安国京畿府衙,掌管着京城一切事务,几乎囊括一切。小道谁家的牛丢了,大到血腥命案,皆由京畿府衙进行处理,而掌管现任府衙之人则是誉满天下的席长风席大人。
府衙后院书房之中,席长风一身锦衣而坐,眉目紧皱,一张一张的翻阅近期来发生的事,仔细批阅着。
忽闻有人敲门,席长风停下手中的笔,抬眼道:“进来。”
门外进来一个清秀的男子,走至书桌前,道:“少爷,悠然郡主在前厅等您。”
席长风微微思略一番,皱起的眉头松下。
“知道了。”说完,将书桌上的书籍纸张小心的整理好,起身出门。
便走便忖度,该如何打发这悠然郡主呢?
来至前厅,隐身在一侧,细细打量着悠然。
席长风自问见过不少倾国倾城的女子,各有其特色,但一眼看悠然,却是一种别样雕静,若是仔细注意,眉睫、鼻翼、薄唇和媚眼,却是一种别出心裁的迷恋,让你在不知不觉之间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席长风敛住心神,若不是知道南疆的妩媚术已经失传,否则他还真的怀疑这顾悠然学会了那被世人所不齿的妩媚术,蛊惑人心!
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却听得厅中声音响起:“席大人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莫非悠然是那见不得人的鬼魅么?”
席长风暗叹一声,不得已,只得抬脚而进,拱手道:“郡主多虑了。”
悠然起身,看着站在一侧的席长风,偷笑:“席大人还说本郡主多虑了,既然是多虑,为何要离本郡主那么远,莫非我会吃人吗?”
“不敢。”
向着席长风走进,悠悠道:“今日前来,相信席大人也知道本郡主所谓何事,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不知席大人查案的进展怎么样了?”
席长风不想隐瞒,挺直了身躯,却发现悠然只到自己胸口处,后退几步,低眉道:“郡主恕罪,本官无能,尚出。”
悠然轻抚青丝,仿佛并不将席长风的话放在心上,平静的语气惊不起涟漪:“既然席大人无能,那本郡主来帮席大人一把,如何?”
“郡主!”席长风不满,言语中完全没有将悠然当成郡主的礼仪尊卑,细长的眼睛如同朝露般清澈,此刻却充满着微怒。
“本郡主说错了么?既然大人自认为自己无能,那么本郡主只好亲自交会大人如何查案,大人不必谢我,本郡主不过是举手之劳。”眼眸深处的冷意隐显,嘴角一抹绝美的讽刺高悬,尽是不屑。
“席大人,看来席大人还清楚这安国的格局。我不知道席大人为何要承认自己无能也要掩盖真相,但我只清楚,今日若是席大人不能给本郡主一个合理的真相。”说道这,悠然微眯了双眼,勾唇,压低了声音,淡笑:“席大人与连家堡现任堡主为忘年莫逆之交,这些、莫非席大人以为谁都不知道吗?”
席长风不语,沉静地看着悠然,清澈的眼眸变得幽暗深邃,有股危险的意味生成,悠然知道,此刻席长风心中定然没有表面上的平静。
“怎么?被我点破,所以席大人心中不高兴了?外人不知道,可不代表本郡主不知道。”悠然踱步,打量着厅中的装饰,不动声色道:“顾王府中那掌管大权的惜姨娘是连家堡现任堡主的亲妹妹,而席大人与堡主为莫逆之交,私交甚好,包庇惜姨娘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本郡主真的不明白,这连惜已经和连家堡断了关系,为何席大人还如此包庇与她!”
“席大人的年纪不过是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华,对惜姨娘心生爱意是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莫非席大人对我那美貌天仙的庶姐动了心思?”
“郡主莫要胡言!”低声呵斥,眼中带着薄怒,悠然低眉,却看见席长风紧握着的手心。
悠然掩嘴偷笑,眼中尽是促狭:“席大人可是恼羞成怒了?”
半响,席长风调理好心中的情绪,平复心情,平稳的语气缓缓道来:“郡主,此话不可多言,不说是空来风,若是被外人知晓,皎然小姐的名声被毁事小,郡主的清白毁于一旦事大。”
“怎么又扯到本郡主头上了?说这么一句话,莫非还是关系到本郡主的清白了?悠然实在不懂,还请席大人讲解一番?”
席长风一言不发,暗含了不知何种情绪,诡异之色在两人之间随意围绕。不语之间,满是沉重。
“郡主好口才,本官甘拜下风,既然郡主想要真相,不如就让郡主帮本官一把,也让本官受益一次。”
悠然眼底更是沉重,万万没想到这席长风竟是如此心性,软硬不吃,而且还懂进退!不过,却正和悠然本意。
“既然如此,不知那日撞毁的马车现在在何处?”
“本官已将撞毁的马车放置在内院之中,不动分毫。”
悠然却不信,犹有一丝怀疑:“席大人此话当真?”
“我席长风虽自诩不是惊世之才,却也光明磊落,此等宵小之所为,本官还是不屑于一顾。”
悠然拍手称赞:“席大人若是所言非虚,那么本郡主也就安心了。就烦劳大人带我去内院一探究竟吧。”
“郡主请。”
席长风侧立一边,让悠然前行。悠然不语,向着蓝月打了个眼色,一并离开大厅之中。
身后席长风紧紧跟着,打量的眼光在悠然背后如影随形,悠然却不言语,冷笑着,随席长风。
来至内院一僻静小屋外,有下人在屋外守着,见着席长风前来,拱手道:“席大人。”
席长风走至门前,道:“将门打开。”
哗啦一声响,那人将锁链打开,席长风率先,悠然紧随其后,席长风冲着门外低声道:“任何人本官允许,不得接近。”
“是。”
悠然之后,便上下打量着屋子,破旧陈腐之气扑面而来,看着一地的马车残垣,道:“这就是那日的马车残骸?”
“是。”
右侧地上,摊着一地的马车残骸,被雨水侵蚀得不成样子,若是不告知,根本就看不出这残骸的前生竟是辆马车!
悠然怒了,怒气盈盈的眼眸直瞪着席长风:“席大人,真是好,真是好!”
气急,悠然有些口不择言,直勾勾的看着低眉不语的席长风,手心用力,破旧的桌子上的油盏摔落在地,有滴滴还尽的油滴落。
“席大人不愧誉满安国!能言善道又心思缜密,既然马车已成了这般,那本郡主还有何好说。既然如此,那么本郡主也不强求,做不了朋友,之后席大人可别轻易挡着本郡主的去路。”
“郡主此话何解?”
“席大人若是听不懂就罢了,不过本郡主的一句忠告之言而已,既然和席大人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么本郡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先告辞了。”
说着,竟是欲领着蓝月就此离去,席长风却是悠悠一叹,带着无限的无奈,道:“郡主请留步,席长风想问君冥现在可好?”
就此一滞,时空仿若冻结,悠然与蓝月皆是一顿,无法动弹,深深地忌惮之色从心底蔓延,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君冥是圣清山白昼大师的真名,世人无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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