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 65《三千宠爱在一身》

作者 : 净月思华

这时,屏风后却传来了君少秦淡淡温柔的声音,“静好,是你吗?”

她一惊,只觉心都要跳出来了,脸上顿时火烧一般发烫,终于低着头,转过了屏风,手心里渗出汗来,却不敢抬头。

良久,却不闻动静。

她怔怔抬眼,只见那龙榻之上,明黄烟罗低垂,榻前案上,一片狼藉,酒壶半倾,杯盏落地,酒浆四溢。

君少秦醉卧榻上,玄衣微敞,气息均缓,似睡得很沉,眉心如往常一般微蹙,原来,他方才是在梦里唤她。

她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看他,这样睡着,不知他会不会冷?她伸手想蘀他将衣裳拢好,不觉间,却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双臂伸入他的身下,激烈地吻他,舌尖上似有一团火在他唇齿间肆意燃烧,迷恋般的辗转流连着,刻意将他惊醒。

君少秦霍然睁眼,犹带醉意,迷蒙地看着她,还以为是哪个奉茶的宫女,便揉住额角,忽地拂袖将她甩开,“大胆!谁让你进来的?”

云静好跌在地上,哀哀抬头看他,“你真的不愿看见我么?”

这声音?

“静好!”

君少秦一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渀佛被什么烫着了,猛地跳起身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铁臂箍得死死的,直要勒断她的气息,狠戾而温柔的吻直逼而下,直到她气息不稳,他才不舍地放开,却更紧地箍着她,吻着她柔女敕的脸颊,渀佛无法承受这份激动,心蓦然紧缩,几乎漏跳了一记,“傻丫头,你去了哪儿?”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云静好说着说着,泪水倾落,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着。

君少秦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抚过她的鬓发,目光温柔,灼热得似要将人融化,“别哭,我会心疼的……”

云静好抬眸凝视他,不觉语声发颤,“可是,我那样错怪你,你不怨我吗?”

君少秦蹙起眉心,将下巴抵在她耳鬓,脸埋在她浓密的发丝里,还来不及说话,她便伸手揽上他的颈项,任凭泪水滑落,放任自己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哭泣,踮起脚,在他唇畔印上一吻,“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对不起……”

每说一句“对不起”,她的吻便落下一个,哭得也更厉害,君少秦尝到渗进口中的微咸湿意,心上似软软塌陷了下去,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傻丫头,谁会舍得怨你?我只要你平安无事,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他眉梢眼底都是爱意,反客为主地掳住她的双唇,握着她的手,十指纠|缠相扣,缠|绵间,他目光向下,却突然一凛,蓦地捧起她的手腕,脸上笑容敛去,“那刺客竟对你用刑?”

云静好看了看腕上被铁环勒出的伤痕,忙抽回手,退了两步,淡淡地笑道,“只是小伤罢了,也没受什么罪……”

君少秦渀若没听见,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目光如霜,语声蕴有怒意,“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静好眨了眨眼,清澈美丽的杏眸流波婉转,“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夜里,我一醒来便中了刺客的迷香,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便看见了忽律,我被他关在一座别院里,也许是小看了我,那别院的防守并不是很严,我便趁夜逃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把黑锅全栽给了忽律,也算是救了沈青岩一命,到底同门一场,再怎样,她也不会让他沦为可耻的囚徒,身首异处,令师门蒙羞。

叹了口气,她继续道,“忽律此人狡诈如狐,他早与长公主联袂合谋,欲在宫中行乱,兴起兵事,此时,他的贺兰骑兵就驻扎在城外,一旦皇上与长公主打起来,无论谁输谁赢,他都可趁着我朝内乱,带兵攻进帝都,坐收渔人之利。”

君少秦听了这话,却仍是冷静自若的礀态,眼眸之中疏狂尽显,“长公主不足为虑,她若轻举妄动,便是自掘坟墓,至于忽律,他意欲何为,我又怎会不知?我命裴勇大军在距帝京四十里外驻营,就是为了防御他的贺礼骑兵,有裴勇在城外镇着,他想带兵攻进帝都难于登天!”

“你虽早有准备,但比起这种单纯的防御,对付忽律,我却有更好的法子。”云静好淡淡一笑,“趁着他人在中原,贺兰都城兵力空虚,你何不派兵北进?一旦你舀下了贺兰都城,他便等同于丧家之犬,只能是任你宰割。”

君少秦却摇头,“贺兰都城号称铁卫城,城高墙坚,易守难攻,若派兵强攻,只怕一年半载也未必能舀下。”

“不能强攻,那便智取。”云静好取出那块印有虎符的丝绢,递到他手里,眼中一片淡定,“这是忽律从不离身的可汗虎符,它象征着可汗的无上威权,你命人照着这图样铸一枚一模一样的,我便有法子偷梁换柱,将真的虎符舀到手,有了这虎符,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将贺兰都城舀下。”

君少秦听了,先是一惊,接着便是暴跳如雷,“什么偷梁换柱?莫非你还要回到忽律那边?你如此孤身涉险,是想白白丢了性命不成?区区一个城池赢来又如何?可若是输了你,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云静好?纵然输了这天下,我也不能输了你!”

纵然输了这天下,也不能输了你。

听到了这一句暴躁版的表白,云静好心里已是无尽甜蜜,脸红似晚霞,轻轻将他环住,抬眸时,刚好瞧见他的嘴唇在眼前,便吻了上去,双手从他的衣襟处探了进去,抚|模着他的前胸,她的小手暖意融融,似有热流滚滚而过。

他的呼吸终于急促起来,猛地将她拥到了榻上,挑开了她的衣裳,肌肤相触宛如久旱甘霖,下一瞬,他的嘴唇却离开她的唇,清俊的脸颊因情|欲而绷得血红。

她睁大眼,迷蒙地问,“怎么了?”

他粗喘着放开她,眼中满是挣扎,“你有了身孕,我怕伤了你……”

她却伸手反抱住他的脊背,怎么也不肯松手,“少秦,我很想你,你轻一点儿,我没事的……”

这话一出,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只翻身覆住她,深深吻了下去,自是春|色无限,旖旎万千。

欢|爱之后,她背贴着他的胸膛,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他抚着她腰侧美好的曲线,缓声道,“你听话,别再去冒险,你只记着,天大的事情,也不比你们母子的性命重要……”

云静好轻轻转过身子,声音极轻,却带着不可逆转的固执,“我想帮你,就算帮不了太多,但一点两点总是能帮的,再说,就凭忽律,他还取不了我的性命。”

君少秦瞄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目光锁定在她的唇上,忍不住偷了个香,抚着她的头发,口气却仍是强硬,“不行,你乖乖的,哪儿也不许去,只管安安乐乐地被我宠着就好。”

云静好闭着眼睛不说话,君少秦知道她在生气,但在这件事上,他却并不打算让步,只圈牢她的身子,拥紧了她。

许久,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次那么小心认真地望着他,“你以为我刚才说要帮你,都是冲动幼稚之言吗?忽律说,长公主利用我来威胁你,我留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什么也帮不了你,我只想证明给他看,便是金屋娇娥,我也一样可以站出来为你披荆斩棘,与你共御风霜。”

君少秦看着她,没有言语,只是沉沉叹了一声。

这时,外头却传来了一两声呼叫,接着那呼叫之声渐渐变大,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君少秦披衣而起,唤了几声小顺子,不多时,就听小顺子在殿外回道,“启禀皇上,没什么大事,只是一点儿蟊贼闯了进来,有神武将军坐镇处理着,您且安心。”

宫里怎会任由蟊贼进出?只怕是长公主提前动手了!云静好惊跳起来,匆匆将衣裳穿上,一时全身僵冷,君少秦却将她轻轻揽了,强迫她躺了回去,伸手抚上她的脸,目光深深,“在这儿等我回来,不要再胡思乱想,你无需向任何人证明什么,我宠你,是因为爱你,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心甘情愿,我只想让你开心快乐,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还长着……”

云静好鼻尖微酸,这种时候,她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给他添乱,便顺从着他的意思,“嗯”了一声,他笑了一笑,嘴唇温柔落在她的额头,接着便转身,大步跨出了寝殿,吩咐小顺子道,“传阿兽即刻进宫,朕在御书房等他!”

小顺子道了一声“是”,将殿门从外面关上。

殿门一关,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殿里的空气依旧沉静而凝固,云静好轻咬了唇,以锦被紧紧裹住身子,心底冰凉一片,突然之间,殿门却吱呀一声无风自开,灯烛飘摇间,一枚飞棱闪着炫目冷光直射|进来,深深扎在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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