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水付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慢慢搭上自己的手。凌云然后按照伪帝阶初期的灵力开始量力释放。这边北宫水付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双眼瞪的大大的,一时间愣了。鸡皮鹤发老者也颇为疑窦的看了北宫水付一眼,也搭上了手探查一番,探查完后,鸡皮鹤发老者也惊愕住了。
话语苦涩的道,“真的是伪帝阶初期……敢问,凌姑娘先前在天纵学院可曾隐瞒修为?”
凌云摇了摇头,北宫水付在这呢,若她说隐瞒了,实在是瞒不过去,只得无奈承认自己那时候只有天阶大圆满。
这下鸡皮鹤发老者都一脸无奈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只得长长叹息一声,拍着北宫水付的肩膀,鸡皮鹤发老者说的一脸深沉,“老友,知足吧!你们天纵学院又出了一个天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能从天阶大圆满猛涨到伪帝阶,老朽我是没话可说了!”
北宫水付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拍了拍鸡皮鹤发老者的肩膀,略带痛苦的道,“老夫知道你们器宗找不出这么妖孽的人才,你老也别太难过了。”
“滚!”鸡皮鹤发老者眉头一抖,笑骂道,北宫水付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显然已经回过神来,冲着鸡皮鹤发老者嘿嘿一笑,但是转过头来看向凌云时,还是一脸坚定不移。
“就算是伪帝阶,去那儿也是九死一生,宇文校长绝不会同意的……”
“不需要他同意!”凌云坚定的打断他的话,“这是我的事,就算是他的亲信弟子,他也无权干涉我的个人行为吧?”
北宫水付一愣,突然问道,“你们怎么了?”
凌云顿时闭嘴,不再看他。北宫水付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连忙对着旁边的学员猛眨眼,让他去找宇文拓天去。
“现在可以够资格报名了吧?”凌云淡淡的问道,鸡皮鹤发老者也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凌云,又看了看北宫水付,还没说话,凌云又道,“此行,我必须去,无论你是否同意我报名!倘若无法和队伍一同前往,我个人也是可以前往的。”
鸡皮鹤发老者顿时无奈了,冲着北宫水付递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着笔在玉简上写下凌云的名字。见名字慢慢呈现在玉简上时,凌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刻在上面万无一失了,可是凌云没料到,某个人根本就不受这些规矩所束缚的。
北宫水付千盼万盼的宇文拓天总算出现了,整个人犹如凭空出现一般,忽然出现在凌云的身后,从鸡皮鹤发老者身上将玉简拿了过来,直接往怀里一揣,然后冷着脸若无其事的道,“这个玉简,本尊要了,你再去寻一个记录吧!”
这一招,直接让凌云气的两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恨恨的往前走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叱问道。“你有何权力拿这个玉简!”
宇文拓天抿唇,剑眉微微蹙起,抬眸看向鸡皮鹤发老者,冷声道,“本尊,有权力么?”
鸡皮鹤发老者非常没出息的气势一降,早在宇文拓天将玉简拿了去时,他就已经派了下人,让其去另外拿个玉简了,宇文拓天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拿到了一个新的玉简,抬眸就听见宇文拓天问自己的这句话,愣了愣。
“咳咳,宇文尊者既然喜欢那个玉简,自然可以拿走……”
“你!”凌云气急噎住,心里忍不住怒骂,这宇文拓天能不能别妖孽成这样?在天纵府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毕竟是他的地盘!可怎么到了安何堡,是人都让他不止三分呢!
宇文拓天这才微微满意的舒展开眉头,拉过凌云的胳膊道,“别闹!”
凌云气完了也就不气了,扯唇笑了,“我这是闹么?即便是,又与你何干?”
这一股傲气让鸡皮鹤发老者心头一跳,出于对凌云的赏识,下动作的用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让她别这样。可是哪知道宇文拓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头看着她那一脸的倔强,忽然就软了神态。“小妮子,又再闹什么情绪?”
这般暧昧的话语,这般宠溺的神态让鸡皮鹤发老者直接呆住,最后还是北宫水付一脸不担忧的走上来将他给拖走了,一边拖着他走,一边吩咐道,“不想他今晚掀了你们器宗的屋梁盖,等会儿玉简记录时,可别把那姑的名字记录进去啊!”
“放开我!”凌云冷着脸硬着心道,宇文拓天不仅没放,反而一个用力将凌云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用下巴抵在凌云的头顶上。忽如其来的温暖让凌云一怔,心似乎松动了一分,可是随着鼻尖闻到的细细女人香,凌云浑身一僵,如同晴天霹雳响彻在脑中一般,刚才所见的香艳一幕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放开我!”这是凌云没有挣扎,而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道。宇文拓天一怔,果然就松开了凌云,看着她一脸寒霜,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凌云一把打开宇文拓天抱着自己的手,寒声道,“宇文校长,男女授受不亲!”
宇文拓天俊颜一冷,星目紧盯着凌云,寒意在眸子中慢慢酝酿了开来,“你还没闹够?”
“我哪里是闹!”凌云也平白来的委屈,这句话不由便提高了音量,发现不少人都望了过来,凌云才有些不自然的撇开脸,看着他还不依不饶揪着自己衣袖的手,不由悲哀的冷笑出声。“还这么牵扯着?宇文校长就不怕等会儿师娘看见了,会误会吗?”
“该死!”宇文拓天一时着恼,俊颜上火气弥漫,从他身上自动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意,倒是让周围一个个好奇的人只敢探着脑袋,却不敢靠近半步。宇文拓天用力的捏着凌云的肩膀,力道几乎要将之捏碎,宇文拓天紧蹙眉头懊恼的道,“谁让你叫的那么顺口的?”
“呵呵!不是师娘么?”
“该死!”宇文拓天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拎起一拳头砸向凌云耳边一毫米处的地方,震的后方不远处的古树扑簌扑簌的掉下一地绿叶。
“还望校长保重身体,急气攻心了,小女唯恐师娘来找小女算账。校长金枝玉体,就算千万个小女也赔不起。”凌云硬着嗓子说完,鼻头确实一阵酸疼。口口声声叫着师娘,她又何尝心里不疼。
那边鸡皮鹤发老者眼看着,连忙挥开北宫水付的手,着急的道,“松开老夫,大事不妙了!”
北宫水付回头望了一眼,看着宇文拓天怒气冲冲的模样,丝毫不放在心里,将鸡皮鹤发老者牢牢的拉住,无所谓的道。“你放心,我们尊者就算砸了自己的手,也绝不会伤害凌丫头一根手指头!”
“额……”鸡皮鹤发老者忽然就察觉到这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站住了身子,看着北宫水付思量的道,“你此言所指,莫非是……”
“哎,才反应过来啊?”北宫水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然后念念叨叨继续道,“若不是看在之前的情分在那,老夫刚才才懒得搭理你呢,让你此刻冲上去,正好给我们尊者出出气别压在心头。所以啊,你还不快点感谢老夫。”
“可是……”鸡皮鹤发老者并他调侃,有些担忧的皱着眉头,“可是她呢?”
北宫水付一怔,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是大师姐。有些为难的扯了扯嘴唇,正欲开口,就在这时,无意中瞥到了院落中的一角,大师姐聘婷身姿悄然在阴影处,发髻有丝丝凌乱,零落的散在她的额头上,投射出细碎的阴影在额头上,让她的表情一时间忽明忽暗,使人无法思量出来。
“您……来了?”不知是谁眼尖的看到了她,轻呼出声,打破了庭院中的宁静,也敲醒了正在愤怒中的两人。凌云急忙后退一步,肩膀却被宇文拓天死死的钳制住,压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凌云惊慌的开口,宇文拓天紧抿着唇,像是极力在压制着什么。连看都没看大师姐一眼,直接丢下一句“跟我来。”,然后就带着凌云身形一闪离开了。
丢下一整个庭院错愕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还是大师姐袅袅莲步从树影下走了下来,温和一笑,道,“不是在统计人么?怎地都愣着了?”
大家这才回过神,纷纷望了她好几眼,最后都被她无懈可击的笑容打败,尽管心里疑窦万千,还是不得不无奈的再次上报一次名单,重新统计玉简。这统计时,北宫水付一直跟在鸡皮鹤发老者身后,不住的叮嘱,“可千万别登记那姑的名字啊,记得啊……”
鸡皮鹤发老者烦不胜烦,直接将玉简交给器宗弟子搞定,自己跑到一旁喝酒去了。
而那边痴念道长本来欲要报名的,结果因为修为不够被打了回去,见着凌云被掳走了,几人也纷纷耸肩,干脆就将小沙弥带到下面去休养恢复去了。一路,身后有一人一直尾随,那人便是小沙弥的胞弟。
这厢,灯火繁华的当口,大师姐一脸微笑的站在那儿,司空灵竹慢慢走了上去,说道,“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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