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然不做声了,继续低头奋斗账本,华秋在心底对自己说,就当主人又抽筋了!
傍晚,雨停,华然也做完了账目,合上账本那一刻,她的眸子微微沉了沉。华秋说的很对,人手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看来自己必须得了解一下武林了。“秋子,我们去看看冬子吧。”华然起身说道。华秋点头,华然抱起华秋飞去了华冬的房间,华一已经醒了,一个大夫在帮华冬诊脉。华秋华然到房间时,只听见大夫这样说着,“病人高烧不退,怕是有心结抑郁在心里,导致高烧迟迟退不下去。如果再这样下去,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了。”华然厉声说道,“什么叫做无济于事,身为大夫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华一这才发现华然和华秋在房间里,华秋红着眼睛一把推开大夫,雄的模着那滚烫的额头,咬唇不语。大夫无奈的低头,“老夫只是就事论事,没别的事的话,我先退下了。”华然不客气的冷声,“不送。”
华一看着醒后干净利落的华然,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踏实了,只是床上的冬子,唉。这心病哪里是他们能治的呢。
华然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啊一你跟我出来一下,秋子你好好照顾冬子。”说完便飞了出去,华一心底颤了颤,随之飞了出去。
华然站在后院狄树下,默不作声。华一也相对沉默。
半天,华然才轻轻说道,“啊一,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坦白。”
华一坐在树下的长椅上,闭着眼睛说道,“主子,我认为你心里比较清楚,冬子为情所困,我猜你认识她时也应该知道些许吧。”华然伤感的笑了笑,随之坐在旁边的另一张太妃椅上,枕着手臂,望着快落山的夕阳说道,“其实知道的并不多,过去是一种伤疤,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重温帝痛,我也不喜欢让别人重温。我只知道冬子心里住着一个人,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仅此而已,只是我不明白明明已经放下的冬子怎么突然又,出事了。”华一突然哈哈大笑,无奈的说道,“我一直以为你知道结果你居然不知道,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冬子过去的身份吧?”一支桃枝开满了花朵,垂在华然的头上,华然轻轻扯下一朵桃花,淡淡的说道,“是,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都不问,就好比秋子和你,你们的过去我也不知道也不问,因为你们已经不是活在过去,我也不想知道。有些时候,重新开始不容易,但是为了不活在过去必须重新开始,就好比,我以前是幕星但子妃顾倾城,而我现在只是幕星的商人华然一样,我觉得你们对我的过去多少有些了解,尽管我对你们一无所知,但是这并不重要,我要的,是现在,不是过去。”华一笑了笑,“那现在为什么问呢?”华然一脸的郁闷,“因为那个没品的大夫说,我亲爱的冬子心结抑郁,搞不好会病死,现在是特殊时候,对症下药很重要啊。”华一伸了个懒腰,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一些人了还是你刻意去遗忘,但是那个人,还在爱着你。而冬子,刚好很不幸,爱着他。我不知道一个女人有几个十七年,但是冬子爱了他十七年了。”华然震惊的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问道,“十七年?!十八岁到三十五,我奠。”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不对,你说我遗忘什么人,什么人爱着我是什么意思。”华一深深的看着华然疑惑的神情,然后无奈的大笑,“我亲爱的主子哟,你好好想想,你小时候的事。”华然无奈的摇头,“不行,其实我对自己到底是谁我都不清楚,小时候的事我完全没有记忆不说,我甚至连我怎么遇上刑邪什么时候成亲的我都不记得。”华一震惊无比,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难道,顾倾城这个名头并不是她以前真实的名字!如果这么说的话,他能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死活不肯出现在她面前了!“主子,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不清楚?”华然摊手,“对啊!是不是很奇怪!我也很奇怪!当然刑邪对我寸步不离,好像我会随时有危险一样,整天帮我易容,虽然我现在这张脸也是易容。”华一开始整理脑袋里混乱的信息,眼前的主子,刑邪那样护着,那个男人那样紧张着,她的身份,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可是如果什么都不记得的话,除非经历过什么大的事情导致失忆,要不然就是人为的,喂她吃了什么导致不记得,想到这儿华一试探性的问道,“主子,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五彩瓶和青玉簪是怎么来的?”华然愣了愣,摇了摇头,“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一种感觉,我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可是我完全想不起来甚至每次一想脑袋就痛然后就会梦魇,所以我现在压根就不去想,至于你说的那些东西,我能说是我一觉醒来身上就有了吗?我也想知道是谁这么奇怪呢。”
华一总算是明白了,那个男人不想她知道他存在,原来如此。既然对方不想,一定有苦衷,看来不能告诉主子那个人的事了,但是冬子怎么办,而且刚刚已经说漏了!“主子,冬子你打算怎么办呢?”华然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刚说的我完全没听懂,只听懂冬子爱一个男人爱了十七年,表示我很震惊。爱一个不可能的人爱了十七年是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办到。”华一笑了笑,目光深远,“而且那个男人不仅不知道,也不记得有冬子这样的人。”华然这下彻底无语了,“我奠啊,怎么可以这么无语。”
华一闭上眼睛歇息,淡淡道,“情之一字,就是这样无语,你不知道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爱那么久,甚至你都不知道该怎么不爱,怎么割舍,怎么放弃。只是一味的追逐着,冬子就是这样。”华然眸子沉了沉,试探的问道,“阿一,我觉得你很清楚冬子的过去,你能否告诉我,毕竟冬子现在的病不能拖。”华一心里沉了沉,犹豫时,想起冬子和大夫,只能是慢慢说了。“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冬子的真实身份是西域蛊毒世家的后人,真名是西门栎,也是西域失踪的毒圣,和中原的刑邪并称天下第一毒。”华然面色一抽,难怪冬子对毒啊虫子啊什么的那么在行,我晕,原来刑邪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自己真实郁闷。
华一没错过华然脸上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虽然毒圣西门栎和毒神刑邪并列,但是神医天下仅有一人。很不幸的是,西门栎爱着神医,而神医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也会拒绝,因为神医已经有心上人了,只是因为不知道西门栎爱着自己,自然也就没告诉西门栎自己有喜欢的人,因为没有告诉,所以西门栎傻傻的追逐了十七年,结果最近才知道神医有爱的人,所以西门栎,也就是现在的华冬,崩溃了。”华然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叫,“难道说秋子和我说有个男人救了我,那个男人就是冬子去请来的,就是那个神医吗?”华一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所以冬子才突然的崩溃了,因为”华一眸子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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