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只是觉得他性子古怪,也不爱说话,低调的不得了。华磬大大方方的无视了华天的眼色,依旧是温吞的说道,“敌人在暗笑,我们却还在儿女情长,下一个死的是谁,就不好说了。”华柏有些难受的撇过了头。华天尴尬的出来和事,无奈的说道,“眼下大家先商量事情吧。”华磬乖乖闭了嘴,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华枫今天倒是安静的出奇,因为他到现在都不能接受,那两个昔日总是抬杠的人突然的离去,连那个总是使破扇子的家伙也下落不明,他经常和华天抬杠,明白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而阿然有变成这样,大家都处在一种被动的恐慌里,让他提不起精神。华一叹了口气说道,“眼下我们有三件事情要做,第一,查清楚啊扇的情况,第二,保护好阿然,第三,保护好自己。前两个大家心知肚明,最后一个,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阿然,今天你们也看到了,知道最后一个的重要性了吧。今晚,华柏和华枫留在这里保护阿然,理由是你们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去找啊扇,华天华磬和我一起夜探月寒。如果天亮了我们没回来,你们赶紧带着阿然躲起来。”华柏咬牙不服,“华总管,我必须去,那是我亲弟弟啊。”华一眯起眼睛说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能去,要是你情绪失控,我们还有阿然就都得死。”华柏颓然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华枫不忍,上前安慰着华柏失控的情绪,华磬则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把一片菊花飘在华柏身上,很快,华柏就睡过去了。华枫一楞,无语的说道,“阿磬,原来你的菊花就是这个用处啊。”华磬不以为然的把玩着手里的一朵菊花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华一看着华磬,用心术和华天交流道,“阿磬的能力在你们四个里面,是最强的吗?”华天一楞,不确定的说道,“我们四个从小就一起打架,闹着玩,但是四个人一直都是平手,阿磬很特殊,他每次都是爱打不打,从来不会集中精神,他有时候一边打一边还在玩他的菊花,我们总是说他敷衍我们,但是他也不爱解释说话,他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华一更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华磬,一定是四人里面,最强的一个,他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家伙,从出事以来他不经意表现的细节就看得出了。这样也好,大家三人的实力会估算的高一些,想起冬子,华一咬牙,用心术和冬子通了话,“冬儿,我和阿磬阿天准备夜探月寒,找啊扇的下落,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正照顾秋子的华冬听到心术,吓得手一抖,水盆摔在地上。忙用心术说道,“|啊一,不要,不要去,我听任帝说了,啊扇,啊扇已经死了,就是今天早上被葬到了皇陵,和嫡公主一起入葬的。”正在密室的华一听到心术,整个人都懵了,虽然猜到结果,只是当知道是真的之后,才发现原来没有那么好的接受力。华磬看着华一的神情,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华扇已经不在了。”众人吓得忙盯着华一,等着他说那样一句话。华一困难,咬牙说道,“没错,冬儿刚告诉我,任帝的消息是,啊扇已经死了,从失踪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段帝把他和嫡公主一起入葬的。”华枫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幸好华柏睡了过去,不然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华天则是不敢想象华然要是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一时间,除了华磬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德行,其他三人都陷进了混乱。华磬轻轻的模着菊花,神色不明的笑了笑,想不到段帝这么重口味,不明着对阿然下手,竟然才用这么狠毒的招数,一个一个的杀了她在意的人,让她恐惧让她不安让她痛苦让她自责,真是个手段高明的帝王啊,看来,还值得玩玩儿呢。小心翼翼的收起菊花,华磬不顾众人,抱起华柏飞回了华然的房间,华然傻愣愣的看着华磬慢悠悠的把华柏放在自己床上,盖好被子,顿时无语的说道,“阿磬,你把啊柏怎么了。”华磬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阿然啊,我可是个好人。”华然一脸黑线,华磬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她,虽然他总是低调,但是他的实力远在那三人之上,至于为什么他总是打平手,估计是不喜欢出风头的原因,但是不意味着她会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小白兔,相反,她觉得他是只聪明的小白兔。“阿磬,或者你想尝尝我新学的毒术啊。”一旁的西门庆一楞,阿磬这小子,还真有一套,轻轻松松把华然的情绪给缓过去了,真是不容小看啊。华磬依然是温温吞吞的说道,“怎么,主子小气到不让啊柏和你睡一张床啊,好歹他为你的事业出了不少力啊。”华然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小白兔很可恶很欠扁,忍不住想捏他的脸,无奈华磬狡猾的躲开,从袖子里模出他的菊花,华然忍不住嘴角一抽,为毛还是菊花,她敢说,她每次看到华磬拿出这个就总是想歪,天知道她其实不想想歪,可是总是忍不住啊忍不住,而且华磬极少说话,也不清楚他的性取向到底正不正常呢。华然盯着那朵菊花,越想越远,越想越不科学的时候,华磬漫不经心的一片菊花飘落,华然睡了过去。一旁的西门庆不由得心里连连赞叹,阿磬果然聪明,懂得声东击西啊。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小伎俩,但是用的好就是大招数啊。华磬当然知道西门庆在想什么,于是回头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寡言少语,躺在太妃椅上,模着那朵菊花闭目养神,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有木有。西门庆突然觉得这个小子果然有点欠扁,小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真是失策啊,这小子和阿天真的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么,怎么性格差别这么大,一个稳重明朗,一个深不可测,南宫兄啊,你怎么有两个这样相反的儿子啊。西门庆无奈的坐在椅子上,也跟着闭目养神,一个人实在是无趣,还不如睡个下午觉是吧。而密室内的三人,已经从震惊变成了沉默,谁也不说话,只是疲倦的闭着眼睛,心乱如麻。谁也没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华柏和阿然,谁也接受不了华玄的离去紧接着华扇的不测,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更不知道,要怎么做。顿时都有气无力当坐在地上。月寒的段执谨把玩着手里的黑玉,漫不经心谍着探子的回报,嘴角微微上扬,想不到死了两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啊,看来得多死一点,不然轩伊打算继续玩无趣的躲猫猫,不肯乖乖认输低头呢。这可不行,段执谨带着不容拒绝的声音说道,“再去杀一个人好了,随便你们杀谁,只要是华然身边的人就行,记住,只能杀一个。”暗卫领命悄然退去。段执谨缓缓的闭着眼睛养神,最近的心情真是越来越好了,轩伊果然是个开心果呢,真是让人不得不,喜欢啊。小轩伊,等你身份的大树都倒了,你一定会乖乖回来的,对吗?那,朕就等着你回来好了。段执谨噙着一抹嗜血的笑,缓缓入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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