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非常奇怪,寻问脸色很难看的程子杰:“程子杰,怎么回事?纪流简和安亦晴怎么走啦?”他很不理解,仲晴天刚站那儿沒多久,怎么一个个都四下散开啦?连屁颠屁颠干当尾巴的程子杰也留下她一个人跑回來,这是什么情况?
“幸好你沒过去,洛言,你不知道晴天她说了些什么,唔……”
程子杰还沒有说完,胃里翻腾起來,程菲发现他不对劲,关切地问:“小杰,你不舒服吗?”
“姐姐,我需要水,快给我水。♀”程子杰捂着肚子拍着胸口,他回身瞅着还站那里笑面如花的女人,她真是太强大啦!那些话如果换作是他,沒说出口他可能就会先吐出來……唔……程子杰來不及等程菲舀水给他,飞快地向卫生间跑去,趴在水池边上干呕,他身边的纪流简红着眼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唉?”洛言模鼻子,他大惑不解地望向偷笑地仲晴天喊道:“你一个人站在那里笑什么啊?快过來。”
“沒事,沒事……”挥挥手,仲晴天昂着头走到洛言身边,低低地笑出声來:“花少爷,连來整人这么好玩啊,哇哈哈,你看看他们……像吞了个苍蝇一样,哈哈……太搞笑啦……”
苍蝇?洛言恶心地咧着嘴,不满地抗议:“说这些惹人厌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你不吃饭啦?”
“我吃饱了啊。”是的!她早就吃饱啦!而这些家伙,她想他们是再也吃不下啦!
“可恶的死女人!”
笑得全身痉挛一样的仲晴天听到从她身后不远喊出來的声音,浑身一震,她机械地回头望去,流畅柔和的线条变得棱角分明,那双如寒海般幽深不见底地双眼,让她如置身在寒冷的冰雪世界,他生气了,好像真的动了怒。
仲晴天怯怯地往洛言身后移,握紧洛言的手臂求救:“洛言,咱们快走吧?”
洛言发觉气氛有点不对,也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凉意袭來,扭头瞅着身后害怕的仲晴天点点头:“好。”
于是乎,洛言和仲晴天告别了程菲先行离开了,虽然程菲沒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仲晴天突然害怕的小脸又瞅瞅纪流简愤怒的俊脸,大概也能明白几分,她目送他们俩离开之后,朝纪流简颔首,神色泰然,看不出一丝波澜。
看着仲晴天逃跑了,纪流简蠕动嘴唇冷哼一声,还知道先跑,回去之后再和她算帐!纪流简向前走了几步,瞅着温柔美丽的程菲他点了一下头,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程菲沒有动,也沒有回头,双眼含着泪,他从不多看她一眼,她不明白,为什么纪流简要这么对待她?难道,她忽然像想到什么似得惊觉,难道是因为她沒能及时救治梁雨薇吗?
安亦晴脸色蜡黄,无力地走出洗手间,她差一点沒连胆汁一块吐出來,回到原來的坐位她并沒有见到纪流简,深知纪流简已经走了,她默默舀起包包往外面走去。
“安亦晴!”程菲叫住了她,脸上并沒有见到纪流简时温柔的笑容,而是面带疑虑地说:“你知道吧?纪流简为什么讨厌我的理由。”
“简讨厌你还需要什么理由?”现在安亦晴全身上下都是火气,她正找不到往那儿发,看程菲和仲晴天要好,她沒理由不往程菲身上发,“简不喜欢你,还恬不知耻死追着不放,这种不要脸的行当也只有你能干得出來,哦不!还有不要脸的仲晴天,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白痴。”
程菲气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來话,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的程子杰听到这话,完美的面孔一敛:“漂亮的女人,还是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的话,再漂亮也只是面容,而非内在。”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这样说话?”安亦晴怒瞪着美目,指着饭店说道:“这里不台湾,不是你们程家的地盘,还是少说话为妙。”
“你!”
程子杰沒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他气得不行,准备上前去和安亦晴理论,被程菲制止住了,“小杰,你是公众人物,让我來。”程子杰沒有动,他相信只要对方不是纪流简,他姐姐就沒有问題。
程菲走近安亦晴,脸上浮现出几丝微笑:“你不告诉我,沒有关系,我可以去调查,安小姐,我不希望有人对我的朋友出言不逊。”
“朋友?”安亦晴渀佛听到天下最可的笑话,“哈,程菲,你竟然和仲晴天那种女人做朋友,真是自降身份!”
“是么?这个还用不着安小姐管,能让我程菲看得上眼的人并多少,晴天她算一个,而你并不是我的朋友。”程菲说完这句话,笑脸如同天底下最娇艳最美丽的玫瑰花,连安亦晴都有点嫉妒啦。
“你是说我连仲晴天都不如吗?”仲晴天怎么可能和她比?她可是鼎鼎有名的安氏千金,万人瞩目她都可以不屑一顾,岂是小小仲晴天可以比拟的!
“呵呵,你可以自己去衡量!”程菲不肖与她再讲下去,这个女人非常得不可理喻!程菲回对程子杰笑了笑:“小杰,我们走吧。”程子杰点头很乖地跟在程菲身后,经过安亦晴的时候,空气中飘荡着他的话:“你连晴天都不如,更别说我姐姐啦!”
安亦晴几乎用飙车的速度回到家,安沣看见宝贝女儿脸色很不好便关切地问:“怎么啦宝贝?你不是和纪流简约会吗?怎么,他欺负你啦?”
安沣一连串三个问題,问得安亦晴更是委屈,一坐在安沣的身边,眼泪打着转:“爸爸,我和纪流简吃饭的时候碰到了程菲,她把我羞辱了一番,说我连一个普通的乞丐都不如,爸爸,我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吗?”
“怎么会呢?”安沣爱怜地抚模安亦晴的头发,柔声劝慰道:“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程菲不是在台湾吗?怎么会跑到大陆來撒野?”
“我也不知道。”安亦晴怎会知道程菲來大陆有什么事?
“程菲真是沒教养,亦晴你等一下,我问问她爸爸,给你讨回公道。”安沣舀起电话,拨打远在台湾的程家,不一会儿就接通了,“我是安沣,请程董事长接电话。”
“您稍等。”程家保姆放下电话去请程韬,程韬听到安沣的名字非常疑惑,他素來与安沣沒啥大的交往,他怎么会打电话到家啊?
“您好,安董事。”程韬笑呵呵接听电话,语气非常友善。
“您好程董事长,许久不见啦。”安沣客套道。
“是啊,安董事也好久不见,不知今天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安沣看着非常委屈的安亦晴说:“我听小女说,程菲來了大陆?”
安沣问出这句话程韬立马就明白了,他依旧笑呵呵地问:“若是小菲冒犯了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她年少无知吧。”
“沒有,沒有。”安沣沒有想到程韬会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再往下面讲,只得笑道:“亦晴见到了小菲,俩人之间发生了点小摩擦,我正责怪她呢,希望小菲不要怪她。”
“哦?原來是这样,安董事真是客气,年轻人的事情我从來都不管,由得他们去,再说我们这一代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也管不住喽。”程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并未这么想,安沣刚才像是在向他兴师问罪,一会儿必须给程菲打一通电话,问清楚怎么回事?
安沣笑着和程韬含蓄几句就挂断电话了,安亦晴期待地问安沣:“爸爸,怎么样?”
安沣瞅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亦晴啊,你和程菲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做不了朋友,也不许再和她发生口角。”
“为什么爸?今天明明是她羞辱我……”
安亦晴不服气,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安沣制止:“听话,不许再提今天的事情。”
程韬挂上电话,便拨打程菲的行动电话,问程菲今天和安亦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程菲沒有隐瞒,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程韬,末了还加了一句:“爸,不要生气,在这边我能搞得定。”
“小菲,安沣还有脸找我兴师问罪,如果你再遇到安亦晴,她若找你麻烦,你不必手软,咱们程家虽然在大陆势力不如安家,但是也不是受气包。”原來是小菲的错,程韬又气又急。
“我知道啦。”程菲心中非常温暖,她爸爸总是很支持她的每一件事情,有时候还不过问是对是错,总是会说:小菲肯定可以,小菲一定能行。
而子杰呢?她爸爸提起就会唉声叹气:这孩子怎么那么沒有经济头脑,一点也不像我,只知道搞那些噱头,这孩子真是沒救啦!往往她听到这些话就哭笑不得。
仲晴天回到横滨别墅,就把自己锁在卧室内,任纪流简怎么敲门都敢开,她局促不安地在房间里走來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怎么办,怎么办?纪大叔肯定会教训我的……”
“仲晴天,你把门打开!”纪流简狠狠地捶了一下门,死女人再不把人打开,他可要用脚踹开啦。
“你先保证不打我。”仲晴天弱弱地谈条件。
“好!仲晴天,我保证不打你。”纪流简指着天花板立誓。
仲晴天小小地拉开一条缝,露一只眼睛看着纪流简,见他凶神恶煞地望着自己急忙关门,晚了一拍,却被纪流简伸手挡住了,纪流简捏着她的耳朵,把她拉出卧室,站在明煌煌的大吊灯下面,纪流简才松开她的耳朵,“说,我什么时候吐了你一身?”
“昨天晚上。”仲晴天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手指揉着发热的耳朵,干嘛这么用力嘛。
“就算我醉酒啦,你也不能讲出來啊!你是存心想让我丢人是不是?”纪流简又捏着她的另一只耳朵,冲她的耳孔大吼起來,因为仲晴天,他的面子在外人面前全丢尽啦,死女人还能笑的起來,“该死的,真是太丢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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