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山,石冲不仅仅见到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之子段誉,也碰到了那个机灵古怪的少女,钟灵。♀看来,《天龙八部》的异界要按照正常的方向行走了。石冲看到钟灵之后,心中也很是怀念当初落难到万劫谷的时候,那些日子,是他最难忘的日子……
只见那钟灵玩耍腻味了,就一个口哨召回了自己的闪电貂,还拿出了小蛇给闪电貂喂食。段誉前所未见,看得津津有味,见貂儿吃完一条小蛇,钻入了钟灵腰间的皮囊。
龚光杰再次扶起那人,惊叫:“容师叔,你……你怎么啦!”左穆抢上前去只见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却没了气息。左子穆大惊,忙施推拿,已然无法救活。左子穆知道容子矩武功虽较已为逊,比龚光杰高得多了,这么一撞,他居然没能避开,而一撞之下登时毙命,那定是进来之前已然身受重伤,忙解开他上衣查察伤势。衣衫解开,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
石冲在梁上看的清楚,自言自语说道:“看来,又出事了,我还能不管么?看看吧,这神农帮接着神农炎帝的名义要是敢四处作乱,我定灭了他们全帮!”石冲的眼神顿时严峻起来,是啊,他最讨厌其他人对炎帝不敬重,想当初,那张角身为南华的弟子还不是死在了自己的战枪之下?
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左子穆略一凝视,不禁大怒,手中长剑一振,嗡嗡作响,喝道:“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此仇不报,何以为人?”再看容子矩身子各处,并无其他伤痕,喝道:“光豪、光杰,外面瞧瞧去!”
干光豪、龚光杰两名大弟子各挺长剑,应声而出。♀就这时,石冲也顺势以神速离开了大厅,他到想要看看,这神农帮究竟为什么如此嚣张。
这一来厅上登时大乱,各人再不也去理会段誉和那梁上的钟灵,围住了容子矩的尸身纷纷议论。马五德沉吟道:“神农帮闹得越来越不成话了。左贤弟,不知他们如何跟贵派结下了梁子。”
左子穆心伤师弟惨亡,哽咽道:“是为了采药。去年秋天,神农帮四名香主来剑湖宫求见,要到我们后山采几味药。采药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神农帮原是以采药、贩药为生,跟我们无量剑虽没什么交情,却也没有梁子。但马五哥想必知道,我们这后山轻易不能让外人进入,别说神农帮跟我们只是泛泛之交,便是各位好朋友,也从来没去后山游玩过。这只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我们做小辈的不敢违犯而已,其实也没什么要紧……”
梁上那钟灵将手中十条蛇放入腰间的一个小竹篓里,从怀里模出一把瓜子来吃,两只脚仍是一荡一荡的,忽然将一粒瓜子往段誉头上掷去,正中他额头,笑道:“喂,你吃不吃瓜?上来吧!”
段誉看了看四处说道:“没梯子,我上不来。”那钟灵见这样,说道:“这个容易!”从腰间解下一条绿色绸带,垂了下来,道:“你抓住带子,我拉你上来。”
段誉略显为难的说道:“我身子重,你拉不动的。”那钟灵咯咯一笑笑道:“试试看嘛,摔你不死的。”段誉见衣带挂到面前,伸手便握住了。
那钟灵见状,提醒道:“抓紧了!”轻轻一提段誉身子已然离地。《》那少女双手互拉扯,几下但将他拉上横梁。
段誉道:“你这只小貂儿真好玩,这么听话。”那少女从皮囊中模出小貂,双手捧着。段誉见貂儿皮毛润滑,一双红眼精光闪闪瞧着自己,甚是可爱,问道:“我模模它不打紧吗?”那钟灵道:“你模好了。”段誉伸手在貂背上轻轻抚模,只觉着手轻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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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正要相告,忽得脚步声响,干光豪、龚光杰两人奔进大厅。石冲也悄悄的潜入大厅,暗暗说道:“真是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仅仅是送信而已。哼,别让我抓到你们!”说完,石冲以矫健的身手再次登上梁柱,不过,还是比钟灵段誉待的梁柱要高一点。
这时龚光杰已穿回了长裤,上身却仍是光着膀子。两人神色间颇有惊惶之意,走到左子穆跟前。干光豪道:“师父,神农帮在对面山上聚集,把守了山道,说道谁也不许下山。咱们见敌方人多,不得师父号令,没敢随便动手。”左子穆道:“嗯,来了多少人?”干光豪道:“大约七八十人。”左子穆嘿嘿冷笑,道:“七八十人,便想诛灭无量剑了?只怕也没没这么容易。”
龚光杰见状,很是生气,怒道:“他们用箭射过来一封信封,皮上写得好生无礼。”说着将信呈上。
左子穆见们封上写着:“字谕左子穆”五个大字,便不接信,说道:“你拆来瞧瞧。♀”龚光杰道:“是!”拆开信封,抽出信笺。
那钟灵在段誉耳边低声道:“打你的这个恶人便要死了。”段誉道:“为什么?”那钟灵低声道:“信封信笺上都是毒。”段誉道:“那有这么厉害?”
只听龚光杰读道:“神农帮字谕左……听者(他不敢直呼师父之名,读到“左”字时,便将下面“子穆”二字略过不念):限尔等一个进辰之内,自断右手,折断兵刃,退出无量山剑湖宫,否则无量剑鸡犬不留。”
石冲在梁上听着,心里实在生气,暗暗怒道:“可恶,这么嚣张?这神农帮,不要让我找到机会收拾你们!”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无量剑西宗掌门辛双清冷笑道:“神农帮是什么东西,夸下好大的海口!”
突然间砰的一声,龚光杰仰天便倒。干光豪站在他身旁,忙叫:“师弟!”伸手欲扶。左子穆抢上两步,翻掌按在他的胸口,轻力微吐,将他震出三步,喝道:“只怕有毒,别碰他身子!”只见龚光杰脸上肌肉不住抽搐,拿信的一只手掌霎时之间便成深黑,双足挺了几下,便已死去。
前后只过一顿饭功夫,“无量剑”东宗连死了两名好手,众人无不骇然。身在星宿派的石冲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毒!
段誉低声道:“你也是神农帮的么?”那钟灵嗔道:“呸!我才不是呢,你胡说八道什么?”段誉道:“那你怎地知道信上有毒?”那钟灵笑道:“这下毒的功夫粗浅得紧,一眼便瞧出来了。这些笨法儿只能害害无知之徒。”她这几句话厅上众人都听见了,一齐抬起头来,只见她兀自咬着瓜子,穿着花鞋的一双脚不住前后晃荡。
听到钟灵这样说,石冲不禁一笑,暗暗说道:“是啊,下毒手法太粗浅,钟灵果然好眼力,这左子穆竟然没有看出来?活该丧失了两大高手。”
之后,石冲继续关注着事情发展,只见:左子穆向龚光杰手中拿着的那信瞧去,不见有何异状,侧过了头再看,果见信封和信笺上隐隐有磷光闪动,心中一凛,抬头向那钟灵道:“姑娘尊姓大名?”那钟灵道:“我的尊姓大名,可不能跟你说,这叫做天机不可泄漏。”在这当口还听到两句话,左子穆怒火直冒,强自忍耐,才不发作,说道:“那么令尊是谁?尊师是那一位?”那钟灵笑道:“哈哈,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我跟你说我令尊是谁,你便知道我的尊姓了。你既知我尊姓,便查得到我的大名了,我的尊师便是我妈。我妈的名字更加不能跟你说。”
左子穆听她语声既娇且糯,是云南本地人无疑,寻思:“云南武林中,有那一擅于轻功的夫妇会是她的父母?”那少女没出过手,无法从她武功家数上推想,便道:“姑娘请下来,一起商议对策。神农帮说谁也不许下山,连你也要杀了。”
那钟灵笑道:“他们不会杀我的,神农帮只杀无量剑的人。我只不过是出来找人的,路上得知神农帮要来这里杀人。因此赶来瞧瞧杀人的热闹。长胡子老头,你们剑法不错,可是不会使毒,斗不过神农帮的。”
这几句正说中了“无量剑”的弱点,若凭真实的功夫厮拼,无量剑东西宗,再加上八位聘请前来作公证的各派好手,无论如何不会敌不过神农帮,但说到用毒,各人却一窍不通。
左穆听她口吻中全是幸灾乐祸之意,似乎“无量剑”越死得人多,她越加看得开心,当下冷哼一声,问道:“姑娘在路上听到什么消息?”他一向颐指气使惯了,随便一句话,似乎都叫人非好好回答不可。
钟灵忽然拿出瓜子,递给左子穆,说道:“喂,急什么,白胡子老头,你要不要来点瓜子尝尝?”
左子穆脸色微微发紫,若不是大敌在外,早已发作,当强忍怒气,道:“不吃!你说还是不说!”
这时候,段誉插口道:“你这是什么瓜子?桂花?玫瑰?还是松子味的?”那钟灵道:“啊哟!瓜子还有许多讲究么?我可不知道了。我这瓜子是妈妈用蛇胆炒的,常吃眼目明亮,你试试看。”说着抓了一把,塞在段誉手中,又道:“吃不惯的人,觉得有点儿苦,其实很好吃的。”段誉不便拂她之意,拿了一粒瓜子送入口中,入口果觉辛涩,但略加辨味,便似谏果回甘,舌底生津,当下接连吃了起来。他将吃过的瓜子壳一片片的放在梁上,那钟灵却肆无忌惮,顺口便往下吐出。瓜子壳在众人头顶上乱飞,许多人都皱眉避开。
左子穆又问:“姑娘在道上听到什么消息,若能见告,在下……在下感激不尽。”他为了探听消息,言语只得十分客气。那钟灵道:“我听神农帮的说什么‘无量玉壁’,那是什么玩意儿?”左子穆一怔,说道:“无量玉壁?难道无量山中有什么宝玉、宝壁么?倒没听见过。双清师妹,你听人说过么?”双清还未回答,那钟灵抢着道:“他自然没听说过。你俩不用一搭一挡做戏,不肯说,那就干脆别说。哼,好稀罕么?”
左子穆神色尴尬,说道:“啊,我想起来了,神农帮所说的,多半是无量山白龙峰畔的镜面石。这块石头平滑如镜,能照见毛发,有人说是块美玉,其实呢,只是一块又白又光的石头罢了。”
那钟灵出起了主意,说道:“你早些说了,岂不是好?你怎么跟神农帮结的怨家啊?干么他们要将你无量剑杀得鸡犬不留?”
左子穆眼见反客为主之势已成,要想钟灵透露什么消息,非得自己先说不可,目下事势紧迫,又当着这许多外客,总不能抓下这小姑娘来强加拷问,便道:“姑娘请下来,待我详加奉告。”那钟灵双脚荡了荡,说道:“详加奉告,那倒不用,反正你的话有真有假,我也只信得了这么三成四成,你随便说一些吧。”
究竟钟灵知道些什么呢?石冲虽然看过《天龙八部》原著但是,他还是很想知道的,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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