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要有光,便有了光。
慢慢的睁开双眼,一道乳白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刺眼,甚至有种舒服的感觉。躺在地上,轻轻的转了下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一片漆黑,除了他所处的地方外,全部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事物,也看不到远方。
乳白色的光芒,照射的范围是有点狭小的,但是在这光的范围内是那么的温暖、舒适。这一刻,景天真的打算永远瞪在这里,而不需要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本来一直安静瞪在地上的景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为什么,景天突然有种要抓住这些光的感觉。
就像空中有什么似的,景天的手在空中挥了下,就像是在抓什么东西一样。接着把右手放在自己的面前,摊开手心,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抓住了什么。但是结果是失望的,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景天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但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束乳白色的光也慢慢的缩小了照耀的范围,只不过还是在他头顶上罢了。
“刚才明明还能覆盖住躺着的自己的。”景天看着那个只是围绕了自己一圈的光圈后,心理低估着。
躺着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有黑暗,而站起来后,却依旧如此。景天发现一切都没有变,除了那个缩小了照射范围的光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景天突然向着那陌生的黑暗踏出了一步。就像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探索一样,他就那么自然的往前迈了一步。
身处黑暗了吗?
没有!
景天突然发现每当他往前走一步的时候,那束柔和的光一直跟着他,不论他走,他跑,还是摆些奇怪的姿势,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在那光的照耀之下。
光,始终开过他。
当确定了这件事后,景天就在考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在这里是要做什么。难道就一只在这束光的照耀下走下去吗。即使是一直走下去也要有个目的地啊。但是他却没有。
就在他迷茫的时候,那黑暗中开始出现了一些画面。
“明明是一片漆黑,怎么会出现画面了呢?”但是慢慢的景天好像看懂了画面的内容。那是他小的时候,他还有一点印象的打架事件。景天对这件事的记忆只是当时打的非常的凶,但是起因是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
而随着画面的变化,景天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像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他突然有种害怕失去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那么的揪心,那么的心痛。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挽救自己能够挽救的。
当景天想到这里的时候,那本来在播放着画面的地方再次发生了变化。画面消失,漆黑之中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个光点。而且那个光点给景天的感觉和头顶着的乳白色光一模一样。光点开始渐渐的变大,从圆形变成椭圆,再到有了棱角,一只到最后,那光点变成了一个由乳白色光组成的盾牌。
一个可以守护一切的盾牌。
接着,本来一直跟随着他那束光从他身上消失了,转而出现在那光盾的上方。
现在的景天身处黑暗了,但是此刻的他却有了目标,一个盾牌,悬浮在一束光芒之中的盾牌。
这就是景天眼前的画面。景天慢慢的往前走着,他想要靠近那个盾牌,他想要再次夺回那束光。渐渐的从走变成了跑,最后变成了狂奔。明明那个盾牌、那束光就离他那么的近,但是却怎么也碰不到。
景天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再跑多久。总之,那个盾牌就在他的眼前,但是他就是触碰不到。
“啊”
在一片漆黑之中,景天开始狂叫起来。怎么也碰不到那面盾牌的右手突然变的布满了青筋和蜿蜒的血管,变得非常非常的用力。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中指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个盾牌。
轰!
盾牌瞬间破散开了,变成了一片光,一片非常刺眼的光。
…………
景天很艰难的睁开眼睛,因为他发现现在有人正在用强光照着他着眼睛。而那个人在看到景天醒了后也下了一跳,手立马往后缩了下。
景天看了看周围的人,看穿着应该都是医生。再看看房间里的摆设,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手术室里。景天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和医院很有缘哎,刚刚出院这有回到了这里。
“你醒了,现在有感觉到不舒服吗?”刚才那个用强光照射景天眼睛的医生说道。
“没有啊,我现在很好啊。”
景天模了模自己全身,感觉没什么问题,然后就一脸“我没事”的表情看着医生。
“叫护士进来,先把他推到病房里看看吧。”医生看到景天的表情后,对后面的助手说道。而且边说边往外走,还一边低估着:“这个真奇怪。”
随后,景天就被护士送到了病房。非常有缘的是,那个推送他的护士是上次照顾他的那个。这让景天非常的兴奋,一直在找话题和护士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我叫景天,美女叫什么?”
躺在病床上,景天一脸期许的望着美女护士。
“哦,我叫邢梦珍,你叫我梦珍就好了。”
邢梦珍倒是很大方的说着自己名字,不过她对于景天现在也充满着好奇,带着困惑的问道:“景天,你这次怎么又昏倒了。虽然昨天你进医院的时候,昏迷是讲不通的,但是最起码头上还有个口子啊。这次你昏倒是因为什么,你身上没有一点伤哎。而且听出外勤的同事说,在发现你的地方,你正躺在一滩血泊中哎,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可以出血的伤口。”
“而且后来经医院的化验,那些血确实是你的。同事们都在笑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可问题是就算你也有大姨妈,量也不可能这么大啊。”
邢梦珍带着满脸的笑意对景天说道。看来她对那大姨妈的说法感到很好玩。
一开始景天在听邢梦珍说话的时候还没有在乎什么,权当是美女护士在和他开玩笑。但是忽然听到血泊的时候,景天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掀起被子看向自己的肚子。没有任何异常,景天连忙用手去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是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没有伤口,也没有疼痛的感觉。但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昏迷前被两个混混朝着肚子捅了一刀啊,而且当时他还看到了大量的血从身体里往外流着。
“对了梦珍,我是怎么被送到这里来的,谁给医院打的电话啊。”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景天向美女护士问道。
邢梦珍有点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有人打的电话,而且还是用的公话,具体是谁不知道,只知道过去后就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你。”
听到邢梦珍的话后,景天沉默了。也许是他救的那个女孩又回来了,看到他这样还又害怕惹事用公话打的电话。也有可能是小区里面的其他人打的电话,虽然那个地方人很少经过,可也是有可能被别人发现的,而且他还记得自己在昏倒之前还大叫过几声。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景天现在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伤口为什么没了。
景天总是感觉和那么一束光有关。
一束光,还有一个盾牌。这是景天最近这段时间的做的唯一一个不是将军在战场上厮杀的梦境。但当景天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加让他奇怪的是,他终于在这样一个时间点记起了那个梦境的内容。
一个骑着黄鬃马的将军在斩杀了几名士兵后,被一个穿着素衣的人,用一把禅弓射下马的梦。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能记起这个梦境的内容了,又为什么做了一个一束光和一个盾牌的梦。景天突然的有种非常肯定的想法,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和自己的这两个梦有着非常的关系。
可能是景天在想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部的表情不是那么的自然。邢梦珍小心翼翼的对他说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如果知道些什么东西最好能和医生说说,这样我们才能帮助你。”
“哦,没什么,放心吧。”景天有点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哦,这样啊。”
…………
又一次交了钱后,又一出了院。
短短的两天内,景天入院出院了两次,而且至少有一次还了手术室。这让景天非常的无语,又是一笔不小的钱啊。
出院后,景天这次就老老实实的回家了。这次在路上的时候,景天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就是只有那炎热奠气让景天有点受不了。
回家后,打开电视,躺在床上,开始回想着自己这两天的经过,在想到肚子上的伤口和那一束光的时候,景天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感觉自己又回想起了什么。
那束柔和的,让人感觉到温暖的,乳白色的光。
忽然,景天的右手上发出了淡淡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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