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绕全中国跑三圈把雾霾都吸走求收藏!(__)“迂回的法子不行,就直接拿容介下手罢!”阿锦又生一计。
“怎么下手?”
“这……投其所好,美色/诱之?”阿锦半是玩笑道。
“色/诱?你说得倒容易!谁去?”
阿锦胸有成竹道:“王爷后宫佳丽众多,随意挑选一人即可。”
“随便选??那你来选个人给我参考参考?”
阿锦眼珠子骨碌一转:“十四夫人花容月貌,丽质天成,可当此重任!”
王爷蹙眉道:“十四夫人性情羞怯,胆子奇小,去不得!”
阿锦想了想,又道:“十一夫人体有异香,令人神迷,可当此重任!”
王爷摇头道:“十一夫人有晕血之症,去不得!”
阿锦掐指一算:“十夫人身姿窈窕,千娇百媚,可当此重任!”
王爷叹道:“十夫人挑食,去不得!”
“……七夫人多才多艺,长袖善舞,可当此重任!”
“此舞非彼武,手中没有三板斧,去了是找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阿锦凝神苦思片刻,忽一捶拳,面带喜色道:“有了!如夫人出马!一个顶俩!”
王爷沉默良久,咬牙切齿憋出来一句:“你这是送夫人还是送娘!?”
阿锦一愣,方才想起如夫人的年纪都快能做容介的妈了,只好一咧嘴,摆出个标准的公益广告笑容,将手在胸前一端,字正腔圆道:“送温暖,献爱心,军民一家,鱼水情深,关爱容介,人人有责!让我们拥有共同的一个妈!”
末了,迅速转了个面,向空中张开双臂,饱蕴深情地叫了声:“妈!”
阿锦在那儿自导自演自high得高兴,王爷差点绝倒,冲阿锦吼道:“妈你妈个头!你给容介送温暖,谁给我们家送温暖!警告你!别再打内院那些夫人的主意!”
“哦……”阿锦有些失望,犹豫道:“那要不,我自个上?”
“什么?!!”罗翕一拍手边镇纸,猛地起身,道,“你今天非把我气死是不是?!”
“我不是在给您出主意么……”
“放屁!你都出得什么狗屁主意??哪家的王府小姐像你这般不自重自爱?你就是整日如此黄,评花榜也只配进那什么枸木榜!”
言毕,抖开那册《北地胭脂图》,啪一声拍到阿锦脸上,指指戳戳:“你看看这,再看这,还有这位,别家的仕女小姐都是什么霜下杰,凌波仙,虞美人,就你,就你是根长歪的木头!让我朔王府颜面何存!”
阿锦被说得羞愧不已,恨不能把头缩到腔子里去,两眼只敢看地,嘟哝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你说什么!!”
见王爷举起块金丝楠木镇纸就要爆发,阿锦忙匍匐在地嘤嘤哭道:“爹爹您千万别动手,为了阿锦这根歪木头打烂一块上好的金丝楠木不值得;阿锦死不足惜,只怕打死阿锦以后,您再也找不到个不怕死又抗打的出气包啦!我下回一定改!”
罗翕脸色稍和,又冷笑道:“你说你改,你能改成什么样?”
阿锦想了想,战战兢兢道:“明年……明年……争取进名花榜!为朔王府争光!”
罗翕见阿锦说得好像要干一番光宗耀祖的大事业,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轻轻点了阿锦一脚,骂道:“看你那点出息!”
话音,就听阿锦啊哟一声,合身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半天起不来。
罗翕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把人踢坏了,忙去搀扶阿锦,口中唤道:“阿锦,阿锦,醒醒。”
见阿锦没反应,急了,又抡开膀子要扇脸。
手还没挨上阿锦脸颊,她便突地睁大了眼,怨道:“爹,都说打人不打脸,我一女孩家,要脸要皮嫁个好人家的,你能不能不要总扇我脸?”
罗翕放下手,道:“叫你半天不应,以为你昏了,我记得上次就是这么把你弄醒的。”
阿锦一痛,忙摆手道:“没大事没大事,就是跪久了膝盖疼腿也麻,刚才想躲开你那一脚,腿上没知觉,给摔啦。”
罗翕把她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几遍,见并无受伤,问道:“你鞋呢?”
阿锦吐吐舌头:“进了水全湿了,穿着难受,跪着的时候偷偷蹭下来了。”
罗翕一看,果然方才跪的地方身后一横一竖两只鞋,还在不断滴下水来,洇湿了一大片地砖。
罗翕蹙了蹙眉,道:“快起来吧,坐在地上少不得又要着凉。”
阿锦很是时候的连打了几个喷嚏。在地上扭了两下,又不动了。
罗翕催促道:“还不起来?”
“阿爹,膝盖疼得紧,起不来。”阿锦淋湿的乌发贴在额前,抬着湿漉漉的眼睛殷殷望着罗翕。
罗翕想起那年吊她手跪瓦渣子的旧事,心肝被醋浸过一般,嘴上恨恨道:“就你事多!”
当下撇下阿锦一阵风似地出了门不见踪影,急得阿锦举着只鞋直捶地:“爹爹,爹爹,你去哪儿啊!!你不能丢下我呀!”
见罗翕走得义无反顾,阿锦悲上心来,哭天抢地道:“我命苦.真命苦,没娘爱,少爹疼,吃不饱,穿不暖,一生一世嫁不得好人家。人家的丈夫做官又坐府,我的丈夫是个打花鼓。我命苦,真命苦,一生一世讨不了好老婆。人家的老婆绣花又绣朵,我的老婆贪吃又懒做……”
过得片刻,罗翕又一阵风似地转回来了,臂上搭着一件大氅,听见阿锦还在拿花鼓戏的调子循环播放自己的凄惨身世,只觉得头昏脑胀,耳不闻心不烦,上前就把大氅往阿锦头上一蒙,一手将人提起,又重重在阿锦上拍了几下威胁道:“乱嚎什么!学什么不好,学起街头的小乞儿来!又想尝尝那副菡萏镇尺的滋味了是不是?”
阿锦一想起被揍得开花的不堪往事,便哑火了。被罗翕抱着走了两步,又手脚乱挣,嚷起来:“鞋,我的鞋!”
罗翕不耐道:“湿了就别要了,再让人做就是。”
阿锦急道:“不成不成,这鞋是去年我生辰你让人给我定做的,怎么好丢。”
罗翕无法,只好转回,在门口捡了一只,另一只寻寻觅觅好大会,才在罗汉床的脚踏底下找到。替她提着两只湿哒哒的鞋往外走。
阿锦见捡回了鞋方定下心来,消停了片刻,又去对付头上那件大氅,吭哧吭哧费劲扯了半天,出了一头汗也没分出个上下左右。
罗翕抱着她一路疾走,也懒得去管她,只道:“别把毛媷秃了,这吉光裘天下可就此一件。”
阿锦闻言忙缩回手,在大氅中瓮声瓮气道:“是那传说中能入水不濡,入火不焦的衣服么?”
“嗯,要不是怕你被冻得发起腿疾来,还想不起这东西。”
阿锦似是大为感动,毛绒绒一团就往罗翕怀里猴,嘴里甜言蜜语不停。
罗翕轻笑道:“那还说我不疼你?我可是宝贝你得紧,别人我哪舍得拿吉光裘出来。”
好巧不巧,罗翕笑意吟吟说这话的时候,被几个闲来无事的婢子看见了。
待王爷一走远,便悄悄议论开了。
“哟,王爷这是有新宠了吧?”
“这位是啥来头?居然让王爷给她提鞋!没见王爷有对哪位夫人那么低三下四的。”
“就是就是,谁敢劳动王爷大驾抱进抱出的!脸没看到架子先摆上了啊?”
“看到她身上的大氅没?吉光裘都给她用上啦,这东西听说是先帝御赐的宝贝!如夫人问王爷讨了两回都没讨到哩”
“你要长得像那位一样国色天香你也能让王爷给你提鞋,用吉光裘裹上床呗!”
“小歪剌骨儿,敢嚼嘴说我,看我撕你的嘴!”有人被说急了,揸开五指就去捉人嘴,嬉闹了一通之后,又有人问:“水仙姐姐,裹得那么严实,你怎么知道人家漂亮不漂亮?”
“哎呀,你们这些没眼力见儿的,头是裹着了,你不会看下面呀!”
“下面?哪儿下面?”
“笨死了你,你没见着那双脚又白又细,十只脚趾玉雕似的么,脚都生得那么好了脸上也差不去哪儿!”
“那么一说……我家主子不就快失宠了?”
“还不快打听打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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