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中药并不是秦金花给她调理身子的那些,而是他陪她去医院时那个老医生给她开的。
听着易陌淮明显便不是真心实意要将药给她的话,郁览怔了片刻:“无所谓,反正好不了,以后也不可能要孩子。”
原本还将椅子一转远眺落地窗外的易陌淮突地心里一堵,心瞬间揪起。
男人的冲动惹的祸……
当时她告诉他这句,他简直是懵了。
经期性/交造成的感染,子宫内膜炎……
他承认两人在交往期间确实有磨枪走火过,但自从那次做到最后一步却因为她的大姨妈突然造访而罢手后,两人便没有逾矩。
新婚夜床单上的那滩血,便是最好的证明。既然如此,那又从何而来的经期性/交引起感染的说法?
“你确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唯一一次发生关系,根本便不是她的生理期,又怎么可能……更何况,听她小妈说,她这个病,是从三年前便开始得的。
三年前……
也就是她大三那年……
他主动对她提出分手,和洛欣渺迅速确定关系。
“我之前还怀疑你的白莲花修补过处/女/膜,看来这会儿我算是自食恶果了。你这是怀疑我去补过那玩意儿了?”
见他依旧背对着她望向窗外,郁览不免轻讽:“真是抱歉,让你一不小心就戴了几顶绿帽。”
推门,在秘书目瞪口呆中,郁览狠狠地甩上了那道门。
进/入电梯,她脸上维持的骄傲,才一点点退去。
电梯壁面光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剪影,手紧紧地握着包包的带子,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般的无助,是她自己从未想象过的。
原来,她伪装的坚强真的是那般脆弱不堪。
脆弱不堪到,他淡淡的一句话,便能够将她彻底击溃。
*
“湘湘,帮我找个男人,立刻让他到民政局去和我登记。”
手机另一头,任湘湘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你丫疯了!重婚罪是犯法滴!”不过一瞬,便笑得犹如偷腥的猫,“说真的美人郁,你要结婚还怕没备胎吗?找左薄晋啊。他可是一直期待着你终结他的风流生涯。”
“不管你找谁,只要是个男人。二十分钟后民政局门口见。”
伴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郁览的声音恰巧落地。而这句话,不偏不倚正被提着餐盒迈入电梯的季子灏听到。
“夫人,您这是?”
“正如你所听到的,找个男人,再婚。”踩着高跟,依旧保持着固有的骄傲,郁览与他擦肩而过,“既然季特助上次那么热心肠帮我请假,那么这一次也麻烦帮我请半天假吧。”
电梯门重新阖上,季子灏似有所思。到了四十九楼,和秘书打过招呼提着餐盒进入总裁办公室。
“易少,您的午餐。”望着那个坐在大班椅上无动于衷的人,他不经意般开口,“刚才听夫人打电话似乎是要和人去民政局领证。易少,这个假能批吗?”
颀长的身子倏忽间站起,声音沉稳却带着急切:“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