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 七十三、性关系,博大精深(荐,手术室内的性)

作者 : 浮九粟

听着他的分析,郁览拿着刀叉的双手竟定格了。爱睍莼璩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问道:“如果一个女人总喜欢盯着男人的下/体看,那代表什么?”

“郁小姐似乎对男人的那方面有特别浓厚的兴趣。”抿了一口红酒,薄唇微勾,席垣的双眼直直地审视着对面的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自然地问出这样的问题,要么便是对我太过于信任,要么便是存心想让我尴尬。很显然,一直对于我强行让你当我的翻译甚至将你扯入这起案子的行径而言,后一个理由占据了上风。”

挑眉,郁览不置可否:“那么,你的答案是?”

“从生理学角度来看,那是雌性在判断雄性的交配能力。从逻辑学角度来看,女性在为自己选择合适的性伴侣。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看,女性有特殊癖好,该癖好许会最终导致女强男案件的发生。从行为分析学角度来看,女性对于男性的生/殖/器存在着藐视心理。”

不需要,这么全面!

郁览有点自抽嘴巴的疼痛感与无力感:“席先生,你考虑得很全面。”

“抱歉,我还漏讲了一点。”席垣似笑非笑地向郁览举杯,“如果是郁小姐你盯着我的下/体看,那代表,你对我有冲动。”

明明之前他的回答还偏向于学术性,可一转眼,却又针对起她来,甚至还带着抹挑衅。

不甘示弱地和他一碰杯:“那还真是可惜,我想,我应该不会对席先生这么伟大的人存有非分之想。”语毕,一饮而尽。

“无妨,我不介意。”反观席垣,竟是说得万般倨傲,仿佛他的这个决定,是万般的施舍。

郁览不禁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甘不愿地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我的问题问得有些刁钻,不过你应该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来了,我完全是根据自己四十五度角方位的一对男女做出的举动问出的问题。”

那里的卡座,穿着大胆露骨的女人毫不顾忌地将视线投射到对面男人的桌子上,似乎要透过那遮挡的桌子,窥探男人的下半身。

席垣随意一瞥:“所以,你在借他人的举动来问你好奇已久的答案。”

又是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平淡口吻,郁览懊恼居然要去招惹他:“我刚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来考你这么弱智的问题!”

重新拿起刀叉,将牛排当作席垣愤愤地切着,一张嘴,毫不淑女地咬着。

对于她这种自我调节情绪的方式,席垣极为欣赏地夸了一句:“懂得化悲愤为食欲,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郁览:……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聪明,不需要你来强调!

“那我还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就拿那对男女来说,不知道席先生能不能从中判断出他们的职业?”

席垣还是毫不吝啬地赞许:“懂得适时虚心求教,更是一个聪明女人的良好表现。”

额上挂下黑线,郁览脸色有些黑:“……谢谢!”近乎于咬牙切齿。

“不客气,适时夸奖女性满足她们的虚荣心理,是优雅的绅士该做的。”够自恋够孤傲,席垣视线一扫郁览所问的那对男女,漫不经心地回答,“男的是外科医生,女的是……”

似乎是在找寻一个词委婉地表述自己的话,席垣的眼睛微动:“会所陪酒女,当然,这是高级点的词汇。如果粗俗点,就是俗称的……hen(母鸡)。”

郁览:“没想到席先生一直在伦敦生活,对中国文化也这么了解。”居然知道hen是形容某些场所的特定女人的?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毕竟我是华人,当然不能不学老祖宗的东西。”席垣的脸皮倒是厚,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地承受了她的“恭维”。

继续咬牙,郁览不甘心道:“为什么你判定他们是医生和……hen?”

“在我和你谈话的两分钟内,男人频繁用桌上纸巾擦手,洁癖极重。年龄介于三十五到四十之间,可手上的皮肤却有了起皱干裂的现象,这说明长期接触消毒水。手上有明显勒痕,是做手术时给病人缝合伤口长年累月留下的。和人交谈极有耐心,即使明知对面的女人眼神不怀好意,依旧笑着一张脸耐心地有问必答,符合医生对待病人的情况。”

“女人衣着暴露妆容精致,可却都是廉价的衣服和化妆品,这说明女人没充足的钱,但却要每时每刻打扮自己。什么职业最注重女人的外貌与身段却不计较女人衣服的劣质和化妆品的低俗呢?模特和演员便被排除了。当然,如同你刚刚观察所得,女人在和男人交谈时,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望向被遮挡住的男人下半身。这么饥/渴的性暗示,我不知道除了妓/女,她还能是什么职业。”

被他这般一分析,郁览突然便来了兴致:“那他们现在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呢,还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

见她双眼放光,席垣不由好笑:“你很关心这个?”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难免的难免的。”打着哈哈,郁览脸上的急切之色显而易见。

“两者都是。”给出答案,席垣看着她脸上焕发的神采,也不由露出清浅的笑意,“医生社会地位较高,显然不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但他却明显有些拘谨,是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和女人进行的步骤明显会违背社会道德和医德。不过在女人说话时,他又极有耐心,眼里焕发光彩。”停了一下,席垣补上一句,“就和此刻热爱八卦的你一样。”

郁览马上收回脸上流露的表情,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人,就是见不得她好是不是?

“席先生请继续,我接着洗耳恭听。”说得愈发“谄媚”,郁览对自己该举动有种呕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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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恶作剧般的恭维,席垣不由失笑:“医生眼里的光彩说明两人正在谈及他很擅长甚至是热爱的领域。而这个领域,也只有医学领域。妓/女没事谈及医学,要么便是恭维医生,要么便是和他探讨自己的病情。不过,鉴于女人从事的是这种职业,得各种疾病的几率比较大,所以我更偏向于后者。两人不仅是医患关系,暗地里妓女还勾/引医生。嗯,当然,妓/女桌子底下的腿一个劲在挑/逗着医生,看来不出一分钟,咱们的医生先生便会抵抗不住诱/惑直接拉着她去开/房。”

果然,席垣的话才讲完不过三十秒,那桌的男人和女人便喊来侍者买单。医生脸色有些不自在的红意,反倒是女人,一脸的骄傲,仿佛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最终,风姿摇曳地勾着男人的手臂扭着臀部离去。

“噢,真是可惜,又一个神圣的职业被人玷污了。”席垣不无感叹。

“这只能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管不住自己的身子,那么神圣的职业有个毛用?都是精/虫上脑的男人!

“看来郁小姐对男人有偏见呐。不是曾经受到过男人的伤害,就是正在被男人伤害中。”眸光微闪,席垣的嗓音无端染上了一丝暗沉。

“席先生总是有那种明知故问的本事。”淡淡地回敬,郁览神色清冽。那天不是他也在场吗?看到易陌淮和洛欣渺在帝星KTV那里厮混。尤其是沙发上那滩乳白色的液体,总是让她一想到便觉得恶心。

而不久之前,易陌淮甚至还将她压在冰箱上,将同样的液体释放在地板上。

曾经再相恋又如何?又有多少男人是管得住自己的身体的?

她一直以为他许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舍弃她,转而选择了洛欣渺。

她一直以为他和她分手只是假象,跟她说爱上了洛欣渺也是假象,不过是为了让她死心。

但很显然,她每一次做得最多的,便是自作多情。

察觉到她的眼神晦涩下来,如同那阴雨绵绵的天,安静而凄然。席垣喉间不由地一梗,那丝疼惜的痛意,愈发强烈了起来。

面前的人,一身打底连衣裙,外罩一件小坎肩,勾勒出婀娜多姿的神采,性感而又妩媚。脸上突如其来的晦暗,让她精致的脸黯淡下来。那微微垂首的侧脸沉浸着淡淡的忧伤,光影打在她脸上,可见那水样的柔光荡漾在她的眸中。长长的睫毛微微瑟缩,最终恢复原样,仿佛那一瞬间的脆弱,都只是给人的错觉。在她的身上,根本就不曾发生过“软弱”这种情绪。

疼惜,更甚。

原本拿着刀叉的手竟微微有些不稳。望向她,席垣的神色郑重而又隆重:“放心,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成为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会成为那个只对自己女人忠诚的男人。”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早已融入灵魂,无人能够取代。

收回那丝涩意,郁览忍不住想要强调。

你对不对你女人忠诚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对我说让我放心?

可是,终归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手不断地动着,继续跟餐盘里的食物奋战,一边又不忘刚刚的话题:“你说医生和妓女发生性/关系,得上性病的几率有多大?这年头的医生也太过饥不择食了吧?明明知道自己的病人患病了居然还敢下口咬上去,小心下半辈子就毁在自己的贪念上。”

“这一点我赞同。过度的贪念让人沉沦而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所以,我个人还是拒绝以利益为牵扯的性行为,那是卑劣而下等的。换句话说,是在幼稚地以各自的京子和卵子为代价,扼杀生命自由繁殖的能力。”毕竟,一旦怀孕,大多数情况下便是打胎,完全便是对京子与卵子结合体的凌迟。

和他在餐桌上讨论这种问题,果真是不明智的。

郁览最终选择默默地闭嘴,拒绝影响自己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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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餐已近晚上九点。

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内,郁览咀嚼着口香糖借以去除口中的酒味。

“席先生,其实不用麻烦你专程送我回去的,我可以……”吃人家的西餐坐人家的车子,口头上,自然是得表示表示。

“正好顺路而已,谈不上专程。”闭着眼斜靠在椅背上,席垣的声音浅淡而懒散。细碎的头发遮住他的额头,遮挡住了他眉心的倦色。

见他无意多谈,郁览也识相地没有多说,只不过……

“席先生,案子已经结束了,上次说好的只需要帮忙翻译两天,我应该不需要再帮你翻译了吧?”

“看情况吧,如果你没从易瑾集团辞职,就不用再来帮我了。如果你一不小心失业了,可以考虑继续为我翻译。”

就她那点翻译水平,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找上她,更甚至让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长亲自来邀请她。

“好的,一言为定。”轻快地说着,郁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和易陌淮已经闹僵了,不过她自然没那么傻因为两人的关系而放弃如今的工作。她的理想是当一名成功的律师,易瑾的法务部拥有最精锐的律师团队,明显便是一个锻炼的好地方。等做个两年,她再自己投资办个律师事务所……

直到进了朝泽雅苑的大门,下了劳斯莱斯,目送司机驶离,和席垣一起步入电梯,郁览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席垣他……居然也住在这儿?

对了,似乎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是和何子墨在一楼大厅僵持着,而他,甚至还对她进行了一番分析,讽刺她即将要行使的苦肉计,害得她大窘之下落荒而逃。

所以说,他居然是和她住在同一栋楼?这样也就解释得通他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为什么会知道‘朝泽雅苑有严格的隐私保护,没有登记的车牌在不是户主本人的情况下是不允许被放入的’这一点。

看着他按下32,郁览不由地惊呼:“你竟然住在我楼上那层!”用不用,这么巧……

“噢,是吗?”席垣一扫在西餐厅时对她的戏谑,此时竟染上了一抹淡漠,“还真是荣幸,能和郁小姐做近邻。”

“你怎么了?”语气……这么古怪……

为她按下31键,席垣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只能摩挲却不敢按下的电梯键,竟有些自嘲。

没想到最终,他还是得将她送回易陌淮的身边……

沉闷的气氛,直到走出电梯和席垣告别,郁览都有些恍惚。他与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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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密码锁进/入房间,望着一室的黑暗,郁览一怔。

这几天已经慢慢习惯了易陌淮早归坐在沙发里头等着她的情况,如今他又突然回到了老状态,她竟然还有些难以适应。

人呐,果真是会被习惯这个东西给惯坏啊。

打开灯,她走向沙发,开了电视,直接将偌大的抱枕抱到怀里。

灯光璀璨,电视声音嘈杂,这才觉得整个房子都有了些人气。

电视里,正播放着无厘头的泡沫剧,郁览躺在沙发上,头下枕着软软的抱枕,怀里头还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抱枕。鼻子,不经意间闻了闻满室的冷清味道。

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开火了……

想来这厨房,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蓦地,她发现茶几上放着几张纸。

那般显眼的位置,而她居然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现……

“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瞬间便充斥她整个大脑,耳膜嗡嗡嗡鼓噪不已,似乎要炸裂般,无止无休。

他碰了洛欣渺的身子,这是要对她负责了?

这负责负得也太晚了些吧?和她第一次时怎么就不负责?

呵……

那他碰了她郁览的身子,怎么就不想着负责?凭什么,只对洛欣渺负责!凭什么!

快速地将《离婚协议书》浏览一遍,越看,郁览嘴角的弧度便愈发讥诮冷薄。

他倒是,大方呐。

为了尽快离婚,将名下的动产不动产全部与她对半分。让她怎么好意思呢?当初老爹死时她便得到了一份厚实的遗产,如今再接受这份离婚分割财产,这不是生生把她往富婆的地位上逼吗?她真的是不敢当呐……

所以,今晚在西餐厅时他打来的电话,也是为了这个吗?

一个离婚而已,他倒是不依不饶地费了那么多心思,也亏得他不觉得烦。

将手机开机,这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这一次,易陌淮倒是大方,没有出现只有两通电话的现象。相反,竟有二十通未接来电。

毫不犹豫地回拨了过去,听着那悦耳的铃声传来,心里头,竟说不出那丝苦涩的味道为何就变了味。变得,偏执而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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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怎么现在才回电话?”那一头的声音明显急躁异常,脚步声传来,竟是他焦灼走动的动静。

“刚刚手机没电了,现在已经到家了。”“家”啊,果真是有够讽刺啊……

“马上来一趟人民医院!”命令的口吻,却不经意间带着一丝软弱。末了,易陌淮无力地补充道,“女乃女乃病情恶化,正在进行抢救。”

原来,是女乃女乃的事啊……

女乃女乃,他的女乃女乃。

却不是,她的女乃女乃啊……

怎么就来找她呢?她不是医生,她能干些什么呢?她去了,不是纯粹给易老爷子添堵吗?

哦,对了。

易老爷子。

她能嫁进易家,全靠了易老爷子对他老伴的爱呢。

她罕见的RH阴性血能作为活体血库,每月定期给易女乃女乃输血。

哎,说到底,她这个儿媳妇还算得上是个救命的媳妇呢。

可惜呐,赔上自己的身子,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

她原以为她和易老爷子私底下达成的交易易陌淮根本就不知晓,原来呐,他根本就是知之甚详,甚至为了他的女乃女乃故作不知,让她傻傻地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不求他能知道,但求他所在乎的人能够一切安好。

所以,他在得知她身子出了问题时才会那么积极地陪着她去医院……

“你做好检查了?医生怎么说?”

“先带你去吃饭,下午接着去医院。”

“你婆婆蔡林雪女士给你煎好的药。”

这一切,不过是担心她若真的出了状况,就没有人能够为他女乃女乃定期输血了吗……就连婆婆辛辛苦苦为儿媳妇熬夜的画面,也是出于其它目的吗?

是,这样的吗?

易陌淮,为什么,是这样的?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事情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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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里头再抵触,可人命关天,郁览还是飞快打车去了医院。

在车上,她给小妈秦金花女士打了电话向她询问情况。

“你个死孩子,你问人时也得瞅准了时间再问啊。我又不是值夜班,根本不清楚顶楼病房的病人情况。不过真的出了事,亲家一家子估计都忙疯了,你先赶过去,我马上收拾收拾过去一趟。”

挂断电话,郁览不断地摩挲着手机。

易女乃女乃,应该没事吧……

她虽然和易陌淮关系闹僵,但她却还是依言去给她输过血。突进突然进了手术室,是因为病情恶化了吗?

那么,之前易陌淮火急火燎地给她打电话,是想让她赶过去救命。

而她,挂了他的求救电话。

想来,若这一次易女乃女乃没有熬过去,他以及他的家人,都会将她彻底恨上吧?

嗯……似乎……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终于有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和她离婚的理由了。

男人出轨这种理由,他堂堂易瑾集团的总裁该有多掉面子啊。当然是媳妇不孝顺害死长辈这个理由,更加能够引起公众的愤怒,更加能让他脸上增光,让她颜面无存。

想来,他也是不会让她在易瑾长待的。可笑之前她还打算在易瑾集团待个两年,学足了经验再出去办个律师事务所单干或者找个合伙人。

看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过于理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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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人民医院,一路狂奔到急诊室。郁览发现易家一大家子人居然都在。

易老爷子坐在长椅上,手中的拐杖轻轻拄着地面,苍老的身影显得格外无力而沉寂。婆婆蔡林雪坐在他旁边,贴心地安慰着他,可自己的眼眶里,却盈满了泪水:“爸,没事的,一定会熬过去的,一定会没事的……”

公公易博山坐在另一张长椅上正和人打着电话,神色严肃,似乎是在命人赶紧将最好的医生和设备都调用过来。

易陌黎和易陌淮这两个堂兄弟则斜靠在墙上,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眼神,都带着抹沉痛感。而易陌黎的妻子玉溪正在张罗着盒饭,可惜,根本就没人有胃口。

是易陌淮第一个发现郁览的出现的。

疾走几步到他面前,他的手臂抓住她的肩膀:“你究竟到哪儿去了?公司没去警局也说你早就离开了,你小妈任湘湘左薄晋那边根本就没人,你知不知道人命关天一大家子都等着你救命啊!”

西装褶皱,竟没了往日风流不羁的神采,俊脸上满是担忧,以及对她现在才来的责备。而他的一双眼,竟已猩红一片。

原来,这便是至亲血肉的强大力量。

这一瞬,郁览突然便有些感伤。

当初老爹死的时候,她也曾那么强烈地悲伤过。她绝望地哭,她痴痴傻傻地笑,可始终拍着肩膀站在她身旁安慰着她鼓励着她的,是小妈秦金花。

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冷眼旁观。

就连起码的安慰,都不曾。

更甚至在老爹的丧礼上,只匆匆露了一下面便离开。任由她独自和小妈两人,面对着四面八方人的吊唁。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为了让她死心,他必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如此。

可一次次为自己找着借口,为他找着理由。可结果呢……

冷……

心,真的好冷……

原来,他也会悲痛,也会为了自己的亲人即将离开而苦楚。

只不过,不会为她郁览的父亲而悲痛,不会为了他的老丈人悲痛,不会为了她的痛而痛。

一切,竟是如此讽刺。

易老爷子被易陌淮的声音一惊,马上便发现郁览到了,直接拄着拐杖想要走来,却差点摔倒,好在一旁的蔡林雪跟着扶住他。

“快!让她去输血!赶紧通知护士,说需要的血到了!赶紧准备输血!”激动的苍老声音带着沙哑意味,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竟没了往日那股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豪情壮志,反倒是老态龙钟之色。

都说易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极为重情,对自己的另一半矢志不移。

如今看来,除了易陌淮是唯一的例外,一个个确实是如此。从易老爷子对自己老伴的紧张程度便可窥见一二。尤其是他明明不满他入门,却还是为了老伴能够活下来为了老伴能够获得她体内的血而让她入了易家的大门。

不过,倒是可笑。

“需要的血到了!赶紧准备输血!”她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血库,根本便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呵……

护士走了来,逮住她问了几句,又让她躺上活动床,招呼另外两名护士直接将她推进了手术室。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易陌淮唤了她一声。

不过,都无所谓。

她于他们易家而言,除了是血库,便还是血库。

没有人问过她一句,她身体舒不舒服,能不能接受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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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手术室,她和手术台上的人并排躺着。左手腕际,是刺破的肌肤,源源不断的红色液体,通过那皮管,从她体内一点点流失,注入另一个人的血管。

其实,能帮助他的女乃女乃,她自然是乐意的。

可是,那种强迫式的帮助法,却让她心寒而反感。

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思想放空,努力屏蔽手术中各种器具与人体接触产生的恐怖声音。

这一瞬的她,突然便想到了几个小时前才和席垣谈到的话题。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而他却说——“放心,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成为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会成为那个只对自己女人忠诚的男人。”

那般郑重其事,坚毅果决的话,犹如烙印,竟深深印在了她的心底。

可为什么,易陌淮,却不是这样的人呢……

被推进手术室前,她的包便被医护人员扔到了易陌淮手上。不过好在之前在出租车上打电话时她随手将手机塞到了衣服口袋里。

用那只并没有被扎破肌肤的右手掏出手机,望着一直并未保存的那个手机号码,她发过去一条短信。

席先生,你认为爱情和亲情,哪个更重要呢?

鉴于他神通广大弄到了她的手机号但每次打给她却都是讹诈她的劳动力以及伤及她的智慧,所以她从未存过他的号。

但那般张扬霸气而又露骨的手机号码,却让她轻易便记住了。

末尾八位数:5477,0457。

我是情痴,你是我妻。

他给她的印象:才学丰富的专家,让人依赖的学者。

可因为这个手机号码以及他说的那句话,她不禁又给他冠上了一个称谓:自大的爱情家。

原以为像他这种逻辑推理强大的男人在情感方面会是个空白,是典型的感情白痴,可似乎,她料错了他的情商。

想来,他有一个他爱到了极致的妻子。

居然,还自命为情痴……

果真,是个自负的家伙……

短信音响起,是来自席垣的回复。

同等重要。但当你深入某种情感,便会猛然察觉到天平的一端会突然失衡。

这回答,还不是跟没回答一样吗?

继续在触模屏上输入,郁览问得更细致了些。

那如果你的妻子和你的母亲同时发生意外,你会选择先救哪一个?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有些过于漫长。

足足过了两分,那头的回复才传来。

这种在网上随处可见用于妻子考验丈夫的问题,很高兴郁小姐能用来考察我。在碰到这样的情形时,我会通过发生意外时的周边环境迅速计算出实施救助的物理条件、生态条件、动态感应静态感应及各种浮力静电感应力,得出能同时救起的几率。但凡超过百分之五十,我便不会放弃同时救的决定。一旦不到百分之五十,我会对几率指数最大的那个施救。当然,这是站在人命意义的道德上救人,而不是站在亲情与爱情的界限上去选择救人。

果真是,够深层够细腻!

若真到了那种时刻,他居然还能冷静运用自己的大脑进行分析,那她就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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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复,席垣的另一头短信便紧随而至:你知道我有妻子了?

那么张扬宣示爱意的手机号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相比较于旁边手术台上医生的忙碌,这头被席垣的短信转移了注意力的郁览,则显得轻松多了。

我不得不收回以前暗自批判你智力差的话。看来咱们的郁小姐还是蛮有眼力劲的。

似夸似讽,带着恰到好处的调侃意味。

郁览看了短信的前半句暗自着恼,可看了短信的后半句,却又不禁扬了扬唇。

谢谢席先生谬赞。

不用客气,夸奖花不了钱,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不过……我替我妻子谢谢你,感谢你记挂着她。

只不过就是猜出他有了妻子,居然就认定了她记挂她妻子?居然还代表他妻子谢谢她?

郁览翻了翻白眼:席先生客气了,改天可以让你妻子来中国玩玩,我陪你们好好逛逛。既然他妻子不在中国,那一定是还在伦敦,并没有陪他一起来。

然而,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他有些方面对她竟然毫不避讳地戏谑,行径便委实有些恶劣了。

好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琢磨着他的这句话,郁览不禁有些微微发憷。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可她,却总觉得那话里透露着一抹不同寻常。

并没有再回复过去,她耐心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收好手机,这才猛地发现有个美丽的小护士竟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她。看那样子,似乎已经盯着她看很久了?

一直在看她发短信?

察觉被她发现了,小护士也不躲避,而是冷不丁开口:“病人正在抢救,病人家属却还有闲情逸致发短信,脸上居然还挂着笑,还真是孝顺!”

一句话,彻底将郁览噎住。

她不过是苦中作乐一下,可惜,却被人毫不客气地钉上了道德的耻辱柱。

呵……如果这小护士知道手机另一头给她发短信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估计更加会把她往死里贬低吧?

抬眼看了手术台的位置,外科医生正在为易老夫人缝制伤口。带着口罩,双手皮肤起了皱,一针一线地缝合着。

那个人,似乎有些眼熟。

面上是一丝不苟的神色,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条不紊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而被白大褂遮掩的裤/裆处,却是被顶/起的姿势。

一只女性柔软的手覆在上头,格外殷勤地为其服务着,动作熟练地上下摩擦着。

而那被顶起的玩意儿,也变得愈发滚烫而粗大起来。湿润,贯彻那裤子,也一并贯彻女人那只不安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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