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个问题,一个人高马大且拥有凶/器的男人,要杀一个女人直接抹了她的脖子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这么复杂地要进入车座跟她调了会儿情才下手?”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更容易使他暴露。爱睍莼璩
“问得好。”席垣赞许地模模郁览的脑袋,“这个答案,就得由魏警官亲自回应了。”
又模她脑袋!敢情她就是被他拿来当小孩子对待的!
这么大的男人了,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沾染上的这个习惯。
真是怪了……
你好歹是有妇之夫啊喂!别动不动就来个肢体接触啊。
不过一想到他这个有妇之夫居然还和她一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长达了两个多月,郁览便觉得他这人的人品还是可以的。
但人品好不代表可以随时随地不经过她的同意便模她拍她的脑袋啊!
对于郁览的横眉冷目视而不见,席垣挑眉望向Arthur警官:“魏警官,不解释解释凶手一定要这么复杂杀人的原因吗?”
“我……我又不是凶手,我怎么知道他的想法。”Arthur长官费解地望向席垣。
“比方说,死者身上有什么让凶犯感兴趣的东西?必须得拿到手才能动手杀人?或者,死者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经他这般一提醒,Arthur警官眼睛一转,立刻明白过来。
只不过,刚要开口,却是犹豫了。
“她身上确实有一件极其秘密的东西,不过我相信她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不会在这种场合发/情。”
“研究表明,世上百分之九十八的女人是感性动物,能理性思考的女人为数不多。”席垣不假思索地阐明,“不过以魏警官这么不在意丢失的东西的程度来看,凶犯必定是偷错了东西。”
见他不愿意透露,席垣在郁览察觉前飞快用手蹭蹭她的脑袋:“郁小姐,走吧,接下来该管的不属于我们范围了。”
这就走了?
可不是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迷迷糊糊地跟着席垣往前走,郁览有些模不着头脑。
直到坐进电梯,席垣按下21,27,29,31,37,43等数字键,她才好奇地发问:“你不继续帮忙查案吗?只知道这些,还无法锁定凶手啊。”
电梯一路上升,郁览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不去一楼大厅吗?”所有人都被集中在大厅,面对那一把把冲锋枪的逼迫。他这是不打算过去了?
“今晚上太累,第一要务是休息。”出不去君鼎,那就只能将就在这儿休息一夜了。
“你就不怕那些特警发起飚来做出伤害人的举动吗?”明明属于精英的范畴,可是言行举止,却好像完全不把人当人看。
“知道我为什么立刻就知道那人姓魏吗?”望向她,席垣一字一句地开口,“刚愎自用,做事武断,曾经三次授三等功,却总在年度表彰大会上被换下名额。一意孤行,绝对的军权主义崇尚者,在军中颇有威信的同时却也被人痛骂。在去年十二月份,他以单枪匹马保护线人杀入中缅边境一个大毒枭团伙而荣立一等功。左胸被打断一根肋骨,右手手腕曾被子弹打穿。他急功近利、冒险快进,为完成任务不惜牺牲多数人的性命。跟我脑中的数据一经比对,这个人的身份便出来了。”
“那接下去到底怎么办?如果不马上找到凶犯,也许大厅里的人会有危险。”
“放心,已经有人报警了,估计这会儿警方已经到了。”
“谁?”在特警到来后,以“防止凶犯与其团伙联络”为由没收了所有人的手机,她的手机也不幸被卷走了。
不过席垣的……
“你报的警?”
“虽然我除了被没收的那部手机之外手头还有另一部,不过报警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
此时,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恰好到了二十一楼。
“易陌淮。”
三个字从席垣口中道出,竟有种特别的感觉。
这一层,满满的都是房间,只不过他们都没有钥匙。要怎么进去?
岂料,席垣却直接拉着她的手去了安全通道,一路往楼下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
“怕睡觉时被人打扰,所以换个楼层。”
她猛然想起电梯会有楼层显示,不过,他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刚刚按电梯时便留了一手吗?有必要这么小心防范吗?这是法治社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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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九楼,席垣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直接用钥匙打开了其中一间房。
“你……你怎么会?”
“放心,这不是行窃,我的钥匙来历正大光明。是由那名季子灏特助亲自给的。”易陌淮早就为来宾准备了房间,他原本也想着没什么用。岂料,今晚这一出,倒是让它有了用武之地。
“幸好你不会开锁,要不然连你都成了罪犯,那这个世界就危险了。”
嗯……
他可以认为这个小女人是在夸他吗?
锁上房门,席垣直接去了浴室。
以防被人察觉两人到了这个房间,所以并未开灯。
打开窗帘,月光投射而入,望着这个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大床,郁览不禁有些微凛。
他倒好,去浴室享受完便可以躺在大床上享受一番了。那她呢?难不成就在旁边干看着?
漫漫长夜,她竟不知该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浴室内,有灯光透出,里头没有窗,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他倒是舒爽,开着灯淋着浴。只不过,如果门外有人,这淋浴声也容易让人发现啊。
翻个白眼,郁览静等他完事。
还以为需要等很久,岂料短短五分钟他便搞定了。
“你们男人一般都洗的是战斗澡吗?”
“可以这么说,世上绝大多数男人认为洗澡是一件浪费时间与浪费生命的事。当然,也有男人认为泡澡更有利于将一天的疲惫都去除。不过我觉得泡澡是容易使全身细胞都处于瘫痪状态不利于大脑正常运转的现象,所以相对于泡澡,我更喜欢速战速决的淋浴。”
这人,还真是不懂得什么叫做人生,什么叫做享受。
君鼎的设施全面,浴室里头东西充足。
此刻的席垣裹着件浴袍,细长的碎发服帖在额前,水珠顺势而下,一路划过引人遐想的地带。
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是一抹笑意,他一路朝她走来,站定在她面前,微微弯下腰。裹着的浴袍瞬间随着他的动作而出现了下滑的趋势,露出他性/感的锁骨。
这是在上演男性诱/惑吗?
“你干嘛靠这么近?”
“这不是没灯光不方便看清你脸上的表情吗?”说得煞有其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席垣紧了紧身上的浴袍,“放心,我还担心被你硬上弓呢。所以,你千万得管束住你的身子和手脚啊。”
“喂喂喂!”
“我去睡了,别吵我。要上床一起睡的话我给你留一半床,不愿意的话就去睡沙发。噢,只有一条被子,如果你选择睡沙发的话,今夜实在是太过于困倦的我恐怕不能当绅士将被子让给你了。”
说完,竟然直接转身朝着那张大床走去。
“你头发还湿着。”她好意提醒。
“没关系,我没洗头,不过是额前的头发不可避免地湿了而已。”语毕,直接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睡了。
那规规矩矩的睡觉姿态,果真如他所说,占据了半张床,仿佛是对她的施舍。
而且他这人睡觉格外老实,老实得似乎有些过头。竟然仰面朝上,双手双脚放直,紧贴自己身侧,呈现最简单的“尸卧”状态。
“席先生,科学的睡眠法不是更该右侧卧睡吗?”
“对于这个问题争议颇多,各个专家的建议不尽相同。不过我个人建议还是以这种原始的睡法为主。对于你呼吸以及脊背的笔直有好处。当然,你的脑容量太少,这样的睡姿更利于你思考。”
真是每时每刻都记得打击她一下啊!
床上的人很快便呼吸均匀,郁览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有些冷地抱着自己的手臂。
原本还能够玩玩自己的手机打发时间,可是手机被没收了,她根本就无事可做。
对了,席垣的手机!
跑到浴室,利用里头的灯光,她从他的风衣口袋准确找到了他的手机。然而,望着那需要输入密码的屏幕,她却有种无力感。
输入一下他的生日,额……烦躁,为什么这一次,他不像那张银行卡一样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码啊?
悻悻地将他的手机重新放回原位,她刚要退出浴室,却在见到被他晾挂在上头的男士内库时红了红脸。
这男人,动作还真快。居然连这个都洗了。
不过,这是不是代表,如今的他只穿着睡袍,里头却空无一物?
那刚刚他们之间近在咫尺的交谈,他居然还能够如此面不改色,一脸坦然,果真是定力超群。
生恐多看一眼那条内库便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郁览急急地退出。重新回到卧室,望了一眼沙发的位置,又望一眼床上正躺得笔直的男人。
冷。
继续抱臂。
来回走动,驱除那份冷意。
只不过,离天亮还有那么长时间,难道要让她这么一直折腾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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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偷偷模上那张大床后,郁览才有些后悔。
明明她可以去楼下跟众人一起在温暖的大厅中等着警察到来后的审问。运气好些,也便能够及早走人了。
可她居然鬼使神差跟着席垣上了楼,而且还进了房间。
不过,一想到也许楼下现在还是没人被允许离开,她又觉得这个决定也许是正确的。
月兑下那件席垣带来披在她身上的狐裘,将身体缩进被子里,她努力不触碰到席垣的身子。
还是被子里头暖和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她舒舒服服地将四肢缩在一起。不过,当想到他说的话时,又将四肢伸平,居然和他一样,保持了诡异的睡姿。
额,她绝对是疯了才被他洗脑了!
重新保持侧睡的姿势,她与他反方向而睡。
只不过,这样之后,两人之间便隔出一道距离。凉飕飕的风,瞬间从那个口子里钻进被子里。
真冷。
将那件被她月兑下的狐裘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塞到两人之间的空隙里。嗯,这样之后便好多了。
只不过,为什么刚刚还保持平躺姿势的男人突然便动了下?
这是……醒了?
在郁览提心吊胆中,她身侧的男人居然手脚继续移动,翻个身,就这样朝着她的方向睡了?
挡在缝隙中的狐裘被他嫌弃地扔到了床头柜,他居然又往她的方向挪了过来。
然后,直接就从背后搂上她的肩,将她紧紧地环抱住。
两人浑身上下,除了彼此身上穿的衣物,竟然毫无间隙。
“还是这样最暖。”
男人的喟叹声传来,带着一丝终于找准方位的满足。
郁览却是头皮发麻,心跳瞬间加快。
以这般亲密的姿态被他环抱在怀里头睡觉,这完全便是超出了两人之间的界限。
这种只有亲密男女才可以做的举动,却被他如此自然地做出。若他是在清醒状态,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过去。
但他现在人睡着,而她却是清醒的。
想到他在临睡前说的担心她会霸王硬上弓的话语,她更是觉得若她此刻将他唤醒并且当着他的面发飙,绝对会被他倒打一耙。
然而,一切都远远不止。
席垣宽阔的胸膛就这样贴合在她的背上,刚硬的线条,带着强而有力的力度,明明隔着衣服,却让她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暧/昧般一寸寸席卷着她的肌肤。
浑身上下,都被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包裹,让她逃无可逃,又不敢出逃。
尤其是他横在她胸前的那条手臂。那么强劲的力度,紧紧包围着的姿势,似要将她整个都揉入胸膛。
这,完全便是超出了她的忍受范围。
“席、席先生……”
尝试着唤醒他,岂料,睡着的男人脾气并不好。
“嗯?”
“席先生,你压到我了,麻烦松松手脚。”
不仅手臂圈禁着她,就连双脚都暧昧地与她的交叠在一处。
天,到底刚刚是谁说自己睡姿良好偏好平躺的?
“席先生,席先生……”
“好吵!”不耐烦地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席垣皱眉,“别说话,睡觉。”
拜托,就现在这种姿势,让她怎么睡?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努力扯开他的包围圈,郁览才刚觉得松了口气,岂料下一瞬,他的手脚便再次缠了上来。
“席垣,你他妈是故意的对不对!?”这一次,再好的脾气也用磬,她一个翻身,直接便面对他。也不管是否惊动可能徘徊在外边的人,大声质问。
岂料,这面对面的姿势,瞬间便令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按照这个动作,似乎还是她强吻了他。
直到这一瞬,原本睡着的男人才算是醒来。
睁眼后,看到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郁览,并没有多大的讶异。
反倒是对于她还和他教缠在一起的唇,勾出舌头,微微地舌忝了舌忝:“嗯,味道不错。郁小姐这是真的打算对我霸王硬/上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配合你一下吧。”
还沉浸在那一吻中的郁览瞬间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被他趁机舌忝/舐了一下唇畔。立刻便是弹跳得坐了起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是你睡觉不老实把我抱了个严实好吧?”
“噢,是吗?但我看到的却是郁小姐你主动吻上我的一幕。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话语的可靠信。”顿了一下,席垣这才继续,“而且科学表明,女人在长期缺乏雄性荷尔蒙中和的情况下,雌性荷尔蒙会加剧,对于那方面的需求便格外强烈。”
“去你的科学表明!”坐在床头,与他保持楚河汉界的姿势。只不过一个是坐着,一个却是躺睡的姿势。一个是紧绷着神经,一个却是浑身舒服地眯着眼。一个是怒气冲冲,一个则是笑得格外优雅而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