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是夫妻!”尚卿文对视上舒然那期待的目光,眉宇含笑,看着舒然那微怔的面部表情,缓声说道:“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心里的某一处变得柔软起来,就像突然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心里的那块大石头随着他这句话的出口,就这样慢慢地沉淀了下来,好像天大的事情,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害怕了。爱睍莼璩
这一晚,舒然在乱糟糟的新家里睡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好觉,哪怕是家里乱得都没有时间整理,床边摆满了需要打开整理的打包箱,而她就睡在四处都摆满了乱七八糟箱子的中央大床,在这么乱的屋子里,她居然一反常态一躺上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晨起,舒然正准备要开始整理屋子,走到门口才发现一个纸箱子上摆放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尚卿文送她回来就站在门口这个地方,只不过家里乱得无法移步,他是连进客厅都困难。
也好在家里乱,尚卿文才没能进得来,不然--
舒然拿着牙刷刷着牙,泡沫滋滋滋地溢出嘴巴来,忙伸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蛋,想什么呢?
她就记得尚卿文在进门时看着满屋子林立而起的纸箱子,那眉头都快竖起来了。
也对,现在住的房子哪里等比得上以前的那栋公寓?
舒然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刷完牙之后开始洗脸,从洗手间出来时,扔在床上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久了,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她好不容易侧着身子从箱子边侧身而过,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这个电话有些眼熟,她也没有多想便接通了,“喂--”
“舒然,我要见你!”
舒然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时总算是知道了,难怪会觉得这个电话号码眼熟,是聂展云的手机号。
一大清早就接到他的电话,舒然的好心情都一扫而光,“有什么事电话上说也一样!”
电话那边响起一阵低嘲声,“怎么?都不敢见我了?”
“聂展云,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舒然心里不痛快,尤其是听到他这低嘲般的说话语气。
“我来送请柬,你也不见?”聂展云声音有些犯冷。
正要准备挂电话的舒然眉头一蹙,“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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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自然是没有去见聂展云,聂展云并不知道她搬了家,舒然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才把那些箱子规划着放好,打扫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痛,躺在沙发上的舒然累得都爬不起来,见时间快到六点了,她才起身换了衣服往医院走,她每天要去的地方,就是医院。
早上舒然给秦侯远的主治医生询问过了,秦侯远今天的身体情况不错,听到这个消息,她这一天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到了医院时,舒然才刚走出电梯,就见到病房的走廊边依靠在白色的瓷砖墙壁上站着的人,舒然转身就要走,被他直接叫住,“Sugar,要找你可真不容易!”
舒然背过去的身体慢慢地转过来,看着已经站直了身体的聂展云,他手指间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单手插在西装裤袋子里,目光幽冷地看向了转过身来舒然。
舒然缓步地走过来,站在与他有两米远的位置,脸色平静地对视上聂展云,“恭喜你!”他不是要结婚了吗?道一句‘恭喜’也是应该!
聂展云嗤笑一声,“你是在对自己说这句话吧?”说着他朝舒然看了一眼,“恭喜你自己,你成功甩掉了我!”
舒然眉头一蹙,目光变得有些冷,说实话她今天不想在这个跟他有任何语言上的牵扯,毕竟聂展云这个人说话比她还阴阳怪气,她现在道一句‘恭喜’也是出于一般的礼节!
“你要送请柬的话给我就好,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
“舒然,那天晚上你也在锦色,你当时是不是跟尚卿文在一起?”聂展云的脸色突然变冷,向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舒然的胳膊,目光紧紧地看着舒然。
舒然的胳膊被她揪得一阵发疼,聂展云一提到那天晚上,她脑子里就想起了当时他强吻自己的场景,心里的怒气顿时翻江倒海地涌了出来,一把挣月兑他的手,后退两步,“你离我远一些!”
聂展云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浓,被挣开了手,他又要上前,却停下了脚步,脸上闪过一丝嘲弄,“来得还真是及时!”
而舒然在连退两步之后踉跄的身子被身后的人给稳稳接住,她正要低呼,就听见耳边飘来轻轻的声音,“是我!”
舒然紧绷着的神经因为尚卿文的及时到来而松懈了,目光警惕地朝聂展云看了一眼,身体不由得微微往尚卿文的身边靠去。
见到怀里的小女人将自己当成了靠山,尚卿文嘴角缀的笑意也越来越浓,拍着舒然的肩膀垂下脸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先去秦叔叔那边,秦叔叔已经醒了!”
尚卿文说完,看了一眼脸色不明的聂展云,语气淡淡地说道:“聂先生若是要送请柬,直接拿给我就行!”说着,他拍了拍舒然的肩膀,舒然便心领神会急忙迈开大步往病房那边走,走出几步之后舒然才感觉到了那种压抑的气氛总算是有所缓解了。
舒然一走,走廊上便只剩下了两个男人,聂展云目视着舒然离开的身影,收回目光冷笑一声,“你满意了?”
尚卿文目光清冷地看向他,聂展云继续冷笑,啪的一声点开了打火机把手里把玩的那支香烟点燃了,“她又不在,你何必要把自己装得就像个人样?”
尚卿文嘴角动了动,勾起的一丝微笑中夹带着一丝清冷,“禽兽跟人的区别就在于前者不装,后者还需要一身皮,就如网上一句话说得好,月兑了衣服,禽兽模样!”
聂展云眼睛微眯,他这暗意讽刺的就是网路上那视频,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大步一靠近,身后揪住了尚卿文的衣领,“别TM在我面前装蒜,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
尚卿文被他揪住衣领,眼眸里闪过一丝嘲讽来,“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混蛋!尚卿文,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聂展云扬起手就要抡起拳头砸尚卿文,尚卿文突然动了,一拳头就朝聂展云的小月复上击了出去,抬起膝盖抵在聂展云的小月复上,手紧紧地掐住对方的脖子,眼神清冷的看着聂展云,“姓聂的,我忍你很久了!我没把你怎么样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把你当成对手,做我的对手,你还不够格!”
被尚卿文一把推开撞在墙壁上的聂展云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表情也因为痛楚而变得狰狞,紧捂住自己的小月复,冷冷地看着尚卿文,咬牙切齿地低吼:“尚卿文,你别得意!”
尚卿文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转身走开,声音不清不淡地飘过来,“一个只能靠婚姻才能走出困境的男人,你有什么底气对我说这句话?你拿什么跟我争?”
脸色苍白的聂展云怒瞪着尚卿文离开的背影,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尚卿文,你等着,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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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叔,你要吃苹果吗?”舒然坐在病床边看着精神比较好的秦侯远,舒童娅临时有事离开了医院,舒然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就一个护工在,舒然来了便陪着秦侯远聊了会儿天,见秦侯远的兴致不错,舒然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些。
“不吃了,然然!”秦侯远低低出声,看向了削苹果皮的舒然,“你刚才是遇上了不开心的事情吗?”
刚才进病房的舒然脸色很不好看,尽管她是极力压制内心的情绪,但她始终是个孩子,他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心里不高兴。
原因,他想他已经猜到了,因为就在舒然来之前,聂展云来过了!不过当时舒童娅也在,两人并没有在病房里说什么,大概是怕他多心,但他也知道,舒童娅不可能会跟聂展云说什么的!
“秦叔叔,你想多了!”舒然低垂着脸,削苹果的手却不由得顿了顿。
聂展云会跟尚卿文说什么?他们会不会,有事?
舒然脑子里想着这些问题,削苹果都有些心不在焉。
躺在病床上的秦侯远看着低着头的舒然,眉目慈祥地低声叹息,“然然,叔叔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成家立业该多好!”
舒然心中微颤,抬起脸看着面露遗憾之色的秦侯远,把手里的苹果一放,轻声说道:“秦叔叔,大过年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小心舒女士听到又要跟你闹脾气了!”舒然言语轻松,但心里却有些难受。
小时候盼望着时间能快一些,自己能长大了可以自食其力,但现在,她却多么的希望时间能停下来,能让这种难得的幸福能再持久一些。
“然然,我的身体情况我很清楚!”秦侯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来,曾经清润俊逸的面容在病痛的折磨下变得苍白而黯淡,瘦骨嶙峋的手伸出来握住了舒然的手,“然然,秦叔叔对不住你,不过叔叔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份嫁妆,不算丰厚,但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只是很遗憾,叔叔可能等不到你的婚礼看着你穿着婚纱高高兴兴地出嫁了!对不起!”
秦侯远说完,眼睛里已经溶出了晶莹的泪水,舒然被他的手轻轻地握住,低头看着那被他握着的手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不会的,秦叔叔!”
“是的,秦叔叔,我和然然的婚礼就在筹办中,很快就能举行婚礼了!”门口飘来尚卿文轻轻的声音,舒然浑身一怔,转过去脸去,正对上了他那清润般闪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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