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27
林德立告诉云娘,自己确和别人认了女圭女圭亲时,云娘差点没有昏倒。
云娘,不,欧阳雪心想,尼玛,这也太扯了吧。我命苦做个厨娘也就算了,还扯上什么女圭女圭亲。这苦逼的包办婚姻,还不知道把我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呢。别是瘸子、啞巴或白痴吧,不会酗酒、赌博兼打老婆吧。
想到这,云娘害怕的说道:“我,我,我不嫁!”
说完,咬着嘴唇看着林德立。
师傅一改往日的和蔼,瞪了云娘一眼。
“这是父母之命,不可违。你没当我徒弟的时候,你们家人就定下来的,由不得你不答应!”
说完,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云娘傻傻的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次师傅好像真的生自己的气了,命运对自己怎么这么不公平呢。
接下来几天,林德立都没有理会云娘。即便碰上了,云娘和他打招呼,他也中是闷哼一声就走开了。
店里也不太平。自打林德立上回辞了黄县令的亲,生意冷清了不少,找麻烦的人倒是络绎不绝。不用问,这都是黄县令的意思。
最可气的是从昨天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混混、流氓堵在酒楼大厅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搞得那些正经要吃饭的食客都吓得不敢进来。换句话说,德云酒楼摊上事了。
郭一勺和菜头想去前厅瞧瞧,撵走这些王八羔子,被耗子一把拦下。
“我说你们呀,当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几个地痞流氓捣乱嘛!等我和一勺哥收拾了他们再说。”菜头说道。
耗子冷笑道:“你呀,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呀。你要送死,自个去好了,不要拖上你二师兄。”
“咋了?自己怕死就够了,怎么还说我拖累了二师兄。依你这样说,我们就活该被受那些地痞的气?”菜头不服气的说。
耗子接着说:“德云酒楼自开张以来,你看过有哪个地痞不识趣,敢来酒楼里找麻烦。而今,让这些个无赖给讹上,你看师傅和刘掌柜说了什么没有,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这”郭一勺听得一头雾水,“那师弟,你说这是为啥?”
“为啥,还不是因为我们的主厨云娘。”耗子故意压低声音说,“上回黄县令向师傅提亲,要娶云娘做妾,师傅死活没答应,这才惹怒了黄县令。要不然,那些地痞也不会那么大的胆子。”
“你是说这些地痞都是黄县令请来的!”郭一勺有些吃惊。
耗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怕被别人听见。
“那黄县令也太不是东西了!”菜头忿忿的说。
“所以说你们这叫没有江湖经验呀!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道道来。所谓官匪一家,这黄县令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嘛!”
“哎,只可惜师姐了,摊上这么一号人!”菜头惋惜的说。
“是呀!”郭一勺也附声道。
只有耗子不以为然,”我说呀,这就是云娘的命。谁要她一个好端端的女女圭女圭,当什么主厨。正所谓树大招风,云娘该有此劫。再说了,德云酒楼摊上黄县令,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你们呀,还是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德云酒楼不会就这样关门吧。”郭一勺有一些害怕。他成日吃住在这里,离开这里还真不知道到哪里去。
“二师兄,别信他那套,我就不信,那黄县令还会把咱们吃了不成!再说了,以后咱们就是跟着师傅,他到哪,咱们就到哪。”
听到菜头这番话,郭一勺的心并没有放下,脸上还是露出有几分担心的样子。
“这世上事,谁也说不到。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说完,耗子便离开了。
大家的担心也正是云娘的担心。自己自然是不会答应黄县令的婚事,但也因此得罪了黄县令。自古民不与官斗,惹上黄县令这种人,一准没好事。
原本以为师傅口中的女圭女圭亲只是一种推辞,没想到竟然真有这桩亲事。师傅竟然如此看重这门亲事,肯定是推月兑不掉的。
一边是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黄县令,一边是根本不了解的包办丈夫,云娘的心左右为难着。哎,罢了罢了,与其嫁给那个色鬼县令当小妾,还不如成全了这么一段女圭女圭亲。至少,自己嫁过去还是原配吧。
不过,既然嫁过去,肯定要先了解了解那家人的情况。看师傅的样子,他肯定知道不少,先问问他去。
想到这,云娘就走到了师傅的房间。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
“林兄,你还犹豫什么?这可是一段天大的好姻缘呀!嫁给那黄县令,云娘自当不用再吃苦,而且对咱们酒楼也是大有益处呀!”
酒楼里唤师傅为“林兄”的只有黄算盘。哼,这个黄算盘,肯定得了黄县令什么好处,或者又打什么歪主意,才会对这门亲事这么上心。说到底,都是他把黄县令给招惹来的,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想到这,云娘想冲黄算盘发一通火,却听见里面又传来了师傅的声音。
“这门亲事是早年云娘父母所定,虽然多年没有往来。但是很早以前,云娘的姨娘就去那边看过,人家还是很认定这门亲事的。你也不必多言,此事我早就作了决断。”
黄算盘一听,叹一口气,出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好碰见站在外面的云娘。云娘没理他,哼一声就进门了。
“师傅。”云娘轻唤一声,站在林德立身边。
林德立点点头,不慌不忙的从内屋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好像是一封信的样子。
“你看看吧。”林德立递给云娘。
云娘虽然喝过洋墨水,但是毕竟是个现代人,对这些繁体的文言文,还是挺不“感冒”的。
信中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是白家的长公子,白秋波,早年与柳云霜有过婚约。虽然是女圭女圭亲,自己还是很认可这门亲事的,想早点把云娘娶进门。并且给云娘下了聘礼,云娘也收下了。拿着聘礼到京城的一家当铺去,就会有人送云娘去老家成亲。如此云云。
云娘看过,脑中有些糊涂,心说我什么时候收过别人的聘礼呀。白秋波,白家,白莫不是那个!
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书信,赶忙跑回自己的房里。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纸扇,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白字。
这把纸扇,还是上一回那个奇怪的客人留下来的。点些莫名其妙的四菜一汤,最后虽然被云娘给打发了,脸上却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还留下了更莫名其妙的纸扇,现在居然说是聘礼,我呸!
云娘心有不甘的回到师傅的房间,“师傅,我没收别人什么聘礼。这不过就是一把纸扇而已。”
师傅打开,看了一眼那把纸扇。淡淡的说道:“既然东西都收了人家的,还敢说没答应这门亲事。”
“我”云娘刚想张张嘴说点什么,可脑中一想,不对呀!师傅好像对这门亲事,对这个人,甚至这把纸扇,一点也陌生,难道
“师傅,你是不是见过这个白秋波呀!”
林德立点点头,“是的,我见过他。是一个不错的公子。”
云娘一听,差点昏倒,心里面拔凉拔凉的。那个白公子,依稀的只记得模样还算周正。可是具体想来,却记不清他的容颜。而且像这种喜欢戏弄别人的纨绔子弟,人品也算不上是上盛吧,师傅还说他不错。
想不到师傅竟然就这样草率的把自己嫁了。命运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国际玩笑,一把破纸扇就当成了我的聘礼。
原来,自上回送来鱼王的时候,白家的这个白秋波就私下里见了林德立一面。云娘对人家不了解,可人家却对自己模得门清。
白秋波把遇见云娘,送她纸扇的事情都说了。林德立似乎对这个白秋波也很满意,但是只说时机未成熟,暂不提婚事。这封信还是林德立要白秋波写的呢。
“云娘呀,这白公子你也见过,一表人才。而且知书答理,家世也不错。现在这个黄县令逼婚,你正好嫁过去,也免得那个姓黄的日日纠缠。明天带上聘礼和书信,我就带你过去。”
云娘的眼睛又红了。什么知书答理,一表人才,我才见过他一面呀,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之下。我对他有多少了解。
不嫁给他,我就得嫁到黄一发家里当小妾,有这么悲催的吗。人家穿越当公主,当格格,我却成了厨娘。每天刻苦练习厨艺,好不容易练得得心应手了,还得嫁给人家当小妾,要不就就嫁个自己也不了解的男人为妻。想开些吧,当原配总好过当那个恶心县令的小妾。
想到这,云娘咬咬嘴唇,强颜欢笑,“好的,师傅,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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