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过他会有多疼……而且她当时确实也是生了气的,他的话每一句都刺激着她,他的质疑,他的逼问,他的冷讽,他的自嘲……童染觉得这些话不应该是他说出来的,人就是这样,若这些话是洛萧说的,她反倒还会觉得很正常,可……对于爱的人,要求总是近乎荒唐的苛刻。这句话是没错,可莫南爵却从未要求过她做什么,他要的只是她能爱他……仅此而已。……“我就这一颗心,难道要我挖出来蒸熟了递到你嘴边?”“我不要你的心!”“莫南爵,你就非要说的这么伤人吗?”“原来你一直认为伤你的人是我。”……静静的回想下,童染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那些话……童染喉间哽咽下,强忍住胃里的不适,开始一口口的吃面,她吃的很快,几乎是拼了命的往嘴里塞,一碗面很快就见底了。她擦下嘴,放下筷子后起身朝外面走去。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疗养院内已经熄了灯,走廊上只余一盏橙黄色的侧灯。童染扶着墙朝电梯口走,她中午的时候才被他抱去顶层的套间内洗过澡,她敢肯定,莫南爵肯定没走。她走的很慢,晚饭本来就吃撑了,这会儿胃里更是涨的难受,短短一段路走了将近十分钟,童染乘电梯上了顶楼,凭借着记忆走到了套房门口。童染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并未有声音传来,童染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下。还是没人开。难道不在?童染凑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似乎有点动静,不像是没人。她握住门拧了下,门并没锁,一拧便开了。“莫南爵?”她探头进去轻唤了声,没人回答,童染索性推开门走进去,套房很大,几乎相当于普通人家的房子,她穿过客厅,“莫……”哗啦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拉开。莫南爵刚冲了个澡,深棕色的短发还滴着水,全身上下只围着条白色的浴巾,而且随意的扎在了胯骨下面,月复肌在壁灯下更显魅惑,未擦干的水珠顺着纹理分明的胸膛一路向下滑去。童染抬起头,正好对上男人的眼睛。莫南爵心底微怔,没想到她会上来,他从架子上取了条毛巾,走到她边上的床沿坐下。如此春~光在眼前,童染一张小脸绯红,她别开视线,“我……”“你上来做什么?”莫南爵擦了下头发,而后将毛巾扔开,他身体向后仰,伸手撑在身后,“不守着你重如泰山的大伯了?”“……”童染转过头看他,“我来找你。”莫南爵搭起一条长腿,童染不小心都能看见浴巾下的风光,男人嘴角冷勾了下,“找我做什么?”童染别开脸,其实上来就是想要说对不起的,可此时,那三个字却卡在喉咙口怎么说不出来,他态度如此冷淡,她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委屈。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这么冷淡过,凶起来也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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