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对学院的未来规划得有模有样,自此以后,诸葛亮便放心由我一个人带头尽心处理学院的所有事物,甚至,只有我有难处,诸葛亮都愿意无条件地伸出援助的双手。自然,诸葛亮能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想亲眼看看,被我吹牛吹到天下有多么厉害的战士,到底会发挥如何的战斗力。
大汉军校的成立,轰轰烈烈,在刘备治下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各地都在传说着进荆州学院意味着何等的荣耀。也便此,刘备帐下许多文武大臣,都来向我求情说词或是下命令,让其后人加入荆州学院之内,进行深造。这其中,自然便有张飞了,他算是懒得带孩子,所以好说歹说,让张苞加入了学院。
张苞,虎子也,此时虽然才二八年纪,但身板,已经初具规模,俨然有其父张飞的样子了。他呢,不仅形象上与张飞相像,便是性格,也差不多。想必是常年跟着张飞东奔西跑,严重受了张飞的影响了,说话老是大声大气的,毫无遮拦。不过,这样子,我喜欢,所以,我便很乐意地答应了张飞的请求,破格使其参加军校的学习。
张苞既来,那么,与他同样情形的关兴,最终也来了。
此时,实际上荆州学院已经有三百零二名学生了。
军校建立之后,接下来,我便迎来了人生中最郁闷的一件事,那便是,我和关凤的婚事,由于先前和关羽的约定。要无限期地延后。便是有诸葛亮做主。这边一通知关羽,那边,关羽就来回复。回复时,关羽只说了一句话,那便是:君子协定。
关羽是君子,而我呢?在关羽眼里,也应该是一位君子。而君子,一向是一诺千金地。我既然答应了关羽地条件,做出了约定,那么。我怎么能轻易反悔?也便此,赵云和马云禄成亲的那天,我和关凤。只能各自郁闷,无休止地喝着闷酒。
赵云成亲了,他那是在享受齐人之福。对于赵云。好消息还不止这一个。原来,便是成亲的当天。赵云欣喜地向众人宣布,孙尚香再次怀了他的骨肉,预产,便在明年初。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人,此时只能安安静静地窝在荆州学院里面,尽心尽力地打理各种工作,不眠不休地想着如何检验学习成果的各种实战演习战。
我不断地在原地绕圈,盯着我营帐中前面墙上的一副地形图来回观看。
此时。我的营帐。便是此番演习中荆州学院学生军的指挥所,而此时。身任总指挥的我,自然在想着对敌之策。我地对手,此时便是陈到。陈到正引着五百或者更多的白耳兵,驻扎在公安的某个地方。
当下呢,我荆州学生军地第一个任务,便是找到他,然后,消灭他!
负责侦查工作的,乃是关兴带领的我荆州学生军地小侦察队。这支小侦察队,人数只有十五人。便眼前,早已派往公安有好几天的时间了。
“校长!”张苞这时终于耐不住等待,抬起头问我道:“关兴都已经出去三天了,依旧不见踪影,是否已经着了陈将军地道了?”
闻言,我脸色一黑,厉声道:“第一,在这里,我不是校长!你要喊,便叫我指挥官。第二,大战之前,切不可动摇军心!你可曾记清楚了?”
张苞当下即是唯唯诺诺,言道:“小将知错了。”
我再次在墙上的地图上看了一阵,旋即走近,同时喊了句:“张苞你且过来!”
当张苞一走近地图,我旋即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蓝点,问道:“按计划,关兴昨天,是否就应该已经到了此处?”
“是的!”张苞点头,却是疑问道:“按理说,关兴早该派人回报情况过来司令部的,只是如今依旧未见其来,是否出了甚意外?”
我当下眉头紧皱,应道:“还真有可能。”这时回过神来,一转身,问道:“晚饭大家都吃过了没有?”
“都吃过了,按照指挥官您的意思,今晚这一餐加了肉食,便此时,我手下士兵,已经个个都饱得不能再饱了。”关兴嘿嘿笑道。
闻言,我当即双手紧紧握拳,喝道:“那好!你传下命定,教所有人准备出发,咱们趁夜直奔陈大将军人马而去!”
不料,这时张苞却没有出营发布我的命令,反依旧僵在原地,一点去办事的迹象都没有。
我当下有些动怒了,喝道:“军令如山,还不快下去….”
“可是指挥官大人啊,我都已经参加十一次演习了,便今天这次,能不能让我过一把当先锋大将地瘾,你看,我…”张苞苦苦请求道。
当下我有些不耐烦了,言道:“机会总会有地,等这次你表现好了,下次你便是指挥官…”
张苞依旧言道:“指挥官…”
我脸色变黑,朝帐外喝道:“守卫何在?”
“我走还不行么?”说话间,张苞如飞般跑出我的帐外,出去传达命令去了。
在荆州学院,学生必须绝对服从命令。所谓军令如山,在我这里,若此时真等我发令要守卫来了地话,他张苞今天绝对少不了要挨上几军棍的。
不过想想也好笑,这张苞,便在荆州学院成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至少挨了加起来不少于一百军棍了!
军棍是什么?那可不是如同家长打自家小孩那般闹着玩的啊,可是让平时有怨气的对头亲自动手,无限制地使命狠拍板子下去。不过话说回来,张苞的对头,那不就是关兴了啊。虽然我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因为什么会成为对头,总之,无论他们两个谁打谁,那都是绝对的使命下重手,极不给情面!
而明显,张苞遭拍板子的机会要多些。
为什么?这自然和我的魔鬼训练有关了。我往往是在将军们授课完后,接下来几天,立马开始实战演习。至于演习的场地,自然由授课的将军出主意,而参战的武器,也全部是木制或竹制的。即便是这样,士兵们拿着木棍竹子之类的东西参加演习,那也是舍命地玩,他们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开除出大汉军校之人。为此,伤亡难免。
每次实战演习,荆州的学生组成一军,为红军,而负责授课的老师,也就是那些个将军,便调集本部人马,充作蓝军。此番因为陈到刚授课为山地战法,如此,白耳兵,很自然就成了此番我荆州学生军的对手,也就是蓝军。
却说这张苞,参加过先前全部的十一次实战演习,却可谓是参加的学生中最出彩的常死士兵之一。
一次伏击战演习中,张苞贪功冒进,在一片树林中中了埋伏,全身中了不下一百支没有箭头的竹箭。
一次奔袭战法演习中,张苞作为指挥官,引着人马追击敌军,结果半路反被人趁夜偷袭,几乎全军覆没。
一次攻城战中,张苞大意之下,直接甩下城池。
按照我制定的军校规定,所有演习中出现失误,没有完成任务或是已经阵亡的士兵,都是要挨军棍的。便如此,张苞可不是最受打击的一个?
而对于指挥官的任命,历来都是学生自己来任命,也就是上一次演习中表现最好,成绩最理想的学生来担任。这一次我是指挥官,便正是因为上一次我学生军在与赵云的骑兵进行的实战演习中一败涂地,几乎全军覆没。如此,没有一个人表现好,只有临时改由我来指挥了。
张苞由于是演习失败的佼佼者,所以已经两个月在做没有和关兴一样有指挥部队的资格了。张苞目前所负责的,便只是我军的后勤工作。后勤是什么?自然就是押运粮草的,或是分粮食之类的工作者了。
我向来最讨厌和最反感的就是打仗不动脑筋,只会炫耀武力的莽夫了。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将,身居指挥官一职。而张飞与张苞的最大差别便是,张飞有武艺,却也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在刘备帐下,此时甚至是书法写得最好的一个人,虽然脾气暴烈了一点,但打起仗来还会用脑子,可不像张苞这般,继承了张飞的一切特点,就是没继承张飞那种学习了又爱动脑子的性格。若是让张苞指挥此番行动,必将给全军带来危机。
将者,国之死司命也,故择之、用之,不得不慎重!荆州学院的学生在学习军事知识的同时,最重要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任何情况下,都务必要做到保持冷静,不能被敌情左右自己的情绪,从而丧失判断的能力。也便正是因为这样,张苞要想亲自指挥一支军队,那么只能任重而道远这般说了。
当下,张苞还只能说是一个,只能是一个,打冲锋的先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