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复又静下,我只道那方蚊虫太多,想来是才是被哪只不长眼的蚊虫给骚扰到了,便也未往心里去,翻身上马,对马忠道:“斥候将士早已出发,我等也须快些,迟些,恐误了战机。\\\超速首发\\”
马忠道:“薛将军说的极是!现兵马已然齐备,是否立刻出发?”
我点了点头,从旁边亲为手上接了长枪,大手亦是向前一挥,大喝了声:“出发!”言罢,催动胯下战马,便欲当先出得寨去。
口上呼喝了半天,奈何胯下战马却是动也未动。我坐在马上略显无奈,低头望着自己身下的那个宝贝。我今天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地了,白天出战时还无事,怎地到了晚上就变了个样子?莫不是太累了,不想动了?
马忠在旁瞧的清楚,见到这般景象,也觉得怪异,隧道:“将军宝马空现异状,莫不是什么征兆?不若此战叫末将去,将军且在帐中静待消息。”
我听了,苦笑道:“什么异状?不过这懒家伙不想动了而已!无事,待我换马来,即刻出兵!”
言罢,便欲下得马来。哪知我还未动身,胯下那马突然又肯动了。我大奇,策马行了两圈,发现并无异状,其直与平常无异。
勒住马,我笑道:“行了,想来定是此马是才睡的迷糊了,直到此时才清醒!耽误了这阵子,却是要赶上一阵子了。大军出发!”
心里却是颇有些无奈。这个时候的人,最信这些事情,见那马行为异常。深恐那马是在示警,马忠当面道:“今夜你等不可离开赵将军三步远!”
这些话,自然是对我身边的亲卫说的。
见状,我颇有些苦笑。当下却也谢过他地好心。
马云禄道:“放心吧。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马忠闻言大喜道:“有你在将军身边。那我便放心了。”
我心里发苦。暗道:“她马云禄在我身边。我靠。这日子没法活了。烦死!”
大军急行。不多时便奔到蛮军寨前。我于马上瞧地清楚。只见蛮军寨中火光升腾。知我军斥候将事办成。心下大喜:“先锋已经将火点了起来。蛮军阵势已乱。此正破敌之机。将士们。随我杀啊!”喝毕。又急催了几下胯下战马。提着长枪。一马当先向前急冲。
此时蛮军大阵果然极乱。
原来那蛮军确是打算趁夜袭我军大寨。却不想他这边正在集结兵马还没有完毕。此时却被我军忽然突袭。这粮草重处无甚重兵看守。我军如何不趁机烧了?
粮草一烧。这蛮军主将如何不救?只见三万大军,集结时就花了不少时间。如今突然转向去救火,一下子就将阵势冲的乱了。偏偏在此时。我引着兵马杀到。
我见蛮军寨前人仰马翻,一片混乱,知自己并未来迟,于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而后紧了紧手中长枪,大喝一声:“冲!”
身后三千兵马,得了号令,齐齐大喊了一声,举起手中兵器,向蛮军冲杀了过去。
此次出阵,却是将能带的兵马尽皆带了出来,寨内只留了极少地兵士看守。就是说,我此战是抱着许胜不许败的念头冲出来地。
三千兵马紧紧跟在其后,凡拦路者,立刻斩杀!
这三千人,在马忠地指挥下,行军时渐渐列城了锥形阵,而这个锥子地尖,就是我这个军中主将。
但见我一马当下,手中长枪舞的好似车轮一般,旋转不停,往来劈刺,只见无数残肢断臂腾飞,鲜红血浆不停地洒落,直将一银铠将军染成了赤铠将军。
而有了我这尖锐的锥头,身后那三千兵士杀将起来,更是觉得轻松无比,他们只需要随在我身后,将那些被其逼到一旁地蛮兵斩杀掉便可。
三千士兵,硬是从三万蛮军间杀了个对穿。冲在最前的我正杀得起劲,猛然发现前方已经没了蛮兵,只见得无数燃烧着的帐篷。却是一通猛冲,已经冲到蛮军后寨,存放粮草之地。
左右蛮兵本在救火,突然见我军杀至,忙舍了救火之物,提起兵器冲了过来。但是碰到我,这些个小兵无不是一合便被斩杀。直杀了一阵,见左右再不见蛮兵,复又引着兵马向回杀去。
如此这般,来回杀了一轮,那三万蛮军早已被我军杀得四散奔逃。
这些个蛮兵本就不若我军精锐,而且此时被这么大杀一通,早就没了士气,如何还有抵抗之心,只知道寻得道路,离开此处,跑得越远越好。
我连杀了这一通,只觉得身上热血天空,虽然身上沾了许多血迹,却不觉得难受,而身上不断散发出地血腥味,反在不停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来回瞧了一阵,只见到处都是奔逃地蛮兵。我手下那些兵士早已经不在外婆后,而是分为三支部队,四处敢杀蛮兵。我的命令是,重在驱赶,待其跑的远了,便不去追。这样,就会给那些蛮兵一种感觉:我军不会赶尽杀绝,只要跑的远点,就安全。
如此一来,逃跑之人越来越多,那三万大军,眨眼间便都成了四散奔逃地难民。
瞧得这般景象,料知大事已定。只是来回杀了这一阵,却未瞧见半个将领,心下微有不快。我郁闷间,眼光恰好瞥见几名骑士正在一旁山中狂奔。借着闪烁不定的火光,我只见那策马奔逃之人,是蛮军将领,心下大喜,遂调转马头,向着山上追去。身后。自然是马云禄和我的几名亲卫而已。
此时两拔人马,一前一后的已经离了大道,转而上了山间小道。这条路弯弯曲曲,甚是狭窄。仅能容二马并骑而过。我在后面拍马猛追了一阵,已然见得前面那数骑。
先时我引兵与蛮兵杀了许久,此时又追了一阵,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若站在山上向东去望。隐约还能见到刚露出一点点边的朝阳。不过此时地我,却没那心思站在山头。饱览一番日出之景,我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前面那数骑之上。
因为天色渐渐明了,我已经能瞧清楚前面那将到底是何人。见数骑之前,一苗条地身影在马上不停地颠簸。
只是一瞧这背影。便立刻瞧了出来,前面那人,正是与自己在昨日交过手地那名女将!当下不免也有些感叹了。
我发现了她,她又如何没有发现我?便是此时,她却是更加不辞辛苦地狂奔开来了。
“小姐先走,属下且挡他一阵!”
远远地,我忽然听见追随那女将的几名蛮兵说了这么一句话。靠!小姐?
小姐是什么?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她尚未婚嫁!
原先。我还以为她是祝融夫人呢!可是没有成亲地她。能是吗?
思绪中,见前面数骑。突然调转了马头冲了过来。知其欲拦住自己,好让那女将逃掉。窝心中冷笑道:“想得倒好,哪能这般轻易便叫你逃了?”只待那数骑奔到近前,我手中那长枪突然由极静转为极动,唰唰唰地连挥数下,接连传来几声惨叫。
几招摆平了那几名蛮军,我又催了下胯下战马,急急向前奔了过去。只是我没想到,我这几下将三骑摆平,自己仗着冲的猛,出手快,在刹那间从缝隙中冲了过去,身后那跟着地马云禄以及其他亲卫却被那蛮军守卫给挡在了后面。
此时我一心追敌,却忽略了后面的情况,身后那数名亲兵见状大急。这,我如何听不见?
就在此时,前面那女将忽地在前急奔!
见状,实在没恁多心思去想旁地事,当下催促战马,我快马加鞭。
二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奔了许久,本来我战马奔跑能力较强,只是连续奔了这许久,却是力有些乏了。前面女将那马虽然比我的差些,但她一个女子自身体重较轻,反而使得战马能奔的更久。一时之间,我和她便这么僵持下了,相距不过五步的距离,就是无法再近一点,而那女将想甩开我,却也不能。
我二人一追一逃,却也不知奔了多久,那天头本来应大亮地,只是此时反而又阴暗了下来。我抬眼望了眼天空,只见阴云密布,看起来似是要下大雨一般。
“看这天气,似是要下大雨,不能再耽误了!”
这般一想,我却也不想去抓那将,干脆一箭杀了了事。遂探手向后去模,先取出一枝羽箭。而后再去模,奈何模了半晌却未模到长弓,回头一瞧,那弓却不知在何时掉了。
“有箭无弓,有个甚用?总不能让我拿箭当飞镖使吧?”我只能苦笑了。
心下气恼,遂将羽箭顺手丢掉,只得急催战马,追上前面那骑再说。
二人又奔了一阵,却是奔上了一条山路,这路狭窄无比,一面山壁,一面悬崖,莫说骑马,便是步行也甚是危险。只是我二人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得硬着头皮策马上山。
正奔着,我只觉得脸上一惊,随后豆大地雨点劈啪的砸落了下来。
那雨点又大又沉又密,砸在身上那叫一个难受。我在心里大骂老天,什么时候下雨不好偏生要这时下,另一面又不想就这么放了那蛮将。此时我和她只有一个马身的距离,只需再奔一阵,便能将其擒下。
便这般,我拼了老命追赶,宝马毕竟是宝马,不多时,终于赶上了那女将。我咧嘴一笑,而后一双大手便向她抓了过来,那女将本欲躲闪,奈何这下来的太过突然,而且她人在马上,哪来许多的空间?只不过向旁闪了一点,却是依旧未躲过我这一抓。
那女子虽躲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被我一把抓住后襟。我见自己一把攥得实了,立刻一使劲,向后一提,同时一勒胯下战马,好让战马停下来,此时雨势更大,却是连眼前的事物都瞧不真切,既然抓到了敌将,还是早些停下来地好。否则一不小心,摔下悬崖去可不是好玩的。
一把将那蛮女子提了起来,而后按在自己身前,我正想反按其手,将其制住,却不想那女将突然一拧腰,在马上挣扎了一下。我一时未按得牢,险些叫她挣月兑了开来。
我忙又使了一把力气,直将她按地叫痛,这才冷笑道:“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地!”
话未说完,我立马意识到了不对!
原来,那蛮女子一挣扎,叫我胯下那马有点受不住,连续向旁走了数步才稳住。却是连奔了一夜多,已经没了力气了,而大雨倾盆,山道路滑,又瞧不清周围事的,这马不自觉间,竟已经踏到了崖边。那边上被雨水冲了这一阵,已经松月兑了,这马一下踏上,山崖受不住力,直接塌了下去,这马一脚踏空,随后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向下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