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这是在侮辱我!”科尔夫人涨红了脸,“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钱。”
“那你现在就应该带我们去见那个孩子。”理查德.西尔弗显得很不耐烦,“如果不是看在你收养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根本不会跟你说这么多。”
“我这会儿觉得把汤姆交给你们不是什么好主意。”科尔夫人愤怒地说,“现在,从我这儿离开!马上!”
“等一下,夫人,我觉得你应该再花点时间听听我们的来意。”邓布利多将魔杖从西服的口袋里抽了出来,轻轻地朝科尔夫人一点,刚才还火冒三丈的女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是啊,我应该再听听你们的来意。”科尔夫人机械地说。
“理查德,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火爆了。”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说,“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阿不思,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理查德深吸了口气,“我已经时间不多了,看看我的头发吧。”
“在我看来你现在依然很健康。”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在我印象中你不是个会对麻瓜控制不了情绪的巫师。”
“呼。”理查德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好吧,阿不思,我刚才有点儿失态,不过我想任谁到了我这步田地都很难自控的。”
“那么就交给我吧。”邓布利多说道。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哈利疑惑地看向身边的老邓布利多,老邓布利多微笑地朝他摇摇头,表示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年轻的邓布利多又挥了挥魔杖,科尔夫人的脸上又恢复了神采。
“哦,抱歉,我刚才准是走神了。”科尔夫人揉了揉自己的脸,“那些孩子让我太不省心。我准时有些累了。刚才我们说到什么地方?”
“我们刚才说道我们想邀请汤姆.里德尔来霍格沃茨上学,我们认为他具有我们寻找的一些素质。”
“我们恐怕没有钱供养汤姆上学,霍格沃茨恐怕不是公立学校吧。”
“没有问题,汤姆有一份奖学金,这足以支付他的学费和生活费。”
“你是说他赢得了一份奖学金?这怎么会呢?他从来没有报名申请啊。”
“噢,他一出生,我们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
“谁替他注册的呢?他的父母?”
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让人感到有些头疼的女人,哪怕她刚刚才摆月兑了魔法的影响。邓布利多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哈利看见他从从科尔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给。”邓布利多说着把那张纸递给了她。一边挥了一下魔杖,“我想,您看一看这个就全清楚了。”
科尔夫人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专注起来,她对着那张空白的纸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看来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她平静地说,把纸还给了邓布利多。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一瓶杜松子酒和两只玻璃杯上,那些东西几秒钟前肯定不在那儿。
“嗯——我可以请你喝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特别温文尔雅的声音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他不用来一杯么?”科尔夫人指了指理查德.西尔弗。
“哦,这位先生从不饮酒。”邓布利多说道。
很明显,科尔夫人喝起杜松子酒来可不是个新手。她把两个人的杯子斟得满满的。一口就把自己那杯喝得精光。她不加掩饰地咂巴咂巴嘴,第一次朝邓布利多露出了微笑,邓布利多立刻趁热打铁。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汤姆。里德尔的身世?他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
“没错,”科尔夫人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些杜松子酒。“那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当时刚来这里工作。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咳,这种事儿我们经历得多了。我们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
科尔夫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她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邓布利多问,“比如,关于那男孩的父亲?”
“是啊,她说过。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
里的人——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最后她说了句不要让姓西尔弗的人来带走这孩子,这真是够奇怪的,她说完这话后很快就死了。
“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字,那可怜的姑娘似乎把这看得很重要,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或者是西尔弗家的人来找他,也不见他有任何亲戚,所以他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
“那么,我想请问下,那个女人之前有留下过什么东西么?”
哈利能够从理查德的眼中看到燃烧着的怒火,他的一头金色的头发愈发闪亮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毛发须张的愤怒雄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