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觉得在这个家里很压抑,自己的母亲不理解她,尽管在宋氏企业工作,外面虽称宋氏千金,可背地里嚼舌根的,没将自己舌根给嚼烂才算好。
她真想逃离这个地方,充满了一股压抑与不平衡。
李情看着叶小朝蒙着脸,不打算理她了,自觉没趣,对于这个女儿,她只能叹一口气,眉眼的怒火渐渐焉了下去,转身关灯后,离开了房间。
叶小朝直到满是寂静,寂静从黑暗里开出一朵无声的花来,她才将那恼人的被子从自己脑袋扒拉下去,她望着眼前黑蒙蒙的一片,两眼呆楞的发着呆,还有两天,她的婚礼,她该怎么办。
她在心里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办法,便蒙头大睡,一切都等她养精蓄锐完,在想办法。
睡了大概不知道多久,她半夜醒来,有点口渴,想要喝水,迷迷糊糊模着站了起来,随便披了一件外套,便胡乱抓了一把头发走出了卧室。
她脑子正处在迷糊处,她住在二楼,而二楼除了客房就是宋阀和她的房间,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宋阀的房间空了多少年了。
但叶小朝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往里面看一眼,她心里总隐隐的希冀着,如果,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宋阀忽然出现在那间房间里,她想,她会无语伦次。
可常常都是失望而归,两年的360天里她已经习惯而已,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想念,明明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去想他,可心却不由自主,她想,她是中毒了,比砒霜还要严重的毒,那种毒叫情毒,无解药,永远的无期徒刑。
而今晚,虽然脑袋迷糊,但还是同样习惯性看了过去。
而这次好像不同,那本该紧闭的房门,竟然在今天开出了一条门缝,里面有灯光流泻了出来。
她呼吸一滞,连脚步都忘记抬了,只是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另一面又在告诉她,宋阀不会回来的,这个家,只要有她和她母亲在的一天,宋阀便永远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她这样想着,但还是缓慢的迈动步子,停在门口有些犹豫不决的伸出手,想要推开门。
里面隐隐传来浴室水声,叶小朝吞了吞口水,她是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
她推开门,扑面而来就是暖气夹杂着沐浴露的柠檬香,很好闻,她缩了缩鼻子。
有些不确定的走了进去,左右看了几下,眼神便定格随意扔在床上的白色衬衫。
立足不确定往浴室望向探了过去,半透明的浴室门,淅淅沥沥的水声由隐约到清晰,叶小朝似乎连心都紧张了起来。
本来她还想看下去的,可是明显浴室里头有人洗澡,昭然若揭的写着此地不能久留,她手紧紧抓着睡衣的衣袖,转身就想走,可才走一步,因为睡衣太长,不小心扫到桌子上的水杯,动作过于激烈,水杯随着她的衣角很悲催的提前比她先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