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这个夜晚依旧有人半夜未眠,东南别墅的柯以然,此时的她,没有睡觉,没有静静地呆坐在客厅,没有修剪花枝,而是在……床边,准备练习起床。
大口大口的呼吸声,粗chuan声从柯以然的口中流溢出来,额前的碎发黏湿地粘在柯以然的额头前,冷汗淋漓,在这凉爽的秋季,她额头,鼻尖,脸颊统统满是汗流,脸颊甚至很通红。
休息片刻,柯以然用自己的双手将双腿慢慢放置在床边,耷拉在床沿,她深呼吸一口,将床边的拐杖举起来,手借着拐杖的力,慢慢站起身,站起来的过程中,柯以然满脸痛苦却不失倔强的神情,额上豆大的汗珠从皮肤表面慢慢沁出,汗珠化成一条细长的小流,从脸际滑下脖颈,而脖颈却已经是潮湿一片,无力的双脚缓慢缓慢地踩在铺有毛茸茸地毯的地上,欲将拐杖架在自己的腋下,但是由于双脚无力站在地上,手一不稳,身形一晃,‘咣啷’一声,拐杖倒在地上,柯以然的身体直直的向前跌倒在地上。
柯以然匍匐在地上,幸亏有地毯,跌下去的瞬间也不怎么疼,她面容灰败,慢慢坐起身,这时,却听见敲门声。
“柯小姐,怎么了?”外面的周嫂担忧地问着。
柯以然愣了愣,这才开口道:“哦,没事,只不过跌了一下。”
周嫂闻言,立即推门而入,瞬间看见柯以然跌落在地上,拐杖也倒在一边,快步上前,将柯以然扶上床,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跌倒了?还出了满头大汗?”又瞥了眼在地上的拐杖。
柯以然随着周嫂的眼神瞥到地上的拐杖,语气轻松地说:“哦,晚上睡不着,所以想自己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周嫂不由有些埋怨:“不是说明天试着复健吗?你今晚想试试,也可以叫叫我呀,我那个卧室离你卧室只有一墙之隔,就算喊我听不到,也有电话,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自己练习。”声中带着些担忧。
柯以然淡淡一笑:“不就是不想打扰你吗,这么晚了,你也该睡了。”
周嫂轻叹一声,“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说着就从洗手间拿出一块湿毛巾,递给她说:“擦擦吧,满头大汗的。”
柯以然不好意思一笑:“谢谢周嫂。”
后来,周嫂帮柯以然开始起床站,柯以然忍受着两腿的无力,甚至带了点点的痛意,她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唇瓣几乎呈现苍白无力的色彩,牙齿将下唇咬得坑坑洼洼,甚至都渗出了血丝,眼神是无比痛苦难耐却带着一些坚毅与倔强。
周嫂搀扶着柯以然艰难的站起来,但是周嫂毕竟是年纪大了,支撑着她站起来,似是有些吃力,柯以然望了眼同样汗流满面的周嫂,吃力地说:“周嫂,扶我坐到床上。”声音颤抖而无力。
之后睡前,周嫂帮柯以然坐上轮椅推到洗浴室洗澡,趁空档,她也洗完后,又帮柯以然躺到床上,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