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天气转晴,阳光甚好,暖洋洋地照射在人身上,很慵懒很慵懒,柯以然架着拐杖穿梭在后花园的玻璃花房,现在她可以不需要靠轮椅行走,架着拐杖走路已经练习得很熟很熟,嘴角的笑意温柔,眼底一片柔和,上身穿着加长版包裹着挺翘的臀bu的白色低领线衣,将上身完美曲线毫无疑问地显露无疑,脖子上围着鹅黄色丝巾,衬着面容肤色白皙,下面黑色紧身打底.裤紧紧包裹着修长笔直的腿,只是唯一有些滑稽的便是脚上那双印着红太狼大头的棉拖,十分可爱。
柯以然左腋下架着拐杖,右手提着花壶为那些未开花和等待绽放的花朵浇水,待做完所有的事后,毕竟身体不如正常人方便,所以开始微微有些喘息,呼吸有些急促,额上,鼻尖微微沁着些许汗丝,脸颊通红,她坐在玻璃花房里的长椅上开始休息,微微侧头透过玻璃花房看向外面,今天的阳光格外强烈,格外温暖,而且前几天下的雪几乎全部都融化了,阳光照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想睡觉的感觉,这样想着,她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午困呀。
她穿起放在一边长椅扶手上的羽绒服,伸了伸懒腰,架起拐杖走出花房,在走出花房的那一刻,冷冽的东风朝柯以然的面庞袭来,她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继续朝前走,花房很暖和,一下子出来竟有些不适应,到达前院的时候,听到一声熄火的车声,柯以然抬眸朝门口看了看,脚步顿了顿,眼眸一眯,嘴角的笑意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视线触及到站在大门口与她冷冷对望的欧碧琪,穿着呢绒大衣,艳红色围巾,及膝长靴,柯以然笑了笑,架着拐杖向门口走去。
欧碧琪看着向这边走来的柯以然,步履缓慢,虽有些不太熟练,但却优雅十足。
“我还以为你会装作不看见进屋。”欧碧琪隔着铁门缓缓地说。
柯以然勾了勾唇:“我想我的品格还不至于低劣到那样的地步。”
一句话将欧碧琪的脸色冷了冷,堵得哑口无言。
“柯以然,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的牙齿倒是锋利不少。”
柯以然笑了,“谢谢夸奖。”后似乎又想到什么,“欧小姐,如果你是来找尚慕轲的话,那么很抱歉,怕是白跑一趟了。”
欧碧琪说:“没事,只要你在就可以了。”
“这么说欧小姐是来找我的了,真是令人惊讶。”这么说着,柯以然打开大门,放欧碧琪进来。
柯以然转身架着拐杖步伐缓慢却很稳健地朝别墅走去,而欧碧琪在身后眼睛观看着四周,眼神里满是失落。
到了客厅,柯以然对欧碧琪说:“欧小姐随便坐,哦,想喝什么?”
欧碧琪观看了客厅一眼,随意地答了一句:“哦,不用。”
饶是这样,柯以然依旧给欧碧琪倒了杯热水放在她跟前,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将拐杖放到一边。
欧碧琪交叠着双腿,背脊挺直,不愧是学舞蹈的,气质很优雅,她眨了眨眼,说:“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其实她来过这里好多次了,当她第一次跟踪喝醉的尚慕轲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里充满复杂和失落怅然,她知道这里,这里是他与她的别墅,而她仅仅在车里看着笼罩在黑暗里的别墅,仅是一眼,便能将她的心凌迟,后来她果断将车开走,后来的后来,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在此之前,她仅是在外面看着里面,不曾踏进。
柯以然看着她瞬间变换的神情,愣了愣,随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来这里是想说什么。”
欧碧琪抬眸淡淡地看着她,笑了笑:“柯以然,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年的冲动,可是过错已经酿成,再后悔也没有用,我来这里只想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不管你接不接受,我还是要说。”她看着神情冷淡的柯以然,红唇微吐:“对不起。”
柯以然嘲笑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有一人打了你一巴掌,然后再给你个甜枣,你说你会不会原谅她?”
欧碧琪似是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无所谓地耸耸肩:“本来我就没想得到你的原谅,其实这么多年,我早已看开,尚慕轲早已不是当初的尚慕轲,他早已不属于我了,只是我一直在纠结当初的回忆不撒手,如今想通,却觉得原来我一直在强人所难。”
柯以然讶异,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她口中说出,毕竟前几天她还对她冷眼相向,如今却是这样的一番低姿态。
欧碧琪神情依旧倨傲,“可是我追求的是我的爱情,我知道爱情不是一直在原地等待就会得来的,是要争取的。”
柯以然说:“可是你用错了方法,用伤害他们得来的爱情,你开心吗?”
欧碧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爸之前和我说过,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当初我不信,缘分不会一直等待你,而你是要创造机会,现在我明白了,在爱情里容不得一颗沙粒,容不得一丝污染,容不得勾心斗角,否则爱情便是不干脆,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