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司寒听到北宫绮这几句话,已逐渐恢复光泽的俊脸,恍惚被某种神色划过,很快又被他所掩饰,“绮儿,这些都是道听传闻,并无确实的依据,你看我现在就完好如初,并无不妥之处,所以,我的这片龙鳞送你,也算略表我心意”故意轻松的说出了此番话,模着伤口默默沉思,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鳞片对真龙化身重要与否。爱睍莼璩。
“司寒,要不把鳞片放回你身体里,如果传说真是这样,那我的罪孽可深重了,在很遥远的一个地方,龙一直是象征百姓心中景仰的化身,它护佑恩泽着大地的每一个人类和角落,哪里的子民们都自称是龙的传人,每到很多节日,都会有很多形式各样赞美龙王的节目,去庙里供奉许愿请求,以祈祷龙王能庇佑平安一生”
龙司寒听的剑眉紧锁,他还第一次听说,他们龙族竟然还有被人类景仰的地方,天庭的惩罚都不知何年马月能才解禁“绮儿,已经送你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莫非你又想反悔,不愿意留在沙城了?”
北宫绮琢口安慰他“司寒,你别多想,我会一直陪着你”这次主动的应诺,还握上他一双冰冷的大手,不忍心再打击他,早在空间她就已决定留下,要求他献身割鳞,内心里想知道,他和她彼此间是否都愿意为了对方付出,早前对他对她别有用心的接近和猜忌,他的身份让她才迫不得已,提出这下下之策的要求。
“你离开,我的心将难再恢复”说完这句话,弯腰两手交叉模上胸口受伤的地方,北宫绮的位置,侧面看他好像很痛苦样,几缕发丝掩盖着他的俊脸,仔细观察,他眸幽里闪过一丝狡黠,眼梢飘忽的期待北宫绮的反应。
现在的北宫绮,对龙司寒多了一份信任和包容,原则上关系算是更近一步,让她猜忌不安心暂时得到了安慰“司寒,对不起。以后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除非你赶我走”相依相拥的两人,说着那不朽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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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少王府
夕阳西下,红晕晚霞映照湖面,背负站立站在凉亭的龙司梵,回到沙城属于自己的领地,少王府一向门庭冷清,只有简单一些家丁护卫,还有从小服侍他长大的女乃娘和管家,童伯两夫妇看院护家,替他打理少王府。
回来后接二连三的事,让他不由得止步徘徊,北宫绮和凤镜月的出现,武皇莫名其妙的追随一起葬身在火海,紧接着小澜失踪,白啸天临时把他从神武招回,这一件件的事拼凑起来,让他也百思不解,身困其中。
皇宫无人坐镇,白啸天的野心昭然若揭,龙司寒没在,他就主持霸专着摄政位置,朱批武皇没在的奏章文书,哪怕是,势力可与之抗衡的水承泽,也只能隐忍,不敢直接和他冲突。
童伯匆匆向龙司梵方向走来,“少王,有客人来访”对着龙司梵语气间是恭敬又尊重。
“是什么人”他不记得自己的府邸还有受欢迎到,他刚回府没多久就有人知晓。
“白府的人“
“可有说什么”
“指明要见少王”
“童伯,你去告诉对方,说我有病在身,不方便见客”想找个借口推月兑掉,总比被人抓着把柄来的妥当。
“这,少王,不妥吧,你想想看,现在武皇没在,你直接拒绝白太尉,恐怕会引起……”童伯是他身边贴心人,说的话和出发点都事事以他优先考虑。
龙司梵眸瞳紧锁,“走,去前厅”比童伯快一步的走在往大厅方向走去。
只看到白家来人,紧张局促的在大厅等候,看到龙司梵过来,起身施礼“少王,这是我家太尉的请柬,还请过目”
请柬上面简单的几个字,清楚大气的写着,白啸天的寿辰到了,邀请他去白府一聚,拢起请柬“你回去告诉太尉,本少王会如期前往祝贺他老人家”打发掉了白府的家丁。
送走白府人后,眼看着天色渐渐进入黑色,暮光从云雾中破晓露出,龙司梵整了整身上的衣袍。
永通钱庄,李亦风在书房内像是早就等候多时了,听一声声暗号从外面传入屋内,离开起身去开门“梵兄,恭候你多时了”把他迎了进去,还不忘探出头再观察左右,确定无人跟踪,才合上门框。
房间里还多了一位穿蓝色锦袍的男子,拿了把扇子轻摇,凌眉之间是一股潇洒儒雅之气,背靠坐在梨花木雕刻的红木漆椅子上。
“尘,风,你们看看,这是下午接到的东西”龙司梵把身上,把白啸天送来的贺寿请柬提了过去。
寂静的书房响着古怪的声音,坐在一边的水楚尘修长的手指,不断敲打着旁边的茶几,龙司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尘,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敲锣打鼓?”
水楚尘冷睨万分焦急的龙司梵“不是我着急,你看,这是什么?”啪的一声,茶几上也多了一份红色请柬。
“这……”龙司梵拿起东西看了下,呆诺的抬头看向眼前两人
李亦风也走到了书岸前,拿出了他的那一本“我也收到了”随手把三本请柬一起扔向桌子上。
白啸天现在是挂着狗头卖羊肉,准备趁以寿辰之名,联络朝中的各大司职的官员,笼络人心,他现在的到底到程度,他们还无法探测出来。
“尘,风,我回跃丹恩时,四大长老都在神武出现过,现在对沙城的信息恐怕还不太清楚,依你们看?”
龙司梵回来时,逍遥散人和天肌上人云游去了,另外两位无量尊者和紫云总是神龙不见尾,之前见他们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出现。
水楚尘翘个二郎腿端坐在那里,语气间比他们两轻松乐观,“我们这次寿辰如期赴约,到时随即应变,我们自己先稳住阵势,决不能被白啸天和白天佑发现什么,再静候武皇归来才是上策,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尘,那日我们是接到灵儿的通知,小谰在皇宫,凤镜月进宫去了幻灵殿,紧接着他也失踪了”
“奇怪的是,他们都在同一个地方失踪的”李亦风把最近碰到的事都简单的和他们描述了一番。
“在什么地方的?”
“龙心殿”
三人都品味这大殿几个字,这地方是武皇的居所,没有他的允许外人是不能踏进里面一步,龙心殿刚失火没多久,不假意经手他人,焚烧的地方已经修复几乎完好如初,莫非其中事有什么关联。
李亦风想到了跟在龙司寒身边的护卫,他至今还模不清他隐藏目的是什么“对武皇身边的,螭龙你了解多少?”
龙司梵奇怪李亦风所追的问题,让他不由得思索斟酌,抬眸用询问的神色看向他“风,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螭龙是武皇从普通的侍卫一手培养起来,他的武功和法术高强,才成为沙皇的左右手。”
李亦风冷眼旁观的看了龙司梵一眼,他说的这些,上至满朝文武下到黎民百姓那个不晓得,还用他说,龙司梵这沙城少主当真的游山玩水惯了,对人间俗世都是一问三不知。
“他也许是个可怕的对手,螭龙屡次的出现在紫霞殿,龙心殿被烧,我怀疑和他月兑不了关系”
李亦风说完这些,走到桌子旁端起白色的瓷杯,清抿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说话“他的身份恐怕不仅仅护卫那么简单”
龙司梵果然是一呆,“风,那依照你们的意思,现在整个皇宫都安插了他们的人?”
“可以那么说”
水楚尘则在盘算,紧握扇子敲打手臂“风,我们可以从白浅紫身上下手,她是白啸天野心中,不可缺少的一枚棋子,从她身上下手或许有所收获,包括,螭龙的身份"
“她?”龙司梵越听越心惊,难怪他大哥会每时每刻都感到如履薄冰,坐着这个位置提心吊胆,如刺针毯的四周布满了小人。
“有一事,你们可能都还不知道,螭龙是白浅纸的入幕之宾”李亦风把这个劲爆的消息抖了出来,他当初一直在误解龙司寒,现在,终于明白了。
连水楚尘都瞪大了双眸,俊脸满是不置信“风,这是真的”
“难道,你们怀疑我老眼昏花,眼神不够好,看个人都不清楚,如不信,我们现在就去皇宫走一趟,验证我所说”当然,他也有其它目的,武皇和凤镜月几人都在一地方失踪,他不相信龙心殿里没有古怪。
之前,因为凤镜月和北宫绮的特殊身份,李亦风在这件事里,就里没知会水楚尘,他显然也不清楚龙司寒在神武和遇北宫绮搜遇到的纠葛。
现在,涉及到武皇沙城的时局安危,李亦风不得不通知他,只有联手水家,才能够对抗到白家,依照现在形式,水丞相是站在龙司寒这边的,如果打压倒了白家,那沙城水家再不用缩手缩脚,也能得到龙王的刮目看待,更是最获利的一方,以后在沙城龙族和神武大地,水家都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这就是龙司寒最希望看到的局面,白家和水加斗,所以他现在,必须提高水家在龙族的地位,看清时机坐收这渔翁之利。
李亦风和水楚尘都已达魔法天幻级初级,对付一般的魔法师绰绰有余,就这个龙族少王龙司梵不管机遇如何,也不管他怎么刻苦努力,在法术修为上始终提高不上去,到现在还是仅仅在第一境界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