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元元火就是太离元火,那么《金鼎方》里就有一种炼器的方法可以试试,就是不能借助器鼎,完全凭手工操作,效果要差一些
“老爷,那还等什么,快试试啊,上回我们缴获了不少水金石,可以用来炼仙剑,您不是正好没有仙剑吗?可以试炼一把
朱炎被说得颇为心动,从太虚神境里取出水金石,考虑到第一次试炼,留出一半放在地上。
按一斤水金石粹炼一钱金精的比例,一百斤水金石能炼出一斤金精,三到五两金精就可炼所一把仙剑了。
朱炎发动太元元火,两手之间出现气状的白色火焰,很快凝成一个火团浮在半空,右手继续控制火势,左手掐诀将水金石挑起。
三个人这时都有点紧张,成与不成马上就会有分晓。
朱炎发动仙诀,一百斤水金石被投入到火团里,火团马上发出眩目的光芒,水金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蒸发掉。
这下的速度快得出奇,朱炎根本没有准备,被闹了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发动下一步凝炼仙诀的时候,一百斤水金石早已经挥发得半点也不剩下。
倒是整个山洞的内壁,都被镀上了一层极薄的白金膜,光彩熠熠,山洞里不需光明玉石也能发出柔和的光芒。
孙道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半天才反应过来,嚷道:“好快的火,好厉害的火性,好强的火力,肯定是太离元火无疑,若是用它来炼器,恐怕一晚上至少能做出几十件
丁柔云则埋怨他:“可惜了一百斤水金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朱炎尴尬地道:“不能全怪我,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丁柔云嗔怪道:“不就是你将一百斤水金石全镀到山洞内壁上去了嘛
“夫人错怪我了,我发动太元元火以后,怕出意外,就用“洞天太虚经”炼器篇上的一种方法将神识附在火焰里面,当火焰烧化全部水金石的一瞬间,我的脑中出现了无数的影像,全部是阴阳二元基质的组成结构图影,太极生两仪,两仪化万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影像就是水金石的两仪组成结构,因为太惊讶,我才忘记发动下一步的炼器仙诀
孙道正惊得跳起来:“难怪说太离元火能转化一切物质,老爷只要知道了任何一种物质的两仪组成结构,岂非便可借助太太元元火之力,用炼器之法,将任何一种物质转化为需要的物质,哈哈,这样看来,金鼎真人穷毕生之心力研究出来的炼金之术,在老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了,以后咱们想要多少金银便有多少?”
丁柔云亦失声道:“这样说来,你只要知道了金精的两仪组成结构,就是用普通石头也能炼出来
“理论上是这样,需要结合“洞天太虚经”里的一些手法才能做到,但是刚才那一下颇耗力气,我的功力是否足够就不得而知了,我可以试试
三人兴趣大增,接下来取用山洞里的石头做实验。
朱炎小心翼翼地将石头投进元火团中,这一次他事先使用“洞天太虚经”时的玄笼法术,防止被烧化的东西气化飞走,石头气化后被玄笼包住,这一次果然没有被瞬间汽化掉。
朱炎感觉到太元元火过于厉害,金鼎真人的炼器法不能照搬,想了一会儿,他倒转太元元火咒,将气化的物质重新收为了一团,在这一过程中,辅以文火慢慢除掉其中的杂质,变回的东西缩小到一半。
接下来,重新发动太元元火,但是将火力降低了许多,一点一点地烧化它,将自己想到的可能用得上的仙诀印咒,逐一试验。
一边剔除一些混杂的物质,一边将精纯的阴阳二元基质,按水金石的组成结构组合起来,最后以凝器诀将之定型。
经过十几次试验,经历十数次失败,他们终于成功地将一块重三百斤的石头,炼化成十两重的水金石。
丁柔云抱着朱炎又蹦又跳,孙道正则不停地自言自语:“发财了,发大财了
有了这个成功的先例,朱炎在两人的怂恿之下,用炼出来的水金石做试验,提炼金精。
这个过程耗费的时候相对长很多,而且耗费的仙力十分巨大,约模一刻钟后,一块七钱重的金精被炼制出来。
此时,朱炎消耗了大部分仙力,如果炼化剩余的水金石,只怕连回县衙的力气也不够,这时候最多能炼几件容易的东西。
想到阴、欧两人练《正玄经》以后也需要趁手的兵器,他决定为他们各炼一柄以金精为母体的宝剑。
一柄宝剑最少两斤重,两柄四斤,炼出来的金精只有七钱,还需补进去四斤材料,朱炎实在不想浪费力气用石头炼材料了,丁柔云建议他索性用金属中品质最好的金银作材料。
从宝盒金库取出六百两白银,和两百两黄金出来,这两样金属偏软,不能直接制为剑身。
朱炎以文武火将它们化为气态,再与气态的金精混合,去芜存精,如此反复三十六次,再按金鼎真人的炼器印法,将混合气团凝成两把宝剑。
在凝炼的过程中,分别在剑身内部布置一个可以吸取和反弹仙剑之力的小仙阵,一个可以避毒的小仙阵。
其中一柄内部刻画一道镇邪斩鬼的“赤帝降魔神咒”,另一把刻画一道“玄帝降妖神咒”,临到最后分别加刻上一道“无量镇魂咒”,最后一步运仙力,打出印诀注入剑身,启动所有的仙阵和仙咒。
这样,两柄剑身微呈金色的宝剑就炼制好了,朱炎在两柄剑剑身分别刻上剑名“金魂”和“金魄”,随手还做出剑柄、剑鞘。
丁柔云接过宝剑检验后评价道:“这两柄剑按仙器的标准,品质接近下品下等仙剑,普通的仙剑绝难击坏它们,按驱邪斩魔的灵器标准,它们属上品下等,按凡间的兵器标准,它们除了彼此之外,能斩断任何剑器,是顶级宝器
孙道正也开玩笑说:“这两柄宝剑花费了我们六百两银子和两百两黄金,如果放到凡间出售,绝对可以卖出百倍的价钱,真是物超所值,老爷日后万一不做官了,建议你专门做炼剑的买卖,绝对是财源滚滚呀
“呵呵,这两柄宝剑由于剑体材质不纯,不能以道力驱驭,只能作为凡间的宝剑使用,不过如果阴叔和元阳练《正玄经》成功,还是可以凭修改过的内功御剑,在九丈之内飞行自如,无人可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宁园内,邓天成坐在书房里,窗户半开,婢女小心地站在外面侍候,她们的老爷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慈祥。
呆在他的身边。即便流火的七月。也会从心底油然生出寒意,当他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的时候。整个宅院也笼罩着沉沉的阴暗。
邓天成面前书案上摆了三份文件,他已经看过了几遍。
第一份是三个月前从京里传来的邸抄,记载吏部发文:翰林院朱炎授卿平县知县,限八月廿日到任,算到今日,这个新知县到任刚好半个月。
第二份文件一个月前送到,是他的同年京中翰林院好友给他的回信,信中评价朱炎道:此子丰神才俊,不尚虚谈,外恬静,与物无竞,内谦恭,言有准的,不妄毁誉,谨言慎行,温良讷行,君子以方。晓人际,善睦同僚,不结党,公忠好义,勤王事,鞠躬尽瘁。
“好个‘温良讷行,君子以方’啊,真是读书太多呆了脑袋最近几天每次看到这一句,邓天成不免愤愤:
“他人还没到,家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县狱内,上任没几天,行风雷手段,更换掉牢头禁卒,控制住县狱,连窦方宇也被他找到把柄揪住不放,‘君子可欺之以方’,老弟真误我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