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他犯了国法,自然要用国法治他,如果被他逃月兑了国法的惩治,我辈仙侠中人再以私刑惩罚他,以酬天道也不迟
说着话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城门吱呀呀地打开,朱炎等到有菜农往城里送菜的时候,跟在后面进了城,在城里朱炎逢人便打听天景客栈的位置。
灵儿悄悄地问他:“你一大早就找师爷做什么?”
“给他送银子,好让他去打点关系呀
“你就这么去呀?你会法术,见到你的师爷就说‘老爷我给你几千两银子打点关系,快接着!’然后忽喇一下,在你师爷面前变出一大堆银子吗?好吧,就算你的师爷见怪不怪,你总不至于要他背着一大堆银子,往别人官署里跑吧?”
“呃……这……”朱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城里有家恒昌隆钱庄的分号,你要将银钱存在那里换成银票,再给你的师爷送去才行,就是呆会儿买米,用银票也比用现银来得好,我在这里认得几个拉车的力伕,你去准备几口大箱子,将银子放到里面,我们用车将银子拉过去
“多谢姑娘指点朱炎彬彬有礼地向她道谢。
灵儿十分开心地说:“你瞧吧,幸亏我跟来了,不然你要闹出大笑话
没过多久朱炎,和变成一个俊俏后生的灵儿,领着十辆驴车驮着十口沉甸甸的大箱子,出现在恒昌隆钱庄分号门口。
门口的伙计一看见他们停下来,赶紧上来问讯:“两位老爷早安,请问您二位是存钱还是取钱?”
“存钱,抬进去,要快朱炎十分生硬地讲了七个字,扔过出一锭一两的纹银,然后背着手径直往里。
这是灵儿教他的,在钱庄存钱的是主子,店里的伙计是奴才,越是有钱的人就越高傲,钱庄里存取钱的效率就越高,如果谦卑一些的话,就要多耽误一些时间。
在伙计的叫唤下,立即有十几个力夫出来,将十个大箱子搬进店堂。
一名穿锦衣长衫的人迎上前,笑呵呵地问道:“在下是本店马六,请问客人从哪里来?要存多少银子?”
朱炎依旧冷冷地道:“从哪里来不要管,只管收银,我要存纹银二十万两,黄金十万两,你给我按照一半的比例,分别换成一千两和五百两的银票和金票,要快,我还有急事赶着办
这可是一笔天大的单子,马六喜出望外,二十万两银子不去说它,那十万两金子就合纹银一百万两,全省和附近几省的银号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多现钱呀。
一大早早一点来上班就是好,要是晚来一点点,就不一定轮到他做这笔单,有了这笔单,他今年的业绩绝对排名全银庄第一,高升指日可待。
马六仿佛看见更高的位置,和更多的薪水在向他招手,像面前这般豪阔的客商他见得多,有钱人总是这样看不起人,只要手脚利索办事妥当,也不用太过于奉承,他表现得格外卖力,呼三呟六地将全分号的人都动员起来。
如此大的一单生意,也将本店的掌柜惊动,看见一大早有人来存这么多现钱,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亲自奉上香茶,陪朱炎和灵儿说话。
钱庄的效率十分高,验色、称重、开票,一个多时辰就全部办稳当,一叠崭新的银票发着油墨的清香交到朱炎的手上。
出了钱庄,两人往人多的地方绕了两绕,确定没有被人追踪,这才找到天景客栈。
钱文功看见他们两人时,显得十分警惕,幸好朱炎早有准备,拿出临行前亲笔写的介绍信,信上有他和钱文功约定的记号。
钱文功高兴地道:“我估模着信最早昨天到县衙,东翁派人送银子最快也要三四天,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不过我怎么没见过你?”
“师老爷,其实也是赶巧,小的本是景云府朱老爷的家丁,奉老爷之令给少爷送银钱,少爷就命我直接过来找师老爷
“呵呵,真是天助东翁呀,堂翁要你带多少银子过来打点?”
“纹银五万两,还有五千两黄金,少爷还吩咐,如果不够的话,再从景云府调银子过来朱炎取出二十五张千两银票,五十张五百银票,十张五百两金票递了过去。
“够了够了,好大的手笔呀钱文功乐不可支地接过银票,开始写收条。
“师老爷,请问事情办得怎样了?小人回去要是老爷问起也好回话
“唔,主要是右布政使周大人与刘员外有一点亲戚关系,他故意从中做梗,其他参政参议则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袁大人与周大人有姻亲,面子上不好拂他,该道佥事王大人倒是力主严办
“我们要打点的是左布政使许大人、参政徐大人和熊大人、参议刑大人以及还有按察使袁大人,王大人是个清廉自律的人,不用刻意打点
灵儿插嘴问:“周有康那里是不是受了刘家的好处太多?”
钱文功警惕地问道:“咦?你是什么人,怎么直呼布政使周大人的名讳?”
不等朱炎说话,灵儿抢先道:“我也是景云府来的人,名叫小铃铛,老爷要派我做少爷的长随,我在省城里还认识几个人
转过头冲朱炎挤眼道:“这样吧,我留下来和师老爷一块儿打点各路衙门码头,你先回去向少爷覆命,这里的事办完,我会直接返回景云府向老爷禀报的
“那好吧,我们分头行事朱炎的确不能在省城久等,想想刚才灵儿指点自己存银的事,觉得她应当不至于出岔子,再说钱文功身边有仙道中人照看着,安全上更让人放心。
时间紧迫,朱炎从客栈出来后,就直奔城里最大的米行,按照灵儿的指点,找到城里最大的一家米行,同掌柜说要买下所有库存的六成,不论新陈,照单全收。
此时正是新粮入仓的时候,米行还有很多去年的旧米占了地方,有大主顾上门,米行老板自然大喜过望,而且最难得的是,这个大主顾似乎分不大清陈粮与新粮的区别,于是全部按照新粮的价格卖给他。
朱炎没有在这些小问题上过多纠缠,让其占点小便宜是为行事方便。
果然,当天他便借助这家米行老板之手,将城里十大米行的掌柜,全部请到城里最大的醉仙楼用午饭,饭桌上,将他们手里的存粮也按六成比例买了去。
这样算下来,他在省城总共买到六万多石粮食,做成稀粥最多可供五十万人喝上一个月。
吃完饭,他提出要看粮食,于是十家掌柜都亲自陪他来到漕运码头,十几家米行的粮仓全都集中在这里。
朱炎进了粮仓,不再客气,也不顾旁边有许多人,仍按上回在秋垣县城的方法,挥手间将粮食装进玉灵儿芥子须弥宝盒的仓库里面,然后在众人的顶礼膜拜中,腾云飞往下一座城市。
朱炎下午赶到周边的府城,依法炮制,从各城米行粮仓总共买走三万余石粮食,一天之内,筹粮十万石。
他估计,待邻近两省天灾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省城和邻近府、州、县的米价虽然会涨一点。
但是只要他将灾民滞留在秋垣县以西,米价便不会涨得太高,而且他买的绝大部分是去年及以前的陈粮,那时新粮入仓,城市无断炊之虞。
灵儿等朱炎走后,向钱文功说道:“师老爷,我们分头行动吧,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去将周有康那里的关系疏通,师老爷再给他送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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