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把烧烤的钢管递给厚皮,拿出短剑,在那“猪头蝙蝠”身上横竖划拉,原后让阿建再在这些花刀口上撒上盐,顺手又用短剑切下一小块肉,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好吃、真、真好吃,又香又女敕
其他人一看,也毫不客气的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匕首等一块块切了就往嘴里送。阿建和阿成尽管刚才在外面也看到了这东西以人为食,但广佬天生的食性也让他们毫不客气起来,我一来也很饿了,现在的境况也只能勉为其难,切了一小块送到嘴里,嚼了几口,发觉确是美味,一下食指打开,连吃了几块,原后又切了一块送给咪咪,要她也试试,咪咪到底是不肯吃,自管掏出干粮吃了起来。
大家吃的兴起,阿成变戏法似得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德山大曲,大家你一口我一口,一下子一只“猪头蝙蝠”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一瓶六十度的德山大曲也眼看要见底了。
阿彪是北方人,一直以来就好一口,这时酒足饭饱,靠在行李包上哼起了京剧:“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唱着唱着,兴趣来了,还想来几个动作,当他正摇摇晃晃撑着地面想站起来时,突然声音掐然而止,眼睛瞪得牛铃一样的望着阿成的头上,嘴巴开合着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彪哥,大家都听得高兴,怎么不唱了?”阿建问道。
阿彪这时回过神来,慢慢的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静声的手势,同时把手指向阿成的背后。
阿成和阿建坐在靠里边的角落里,我和咪咪、五龙坐在靠墙这一边,六指、厚皮、土狼和阿彪坐在阿成对面。我看到阿彪、六指和厚皮都恐惧的望着阿成,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转过头去,一看之下,也是满脸煞白。只见阿成的头上不知何时冒出两只硕大的蛇头,正在探头探脑,那蛇头足有菜碗大小,就在阿成和阿建头上两尺不到的地方。
阿建和阿成看着大家的恐惧表情,也知道发生了变故,满脸紧张的慢慢回过头去。我和六指他们都慢慢地模到了各自的武器,同时提醒他们慢慢后退。
阿成和阿建也把手搭在枪上,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生怕幅度大了引起巨蛇发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直在殿外盘旋的“猪头蝙蝠”可能是抵抗不了我们烤它同类的肉香,一只胆大之徒居然在这个时候冲进了殿内,从我们的篝火之上拖起它同伴的骨架就向外掠去。这两条巨蟒可能也是被我们烤肉的香味吸引,这时见到口的肥肉就要飞了,一个弹射之下就向“猪头蝙蝠”掠过的方向扑来,阿彪和六指几乎是在同时抠响了手上的乌兹。
我们看到阿彪和六指已经开枪,知道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斗已是在所难免,另外四支乌兹也几乎在同一时刻发难,雨点似的子弹向这两条巨蟒倾泻而去。
乌兹在如此近的距离,也给巨蟒带了不小的创伤,虽说大部分的子弹被它厚硬的鳞片挡住,但阿成和阿建几乎是从它肚皮底下对着它开枪,立马就给它肚子开了几个窟窿,其中一条更是被六指他们对面的射击伤了到头部,莽血已是喷了我们一身。
巨蟒见到口的肥肉飞了,同时又吃了这样一个暗亏,一下激起了它的兽性,身子一躬,对着六指他们又发动了第二波攻击,在这间隙,我拉着咪咪,跟着阿建和阿成都向着大殿的出口狂奔。
我刚跑出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身后传来六指的呼救声,急忙来了个急刹车,回头一看一条巨蟒在拼命地追着阿彪他们,另一条已把来不及逃跑的六指卷在半空。我情急之下来不得多想,把咪咪向前一推,让她快跑,一边向六指的方向冲去,一边对着巨蟒的下半部就是一顿狂扫。
我明白只要巨蟒一发力,拿出它的必杀技,六指必被绞得筋骨寸断。巨蟒尽管皮糙肉厚,但乌兹的子弹还是让它吃痛,又看到我攻到了近前,一摆头甩开六指,向我电射而来,不到两秒的功夫,只剩一只独眼的巨大莽头,张着的血盆大口已到了我的近前,我本能的把乌兹对前一送,直接插到巨蟒的的口中并不停地扣动扳机。
巨蟒吃痛,咬着我的乌兹一摆头,直接把我向大殿的墙上撞去,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松手,我就会脑浆喷裂,不得已之下,手一松滚到了地下,但由于惯性的作用,还是重重地撞在墙上,只感到五脏六腑都疼彻骨髓,但巨蟒并没有因为我给它注了满嘴的子弹而停止攻击,再一次扬起血肉模糊的脑袋向我冲来。
六指从半空中掉到地上,疼的在地上不停的扭动,这时看到我危在旦夕,从腰间拔出短剑再次向巨蟒冲来,咪咪这时也从黑暗里冲了过来,想要解救我。
我掉落在墙角,尽管疼痛难忍,看到巨蟒电射而至,只得一个就地打滚,向外侧滚去,巨蟒一时收势不住,另外本身也可能受伤不轻,一头撞在地上,疼的不断的甩动身体,*米长的身躯在大殿中不断的翻滚,这种阵势,谁碰上都必是筋断骨折,吓得我们三人都把身子缩在角落里不敢乱动。
它一番折腾后,看来也是筋疲力尽,卷在地上不停地喘气,看到如此情状,我和六指都慢慢地爬动着模到武器,准备开溜。
咪咪在我们前面紧张的盯着巨蟒,怕它再次发难,正在我们判断离开巨蟒应该有了一段距离时,只听咪咪叫了一声“快”,我和六指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就跑。
这时大殿后面也传来了激烈的枪声,我们知道,阿彪也在和追杀他们另一条巨蟒拼命,我们拉着咪咪就向前殿跑去,同时身后也传来了稀里哗啦声,看来巨蟒还是心有不甘,正在追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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