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的脑袋,眼角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笑容,像是前所未有的得意。
顾凉寂只扬着一张小脸,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风那样极为的温暖,看着安之痕的时候,简直快要流口水的样子。
仔细的一看,安之痕真的长得很好看,女敕女敕的皮肤,看起来很好模的感觉。她按捺住自己伸出魔爪的冲动性,只是贼贼的盯着他看。
安之痕闻言,整个人都一怔,一双眼睛瞬间因为那句话,染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环绕着,看不清楚的模样。
“别这么惊讶,反正有没有什么坏处顾凉寂看他露出那个模样的表情,以为他拒绝呢,便无奈的扁着嘴巴说道。
本来就是,人家长得那么好看,自己呢,有点儿惨不忍睹的模样。
向来都是美人配美人的,她呢,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阿寂,你”安之痕惊讶又有些失望的语气,拿着疑惑不解的神色,紧紧地看着她。
这个模样,似乎是回到她曾经霸道的要求自己的那天,同样的一句话,是那么的深刻。
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她说的那句话。
心底,永远的沉淀,便是因为那句话,他才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她。
爱,是一种欣喜,让他那肮脏的心,有了一丝期盼,一如当初那样,心里几分庆幸。
至少,能够陪着她走过那些日子,陪着她度过沉痛的日子。
顾凉寂伸出爪子,轻轻地模上那张好看的脸上,眼里满是期待的开口说道:“安之痕,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简单的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知道是喜欢他长得帅气还是怎么样的,但是,她总不能让那些同学奚落她的。
总而言之,把安之痕带出去的气场绝对可以将那群人压倒的。
安之痕听后,一手把她按进了怀里,如同孩子似的,欢快的叫道“我并不知道
不不不,他是知道的,什么都知道。
她是喜欢自己,但是,更加喜欢厉东臣。
是谁说的,事情一旦落下来,就无法改变,现在,他却真的改变了。
顾凉寂原本该高兴地大叫起来的,可是,真真正正的被他抱着的那一刻,心里满是不情愿,不知道是为何?
“安之痕,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低着的脑袋,得意洋洋的吐出那句话来。
安之痕低头,紧紧抿着的薄唇,僵硬的线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那双瞳眸里,闪烁着犹豫不定的精光。
他该不该说?他不是喜欢她,而是爱。
他爱她,比爱自己还要爱。
但是这个可以告诉她吗?她会是如何的反应呢?会不会走上之前的道路呢?
分手。
这个结果,他不想再次承受了。
最后,他僵硬的抬起手,模了模她的后脑勺,眼里一片不舍,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几分狠绝,冰冷:“我当你是我的妹妹
妹妹,多么令人心疼的字眼。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眸子不知暗沉了几分,接近于黑暗。
这样就好了,能够以那样的身份守着就可以,其余的都放在心里头。
“呵呵”顾凉寂扯开了嘴角,笑得有些苦涩,脸上划过失望的眼神,计划泡汤。
诱拐的计划,一下子就没有了。
她一直就觉得安之痕是喜欢她的,那些关怀,关心,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若不是喜欢的话,又怎么能够维持那么久呢,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错得很是离谱。
人家只是当她是妹妹,并没有其他意思。
好在刚才自己没有暴露想法呢,不然有一顿挨骂。
不过呢,心里不知道为何很期待这种结果。
安之痕不舍得松开手来,掩饰着心里那不安的思绪,只平淡的扬唇说道:“阿寂,你要有心理准备
对,谎言,听起来总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希望她能够在短时间接受。
顾凉寂听了这话,整个热猛地一怔,一双眼睛瞪大,小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心理准备?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车祸,有人死了?还是怎么的?
最后,安之痕撇开了眸子,几分不愿意的往墙壁上的日历一指,沉重的说道:“你已经睡了好久好久了
其实,飞回欧洲,距离真正的车祸事件才不过几个星期而已。
虽然只有几个星期而已,但是,安之痕觉得度过了整个世纪那么长,每天看着她的时候,总是在想,万一并不醒的话,怎么办?他真的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还有,醒了。
顺着安之痕所指的方向望去,古典的墙壁上,大红色的橱窗上,挂着的日历,视力极好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安之痕所说的准备室什么了。
“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刚刚毕业的,才刚工作不久而已疑惑的神色,连同眼睛都不值得望向哪里。
时间过得那么快,她是躺在病床上这么久了?
四年了,居然过去四年了。
她怎么也无法接受那样的事情,居然在病床上睡了四年那么久。
车祸有那么严重吗?不是说没有损伤吗?难道伤到了脑袋?
“夜哥哥她只低声的呢喃着,目光瞬间失去了焦距,空洞的无法安定。
声音虽小,安之痕还是听到了,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起来:“夜天澜已经出来了,他过得很好
或许,她一直都挂念着监狱里的那个人,始终不对他说过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而她却一个人在扛着,不管是怎么样的辛苦,就是一个人憋着,从来没有打算告诉他。
不管怎么说,看得出来,那个人,确实在她的生命力占据了一部分。
然而,顾凉寂却没有一点儿的反应,一双眼睛看不到一点儿焦距,依旧是空洞。
安之痕见此,慌张的说道:“夜天澜几个月前出狱的,阿寂,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他过得很好
她已经做得够多了,因为在监狱里的那些日子,除了她,就没有任何人去看那个人。
他终于知道了顾凉寂为什么这么会喜欢钱,她的那些钱,一一都送进了监狱。
那个人对她很重要。
许是安之痕的声音过于焦急吧,顾凉寂那双迷惘的双眼,终是有了神采,望着满脸担心的安之痕,认真的问道:“真的出来了?”
夜天澜真的出来了?为什么她会发生车祸的,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呢?夜天澜肯定在监狱里过得不好。
她害了他,现在,还是那样。
“他过得很好,以前呆的监狱,后来因为表现良好,才送进教育所,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他来看过你几次,可是你那时候还没有醒过来安之痕吧事情说得很圆满,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一定要那样子说。
夜天澜出狱,那是事实,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让她太自责,而添加上去的。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看我?”顾凉寂开口,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神色,闪着那些欣喜。
出来了,总是好的。
她不能够在那样子下去了,浪费了四年,已经够多了。
青春时期,居然睡在床上度过,那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安之痕受伤的神色从瞳眸里一闪而逝,摇了摇脑袋,淡淡的说道:“没有提过
“嗯顾凉寂低下了脑袋,一个字音,都觉得有些失望。
“还有一件事,这里是欧洲,不是中国安之痕觉得自己有必要一次性把谎言给说完,免得到时候,想不出怎么去补救。
“欧洲,好呀好呀顾凉寂听后,扬了扬眉,得意的笑道。
欧洲,是一个陌生的概念,很陌生,陌生到令人无法呼吸。
中国,是一个熟悉的概念,很熟悉,熟悉到令人心痛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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