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娆被温暖的话呛的直咳嗽,咳的脸红,连忙摆手,温暖送给了她一张面纸,继续道:
“而且,在恢复的过程中,要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假肢装上后,更是痛苦万分的磨合,才能看起来和常人一样,但从此之后,不能和男人一起在公开场合跳舞,更不能在夏天的时候穿漂亮的短裤,甚至不能去spa护肤~”
白意娆脸色惨白的直挥手,打断了温暖近乎无情的宣告。
“我们怎么可能呢,你喜欢的男人,我绝对不会去喜欢~”
但白意娆说到这时,脸上有些窘的否定道:
“其实,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崇拜傅大哥,看见他就忍不住被吸引,可是这不算,我没有你那么喜欢,更不是爱。”
白意娆诚实到让温暖想要笑的地步,当初的小女生里,哪一个不对傅忆琛有这种感觉呢,那时候,他去学校接她回家,不知道被班里多少个女生打听傅忆琛呢。
那种喜欢,是人性最真实的条件反应,在没有机会升华变质之前,已经被理智扼杀了。
而她艾温暖,就是一个质变的产物,那脆弱的理性,抵不上太多天长地久的吞噬,进而变得多余可悲罢了。♀
“我说的是真话,再说了,我们是好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又怎么会骨肉相残,更别提~”
白意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后,脸上瞬间有些僵硬。
“你是说林瑾夏她恨你?”
温暖点头,表情里显得那么浅淡的从容不迫,可是说出来的话,让白意娆不得不再一次认同。
“即使我们是好朋友,但如果我们真的喜欢同一个人,肯定会痛苦,会介意,如果真的因为你我失去了一条腿,我肯定会恨你的。”
白意娆睁大眼睛,看着温暖,有些别扭温暖的比喻,但也不能违背内心的声音。
“或者永远都无法做朋友。”
白意娆喃喃的说出自己的底线,她们都不是圣母,她们都有自己的小脾气,她们都不敢想象残疾后的自己会不会还是一个正常人,还拥有一个正常人的心态。
那是一个想一想就会尖叫醒来的噩梦。
白意娆看着温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前总觉得无所畏惧,谁恨我也不怕,有本事冲我来啊,可是现在~”
温暖放下了手中的果汁,摇了摇头。
“林瑾夏一直都和傅大哥很恩爱,对伯父伯母也很好,好像也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她真的不是我们能学来的。”
白意娆脸色沉思的说着,正因为这些不是一个常人能学来的,所以才会觉得可怕,甚至隐隐有些不安。
但是这些不安,她又不能说,更不能轻易向别人倾诉,所以只能摇头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这世上毕竟有各种各样的人。”
恰巧林瑾夏就是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人,这一点,她很早就意识到了。
对此白意娆也没有更好的说法,林瑾夏确实可圈可点,没有让人挑刺的瑕疵,仿佛天生就是配傅忆琛这样男人的女人,但是被温暖这么一说,女人的直觉,让她也不由心底里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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