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忆琛,不要去休息室。♀”
就在傅忆琛抱着温暖准备朝着更加舒适的休息室走去时,温暖声音低哑的祈求,一只手抓住了傅忆琛的衣襟,傅忆琛低眉看着她,有些迟疑。
“我没事,就在这沙发上坐一会,让妈妈在里面休息吧。”
温暖的话像是沙漠里垂死的人还在计划着如何把明天的生活过的更美好一样,她苍白的脸上都是认真,那个任性,乐观,好动,青春,明媚的艾温暖似乎从她身上抽走,眼前的她,是一个近乎陌生的艾温暖。
“听我的。♀”
温暖直视着傅忆琛,表情里带了一抹哀求,像是一只可怜的猫咪。
傅忆琛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是赞同温暖的这个要求的,他们想把艾一鸣的噩耗隐瞒下来,但是中风的欧阳景画,却用眼神询问着他们艾一鸣的情况,她并不是神志不清,她担心着艾一鸣。
隐瞒与告知,都是一种残忍。
但欧阳景画的坚持让人没有办法退避,当艾一鸣在这种情况下,一天一夜不曾来看望她时,欧阳景画似乎已经料到了艾一鸣出事,只是没有料到是这么残忍的结局。
当傅忆琛艰难的吐露出来真相时,欧阳景画半天没有说话,却是泪流满面,双手痉挛成拳,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大的悲伤之中,直至医生打了镇定针。
现在的欧阳景画虽然已经醒来,但还是格外虚弱,她用眼神坚持着要见艾一鸣,更用固执的视线坚持要来这里,只是最后躺在了休息室由护士和医生以及白意娆照顾着,像是一抹失去了灵魂的木头般,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这样的欧阳景画,任何人也不允许再刺激她的。
傅忆琛果然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还没有来得及命令人来照顾温暖,就看到了已经跟随进来的方震。
“温暖,你怎么样?”
方震眉毛拧成了一团,一向硬朗从容的脸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忧虑,他没有多看傅忆琛一眼,而是看着温暖道:
“温暖,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温暖看着方震,安静的摇了摇头道:
“方震哥,我没事,你怎么跟进来了,你知道不知道方伯伯会很为难?”
然而方震沉着脸,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些事情一般,他人高马大,身高上绝对不属于傅忆琛,只见得他转脸看着傅忆琛,少有的口吻强硬的道:
“傅忆琛,之前我当你是温暖的兄长,敬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现在看来,是我方震高估了你的能耐,居然放纵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温暖和她的父母。”
“如果你还念着艾叔叔和阿姨的养育之情,就请你让那个女人现在远点儿。”
“否则,不要怪我方震不给面子,直接请他们出去。”
方震脸色黝黑,本来比傅忆琛小了几岁,可是他久经磨砺的面庞却显得成熟,气势上更多了一份军人特有的霸道,自然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傅忆琛看了一眼方震,没有说话,转身喊了在一旁随时候命的工作人员。
“叫护士给她注射营养液。”
说完转身继续出去接待来送殡的亲朋。请牢记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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