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温暖觉得自己变成一个怯懦的人。
过去那个屡败屡战,不折不挠的艾温暖,就像是一场虚幻里的影子,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当傅忆琛为毕生的目标。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有成功,没有失败的那一天。
哪怕,她因为傅忆琛一次次的无动于衷,而挫败的躲在了卧室里偷偷的抹着眼泪,那个时候,她仍然坚持的以为,他终究有一天会为她动心,有所感动。
天真,愚蠢,固执,疯狂。
就像是中了一种毒,她以为最后的下场不过是毒发身亡。
但是结果,她没有被毒死,却伤害了另外一个人。
伤害了傅忆琛深爱的人。
此刻想一想,都有一种直接撞墙的冲动,温暖攥紧了手机,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艾温暖,连自己都讨厌呢。
难怪妈妈那么担心,担心着她和洛云天的婚姻。
温暖起身,快步走到了卧室门口,开门便看到了一张慈爱的脸。
“暖暖,还没睡吗?”
妈妈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牛女乃。
“刚刚温了的牛女乃,喝一杯,有助于睡眠
望着妈妈端过来的牛女乃,温暖笑着接了牛女乃:
“谢谢妈,您怎么站起来了,我想喝牛女乃,自己会下去温的
但是妈妈笑笑,带着一种母性的坚强的话语:
“又不是很严重的伤,医生说了,可以自己站起来锻炼锻炼,这样也方便出门
方便见洛云天及他的父母吗?温暖心头一震,刚想说话,却听得妈妈劝道:
“快进去喝了牛女乃,杯子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说完转身就准备走,温暖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
“妈~”
温暖看到了妈妈转脸,表情里带着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刚回来住的不习惯?有些认床?”
温暖只觉得心头一酸,那刚刚蓄积在胸口要说出来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有,很习惯,谢谢妈!”
欧阳景画微微一笑,柔和中带着淡淡的宠爱,转身走了。
温暖端着牛女乃,顺手关上了门,却觉得想哭,旋即意识到自己的脆弱的情绪,立刻吸了一下鼻子,笑了出来。
艾温暖不可以哭,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既脆弱又懦弱,比白意娆还要感性。
就像是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想扔掉,怕砸到自己在意的人。
背着身上,却举步维艰一样,难道真的要等到明天跟着妈妈去洛云天家不成?
温暖知道,自己的自尊,绝对不允许自己那样。
所以,等明天早上再说也不迟吧。
原来每一个死囚终究都是怕死的,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要死了,温暖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丝毫没有困意。
她和洛云天的婚姻,就像是一个弥天大谎,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再自圆其说下去。
要捅破这个谎言,需要勇气。
温暖昏昏沉沉的睡着时,便想着明天告诉妈妈。
第二天早晨,温暖睡的正香,却听到耳畔的呼唤声:
“暖暖,醒一醒
温暖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妈妈穿戴整齐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头上带着一顶漂亮的帽子,刚好挡住了伤口,让她看起来既贤淑又洋气,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
“快起床了,不要让云天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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