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庭轩的老鸨心情很不好,今天原本就因为玉华楼那一场盛宴生意极清淡,又白白损失了五百两银子,换作是谁都会心痛。
现在她不仅心痛,还很肉痛,不仅肉痛还很头痛,看来今晚的那货真的是个祸害,收下以后就恶运连连,赵煊刚把人带走没多久,又来了一个蒙面人拿刀架住了自己的脖子要自己的命。
“英雄饶命……”老鸨的眼睛被脖子上亮晃晃的刀刃晃得眼花,尖着嗓子战战兢兢的求饶。
“说,今天是不是有人送了个男人进来?人呢?”来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不过一听就知道是刻意装出来的。
“男人?您说的哪一个啊,我们凤庭轩今天收了好几个。”
“好几个都是同时收的吗?”沈云儿手里的刀在她脖子上紧了紧,“别给我耍花招,我说的是晚上送来的男人。”
“有,有,在后院,后院厢房。”老鸨哭丧着脸。
“你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沈云儿问了以后觉得大约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从自己把人送进来起,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估计潘文龙公子早已经清白不保了,阿弥陀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没,没怎么样。”老鸨飞快的答完,又感觉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尽人意,想了想问,“英雄,你说的怎么样是指什么样?”
沈云儿被问得一愣,终于恼羞成怒:“有没有逼他接客?”
“啊,这个,”老鸨表示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想点头摇头脖子上架了把刀又不敢动,眼睛真眨,“没有没有,他,他是自愿的?”
“什么?!”似乎屋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一暗,沈云儿一阵愕然,“自愿?”
难道潘文虎说的是真的,他的大哥真的是个断袖?莫非自己把他送到这里来,他根本就是如鱼得水,乐在其中?
不会吧?好歹潘大公子也是武状元,皇帝的侍卫头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可能性……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谁能没有点特殊爱好呢?皇帝的侍卫头领也不会例外……
“带我去见他。”不管怎么样,要确定地看到人没事,才可以放心。
“好好,我带你去。”老鸨满口答应,“英雄,你,你的手可要稳住啊。”她哭丧着脸,带着沈云儿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忽”的一声,一道黑影飞过来缠上了沈云儿执刀的手,滑腻粘湿的感觉今沈云儿一阵恶心难受,手一挥将缠住自己的东西甩出了很远。
那东西嗖的一声穿窗而出,顺着看过去,恍眼间似乎是一条又大又粗的白乎乎的蛇。
老鸨趁机挣月兑沈云儿的手,一边往外跑,一边张嘴要喊,沈云儿一掌劈在了她的颈后,把她劈昏了过去。
把老鸨拖上床,盖好被褥,沈云儿临时改变了策略,现在只能自己模着路去找潘文龙的下落了。她想了想,也由刚才那条白蛇窜出的窗口翻出去,悄悄地沿路往后院方向走。
越往后走,才发现凤庭轩的后院实在是极大,比起玉华楼不只大了一倍。她此刻所在的花园有三处月亮门,各自通往不同的方向,沈云儿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一时不能决定往哪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