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作我固定的女伴,怎么样?”
“作我固定的女伴,怎么样?”
牙齿沿着高脚杯轻轻啃咬,找一个固定的女伴,不是她跟他说的吗?他竟巧妙地运用在她自己的身上……
视线又一次落在不远处那个俊美的身影上。(http;//
她……是真的很喜欢溺在他身边时他所给予的温柔。
只是她还不懂,他所谓的女伴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义。
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宴会都跟他亲密出席。挽手搂肩她习惯,却不愿露脸杂志报刊。
张扬的生活,并不好。毕竟私下,她只是他的侄女,永远不会有任何关系跨越的侄女
躲避了她不知道已经多少日了,再一次推开她的房门时,少女的芬芳仍叫人诱惑不已。
皇甫绝伫立在床边,看着婉儿的睡颜,终于没有忍住,俯轻轻吻住她的唇,没有深入,却惊醒了她。
不知道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还是什么,她睁眼看着那张俊美的脸,“你……回来了?“她惊异,心中激动难抑,还想再问什么,声音却被淹没在他的唇齿间,他难以抑制地将她拥入怀中热吻。越吻越狂热,彼此都无法自制。
皇甫绝突然想起她是自己的亲侄女,黯然松手。“……怎么了?“他的松手让她迷惘伴随心痛。
“很晚了,你睡吧他起身就要走。“为什么?”她在身后问,为什么突然这样?为什么躲避她?
他微侧过脸,随即转回头,刚迈开一步,身后又传来她的呼唤:“绝,绝……”他以前说过只要她这样叫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在她身边。
他却不停步,手刚扶上门的金属把手。她大声地喊:“绝……叔叔……”
叔叔……他的身体猛的一震,继而,身体被她从背后紧紧抱住。
她贴着他的后背,声音略带哭腔:“叔叔,不要走……不要走……我想你,好想你……”他,何尝不是?他只是抑制着转身紧紧拥抱住她的冲动,不能错下去了,不能伤害她,不可以。
深黑的夜,空中飘着连绵不断的雨丝。
雨越下越大,透着金属银色的闪电,划破那片漆黑,猛地惊醒了睡得不算熟的温婉儿。
她倏地睁开眼,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然后坐立起来。
视线落在窗外,纯色的丝绸窗帘被风吹得飘逸。
隐隐的,似乎听见了女人尖锐的哭喊声。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是幻听?
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三更半夜的,外面还下着雨打着雷,又多了这么一个声音,换谁不会想太多?
她缩了缩脑袋,拉高被子裹住身体以此缓解自己多余的惊恐。
但是越想便越觉得奇怪,因为那个声音越听越清晰,以至于像这雨一般,难以停息。要不要,下楼看一看?
终是不忍好奇,拉开身上的被子,出于习惯地放低脚步声走向门边,开启。
屋外一片漆黑,至少在这一层,只属于她和皇甫绝的这一层,没有一丝光亮。
她模黑走到他的房门口,紧闭的房门。继而她又模黑下楼,终于在到一层时,看见了玄关处透着光亮。
她大步走去,见杨伯倚着门低声说:“你快回去吧,先生不是给你钱了吗?你快回去吧,他不会见你的
杨伯是家里的老管家,为人和善,对她也格外照顾。
“我不要!绝,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绝!”
清晰地声音,从大门外传来。
温婉儿更加确信了这不是幻听,他的莺莺燕燕找上门来了,这个女人的胆量很大。
“你会吵醒先生的!你快走吧!别把先生惹到了!”杨伯有点急了,丢下一句话便转回身打算回房,却碰见迎面而来的温婉儿,惊讶地说道:“诶?婉儿小姐,这么迟了您怎么下来了?”
温婉儿微微点头,指了指门外,问:“门外是谁?”
“啊,原来是她把您吵醒了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赶走她杨伯有意地用歉意略过她的问题。
“她是谁?”她并没有因此错过她所想知道的。
“是……是……”杨伯犹豫了好久,才叹着气回答:“是先生的一个……王小姐……”省略了“情人”诸类的词语,小姐还小呢……
婉儿会意地点了点头,走到门边听着门外的哭声,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让她,进来吧……”
“不行!”哪知杨伯立马回绝,果断干脆,她没问为什么他便解决她的疑问:“先生不喜欢外人来这里!”
婉儿张了张嘴却又闭上,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站在原地听着门外女人的哭泣声和大力的敲门声。
外面在下雨呢,她知道这个女人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不会昏倒起码会发烧吧?叔叔没有亲自说一定不能开门吧?而且……叔叔也许真的没有传言中那么绝吧……?
咬着嘴唇她在心里暗自纠结了好久,又一次看向杨伯,淡雅的声音中透着乞求:“杨伯,她一个弱女子再被雨这样淋会受不住的,先让她进来换件干净的衣服然后给她一把伞让她回家好不好?”
“这……”杨伯有点为难,想要拒绝却又被她的善良所动容,“好吧……”
“谢谢!”见他答应了,婉儿喜滋滋地跑到门边,解开锁扭开把手,“你进来吧
门打开后,狂猛的雨水倾泻着打进门内,她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大雨下的女人,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滂沱大雨所冲刷掉色了,稠糊地黏在脸上。湿透的脸,混杂着雨水和泪水。
她一看见门开了后站在门内的婉儿,神色顿时变得狰狞。二话不说就扑上来扯住婉儿的脖子,“我说我的绝怎么不给我开门,果然是家里装了个狐狸精……狐狸精!”
猛地凑近的脸让婉儿看清了她透着血丝的眼,猛地被锢紧的脖子让她下意识地出声道:“你……”
杨伯惊恐地愣在原地,这个疯女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原本她三更半夜来这里骚扰就是叫先生难以原谅了,现在婉儿小姐好心给她开门,她竟然还……这门果然开不得!
被掐着脖子的婉儿因为不能呼气脸涨得通红,她用力地拍打着脖子上的手,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几个音节透过她紧咬的牙缝形成不成句的字,“你……松……你松开……咳咳……”
“怪不得绝那么久不来我这里还说不要我了!果然是家里藏个狐狸精……不就在年龄上略胜我一筹吗?我就不相信你比我更能让他欢心!!”那女人面部狰狞,五官全皱在了一块,显现出她无比的憎恨。
婉儿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她拧断了,她奋力地挣扎却不料这女人的力道这么大,她看向不知所措的杨伯,用眼神示意他快去找人帮忙。
“我……我马上叫先生!”杨伯惊慌失措地掏出对讲机,慌张地说:“快!告诉先生!小姐有危险!”
未过10秒,楼梯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只用了15秒地时间,穿着黑衣的个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便将这里包围。
女人被这阵势吓地呆住了,婉儿趁机挣月兑开她的手几步远离她。
叔叔……叔叔……她在无数身影中寻找他的身影。
两个人退到一旁,随即,穿着奢华睡袍的皇甫绝走上前一步。
见到他,婉儿依赖性的冲上前扑入他的怀里。
皇甫绝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手轻搂住她,一手轻轻抚模着她柔顺的发丝,声音却极致温柔,“意识到多管闲事的坏处了吧。有没有吓到
她窝藏在他的臂膀间哆嗦,显然未从之前的恐惧中走出。她不是怕死,只是总觉得有什么让她割舍不下。
然而在见到他的时候,却顿时醒悟。
舍不下他?哦,天啊。只是因为是亲人的缘故吧!
女人看着他如此柔情的一面,嫉妒之心在作祟,但她却没有显现出来,而是嗔叫:“绝……”一反之前的泼妇形象。
她刚出声,那些黑衣人便立马举起手中的微型手枪对准她。老大这么疼小姐,这个不要命的女人之前竟差点威胁到小姐的生命,老大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吧?
“啊!”乌黑的枪头一对准她,女人就条件反射地惊呼着伸手抱住头,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要开枪——!”
“放下枪吧皇甫绝抬手示意手下放下枪。
“绝……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舍不得我死的……”女人喜极而泣地看着他,声音哽咽着向他跑来,却被他长臂一伸,隔开。
然后他看着女人惊吓的脸,启唇:“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即使她的拥抱被他拒绝了,但女人仍不死心,咬了咬唇,为了她的豪门美梦索性豁出去了:“人家怀孕了
“哦,谁的?”但他平静的脸上并没有为此而多余的笑颜,清冷地让人心生寒意。
“肯定是你和我的啊……是我们的孩子!”
此话一出,有两人的眼神顿时变得黯沉。
婉儿不动声色地退出他的怀抱,惊异地看着女人,所以说,他会要了她吗?娶了她?要给自己找一个婶婶了?
皇甫觉的神色变得复杂,下一秒,随即又恢复了他的冷魅。他视了一眼女人低领处的春光与小月复,笑着赞扬:“不错,是大了
意有所指。
手下都去观测婉儿的神色,老大说话真是毫不忌讳。小姐还小呢!该含蓄点不是么。
他的惊鸿一瞥却让女人略显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服,心虚地辨别:“因……因为怀孕了都会的
但。
语音刚落,空洞的枪口已对准她的额头。
她惊愕地抬头,见拿着枪对着自己的人竟是皇甫绝!
皇甫绝不屑地看着女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勾唇扯出一丝笑,声音低沉动听,却像是地狱的声音。
“我是说,你胆子大了谁不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欺骗。特别是,女人的欺骗。
见老大举起了枪,围城般的手下也立马举起枪对准女人。
“啊——不要——不要开枪——不要——”女人尖锐的声音让婉儿不由又想为她出头了,便真的拉住了皇甫绝的衣袖,“叔叔……算了吧,我没事了……”
皇甫绝没有看她,说道:“我并不是为了帮你讨气
贪图富贵的女人令人作呕,但试图想攀上皇甫太太位置,确确实实比登天还要难上加难。想为他生孩子,这种女人还不配。
他的回答让温婉儿陷入难堪,松开他的袖子,犹豫地看着女人。
“绝,我真的怀孕了!我真的怀孕了!”死到临头,女人仍抱有一丝希望,反正她会买通医生的!嫁给这个男人,要车有车,要金山有金山,还怕什么封口费!只是重要在于要快点偷到种!
他秀气的嘴唇动了动,好笑道:“可笑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女人瞳孔的焦距猛的放大,随着“嘭”地一声利索的枪声,应声而下。
他的枪口对准的事她的小月复,鲜血顿时染满了长廊,染红了她的衣服,也染红了婉儿的眼。
这个女人死了!
婉儿惊恐地盯着那滩血,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她知道他是黑道,但是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杀了人!叔叔,真的有够决绝!
她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好在被皇甫绝及时扶住。她的视线似是被定格在了原地,无法移开,却越看越害怕。
皇甫绝转过身,用身体遮挡住她的视线,轻轻地抱着她,柔声安抚:“好了,没事了,去睡吧
她仍然在颤抖。直到他的手下动作利索熟稔地将女人的尸体拖走,将走廊收拾得一尘不染后,皇甫绝见她仍不敢动弹,索性微一施力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楼上她的房间走去。
将她轻轻放在睡床上,却见她立马向后缩了缩。他迫于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她挣了挣,他用下巴低着她的头顶抑制住她,淡淡地问道:“婉儿,你怕我?”
她不答,仍处于之前他的残忍中,小时候她连杀鸡都是不敢看啊!
他的眉宇微微一锁,双臂捆紧了她,声音低低的,让人读不懂他的情感。
“婉儿,你不能怕我,只有你不能怕我他必须要她无时无刻都依赖他,他必须要她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为了他,跟刚刚那个女人一样,不惜一切。
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她的挣扎便消失殆尽了。
抱着她,未过多久,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皇甫绝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才松开她,将她躺好后盖上被子。这温柔的动作,他却执着地认为,这是一个男人应该为任何一个女人做的。
最后,他转身离开,背影淡漠。
直到门关上以后,温婉儿才缓缓睁开眼睛,盯着紧闭的门。
房间里,是他弥留下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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