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隆尔住在一处公寓楼里,这个地方的房价很低,虽是一个人住,房子也足有两百多平米的面积,大客厅就有近一百多平,不过已经被他改造成了练武场,进了屋换了衣服后,先是打了二十分钟的沙袋,他打的沙袋都是特制的,重达一千公斤,里边放的都是铁砂。
练完后,开始练起了阔剑,这剑是骑士的像征,原先还要练长矛的,不过现在已经用不上了,他练的招式都很简单,不是直刺就是横砍,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但是每一次发力,每一次招式都是丝毫不差,像是机器人一样,这纯粹就是杀人的招数,狠准快三个要点尽在其中,要是一般的华夏武术高手就算比他厉害那么一点的,也很容易被他给击杀了,现在华夏的功夫高手,过于强调强身健体,而忽略搏斗杀人的作用了。
瓦隆尔持剑站了一会儿,身上的气息慢慢地高涨起来,就连手上的阔剑也开始泛起光来,“嘿……”瓦隆尔一声爆喝,一剑直劈了出去,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直接飞了出去,虽然在五米开外后就已然消失掉,但是以他这个年纪就能练出剑气,这也算是世俗间的顶尖人物了。
他倒是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这道剑气相当不满意,又开始慢慢地举起剑,身上的气息再次地高涨起来,“嘿……”一道剑气离剑,“噗……”地一声,剑气直接劈到一个人形身上。
“啊……”瓦隆尔被这道人影吓了一掉,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一看,一名三十岁左右,微胖的华夏男人正冷冷地看着他,看样子正是他一直要寻找的梁山。
“是你……”瓦隆尔话音一出,手上也不停,阔剑又再次直刺出去,他的反应也算是相当快了,下手也是相当稳准狠,而且他现在正是练到高潮的时候,精气神都很和谐,对于这样近距离的一刺,他心中还是有些把握的,在这身体直接反应的瞬间他自然也没有想过刚才梁山是如何挡住他剑气的。
下半秒钟,瓦隆尔的脸已经胀得通红,这脸色变幻有如华夏的变脸一样,简直就是瞬间达成,自己的阔剑正被对面男人用两根手指轻轻地夹着,对方的眼睛上露出一种讥笑的眼神,仿佛就像是一只大象在看一只蚂蚁,一只自不量力的蚂蚁。
“一切归于上帝的荣耀……”他的心一沉,不由自主地念到这一句,隐在身体之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启动,这股力量,没有人能控制得住,这是自爆的力量,他虔诚于主,既然明白打不过眼前的这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教廷的死敌,他唯有自爆,不管是不是能伤到对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用担心自己会泄漏教廷的秘密。
很快他发现自己已经引起的气机竟然慢慢地弱了下去,那一道自爆用的狂暴之力,突然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给包围了起来,而且还慢慢地被消融,这一下,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想死都死不成的感觉,这下他才相信情报里所说这个人是一个恶魔的话。
梁山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骑士自爆有那么大的威力了,这些人身体内都封印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或者说不是力量,是一种力量的混合物,只要一激发,就会抽取宿主所有的力量,然后爆炸开来,这种力量是以几何倍递增的,修为越高,激发的威力就越大。
“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谁,那么你肯定也知道我想要找什么了?你乖乖地把那些骑士的藏身地点告诉我,我会给你留一条活路,毕竟,是你们教廷惹了我,而不是你。”梁山缓缓地说道,他对于这些动不动就要自爆的骑士也是有一点头疼的。
瓦隆尔现在除了能说话之话,全身连动个手指头都很难,就连为了捍卫上帝的荣耀牺牲自己都做不到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梁山,依旧紧闭着嘴唇,这是想要沉默到死了,或者是希望梁山能痛快地杀掉他。
“很好,你很虔诚,那我就看你能虔诚多久。”梁山说完,只见两道红光一闪没入到瓦隆尔的体内,这裂神刺和蚀心诀自然是梁山赏赐的,要是以前,他遇到这样坚强的汉子,说不定还会放对方一马,但是现在,他的心中满是仇恨,要放过那是绝不可能的。
“啊……嚎……呜……”瓦隆尔感觉身上布满了无数的虫子在噬咬自己,而且自己的脑子正在被人用电锯在锯着一样,双重的痛苦感袭来,而且是那种根本无法言喻的痛苦,他的惨嚎声只持续了几秒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太痛了,他只是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抽。
再过了几秒,眼泪鼻涕口水全流了出来,这种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你如果想告诉我点什么,就用头撞撞地,我就知道了,我就会给你解除这一切的痛苦。”梁山好似真的恶魔一样,脸带着微笑,欣赏着这一幕。要是以前,他可以杀人,但是这样折磨人是做不出来的,自从那道红色的杀意进到他识海之后,他的残忍程度似乎就提升了不少。
瓦隆尔的神智还是清楚的,巨大的痛楚早就想让他放弃,但是他心中默念着的经文又让他在这种双重痛苦中得到一种净化的力量,在这两种力量对扯当中,他始终坚难地坚持着,他对上帝是极其虔诚的,这种虔诚让他有力量来面对这种痛楚,但是这力量并不是源源不断的,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无法坚持了,在这个瞬间,他甚至想到,到底有没有上帝存在?如果在,为什么上帝不来拯救自己?如果不在,那么又是什么给自己这种力量?这个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却像颗子种在了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一天怀疑上帝的存在,这简直就是对自己信仰的最大叛变。
“嗵……”一声响,这是他用头撞击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在他的脑海和人生当中,却是巨大的,这一下代表着对信仰的背叛,对自己的遗弃,这一声响后,他将会成为另一个人,会过另一种生活。
“何必呢?何苦呢,早说不就没事儿了。”梁山挥了挥手。
瓦隆尔身上的那种痛苦瞬间没了影踪,但是强烈的痛疼还是让他习惯姓地在抽搐着,而且全身的肌肉因为过度痛苦而产生的紧绷并没有缓解,所以他依旧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梁山倒是不急,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地看着瓦隆尔,这个人已经撑了近五分钟,这得有多大的毅力,要不是身为两个阵营的,梁山都想跟这个小铁人结交一下了,要是换在自己的身上,估计自己都撑不到两分钟。
“你……你想知道什么?”瓦隆尔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他依旧还是蜷缩成虾米的样子。
“好吧,以你的身份地位,你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太核心的事情,你就告诉我,你们骑士团在这里有没有驻地就行了,如果有,告诉我地方,然后就没你的事儿了,我会做到我说的,给你留下这条命。”梁山随意说道,但他的声音之中却像是带有一种魔力,让人相信。
瓦隆尔努力地想要坐起来,他不想用这样蜷缩着的姿式说话,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听从他的指挥,可以说,除了说话之外,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有,他们在蓝山有一处驻地,那里有一座教堂,在教堂以北五公里之处有一处山谷,他们就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