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染就伸手去解身上的小外套,表情还一副及其认真的样子。
她殊不知,顾修离早已经被她这话给气疯了。
他真从没见过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偷看男人洗澡就算了;被人抓奸在场,竟然还提出让男人给她耍流氓耍回去,说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爱情!
真他*妈的什么谬论?!
眼看苏染伸出的手马上就要揭开外衣扣子,他立刻上前一把握住她胸前的手,黑着脸阻止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
苏染一副认真的模样,抬头反问:“是女人啊!我当然是女人啊!不信你可以验证一下!”
说着,苏染就拿出另一只没有被顾修离握住的小手,紧握住他那只此刻正在阻止她月兑衣服的小手的手,说着就将他的手口到自己的胸口上,按了按,还说到:“这下就算我吃亏点,这一次,你也算是彻底地流氓回去了;而且你也验证了,我就是一个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你完全可以喜欢的女人!”
苏染一边认真的给顾修离“验货”,一边解释着,似乎生怕顾修离不相信,不敢爱她一样,殊不知顾修离早已经被她气得快要爆炸了。
最后,顾修离忍无可忍,将自己的手从苏染拿软绵绵的胸口上迅速地抽出,并且将她的dv“啪”地一声重重地合起来,并扣入自己原本进来时候就带进来的袋子里,再将所有衣物都整理好,就火速离开了。
苏染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占了她便宜竟然还不还她dv!
看着气哄哄地离去的顾修离,她纳闷了。
吃亏的明明是她,为何这家伙像是被人“强”了一样委屈、愤怒?!
而顾修离,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为何生气,走出这家洗澡堂,他才恍惚过来,似乎这一次占便宜的确实是他,但是他却为她这样荒唐而又不珍惜自己的行为而生气。
明明手里还留有刚才那样美好的触感;甚至让他只要一想起刚才那突如其来的触感,就立刻像最初的触碰一样,浑身酥麻;可是他这个反应迟钝、情商为零的男子,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好不容易走到宿舍,生活又渐渐回归原位。
苏染继续激烈的追求他,而他也一直避她如猛虎。
这天晚上,他又在他的宿舍楼下碰到了苏染。
远远的,看到苏染站在灯光下,此刻正与他们宿舍里的男同学罗斌交谈着。
罗斌一双色眯眯的眼神一直在苏染的身上上下游走着,而苏染在一旁则有一搭没一搭爱理不理的说着话。
本来他是不想现在过去的,但是看着罗斌不厌其烦的靠近她,而苏染一次又一次的挪开,但是却又不能挪得太明显的样子,他缓缓走了上去。
两人一听到前面的动静,就立刻抬头。
苏染一看来人终于是顾修离,心底一阵欢喜,立刻冲上去,搂着顾修离的手臂道:“顾修离,我明天过生日,明天晚上8点,我在百年楼的老槐树下等你,咋们不见不散!你一定要来哦,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顾修离理都没理,就挣开她的依靠,朝男生宿舍里走去。
而罗斌看着这一幕,却悄悄将这个时间和地点记得一清二楚。
顾修离回到宿舍就开始洗漱睡觉,就在他准备的时候,他隐隐觉得,今晚的罗斌有点奇怪,黑漆漆的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穿梭在他的身上,给他一种贼兮兮的感觉。
但宿舍的灯熄灭以后,罗斌这样黑漆漆的眼睛在黑夜里游来游去,对面他那翻来覆去的声响,还有他那不安静的呼吸,这些结合在一起,就有显得更为奇怪了。
顾修离平时很这个罗斌关系并不好。准确的说,宿舍里的同学跟这罗斌的关系都不太好。
可尽管如此,顾修离还是对罗斌有一定的了解的。
听说这罗斌的家里是个暴发户。这些年沿海地区人口火爆,大学生越来越多,想留在这个城市的毕业生也越来越多,而罗斌的家人就正好赶上了这个“时髦”,将小家小户的生意本金在这个适当的时候全部转行做了房产开发。于是,几年下来,也算是赚了点钱。
这人就是这样,一旦有钱了,就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没有自己有钱。于是乎,这罗斌自认为自己是少爷公子哥,而宿舍里的这一批穷学生,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正是因为如此,他自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跟一群不入流的狐朋狗友们拉帮结派,组织斗殴,于是就经常批伤挂伤,很少回来住,而宿舍里的这个床位也并没有撤去过。
当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自认为是少爷公子哥的罗斌,偶尔却不知道是被鬼抓住了还是什么,总是隔那么久会回来住一次。
顾修离一心向学,对罗斌的这点小动作完全没有在意过。
可是,这个学期以来,他发现罗斌回来的次数多起来了,而且以最近为甚。
而且这个学习,宿舍里的其他两个男同学都搬出去和女朋友一起住了,平时宿舍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睡,安安静静,今天晚上这罗斌回来,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让他很不爽。
再想起前几天苏染在浴室里对他说的那些谬论和大胆的言辞,还有最后那非常关键的一触,他原本就心烦意乱的心跳,此刻就更加烦乱了。
对面的床铺里的影子,此刻也再次翻了个身,于是,他再也忍不住对着对面明显还没有睡着的黑影冷冷说道:“罗斌,你究竟有什么想说的,至于这么翻来覆去,弄得大家都跟着你睡不着么?”
罗斌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都还没有做好准备以前,这顾修离就主动开口问自己了。
对于宿舍里的同学,他最讨厌、最害怕、最嫉妒的就是顾修离,虽然他一直都弄不清这家伙的背景,但是看他那总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还有那天生贵族般的举止,以及那难以捉模的心思,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却一直害怕跟这个家伙有所接触,也害怕得罪这样模不清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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