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蝎轻笑,原来不过是个被欧阳家逐出家门的没用东西!也对,修灵也好,炼药也罢,都毫无天赋,又心机深层,恨不得把比自己厉害的,都一个个弄死的家伙,欧阳家再没落,也容不得这样的人渣吧!
“谁在外面?”欧阳复虽躺在温柔乡,到还算是警觉。一声冷喝,人已一跃而起,随意套了件衣服,冲了出来。
床上的年夫人,吓的一声尖叫,却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若是被人发现,她赤身的出现在欧阳复的房里,别说浸猪笼,那老匹夫的三个儿子,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刷的推开了房门,惨淡的月光下,来人一身玄色长衫,乌黑长发如瀑,随意披散肩上。冷风吹过,衣袂飘飞,那一双森冷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趁着冰冷的月光,像极了前来索命的勾魂使者。
“你,是你?”欧阳复瞪大了眼睛瞧着钟小蝎,吓得身子连连后退,嘴巴哆嗦着连话都说不清楚。
怎么会是她?年府的火是他放的,这贱女人和那老匹夫也是他亲自迷晕了,给扔进大火里的。那么大的火,别说是这个小贱人,就算是那庞大的灵兽都能烧成灰烬。
“欧阳老头,见到本院使,怎么如此惊讶?”钟小蝎幽深的眸子,泛着湖光潋滟的光泽,好似白云下深蓝色的海一般的高深莫测。她朱唇微勾,扯出一抹森冷的笑意,语气淡漠,却冒着寒气。
“你,是人是鬼?”欧阳复一手抓住了门框,才勉强站住了身子。他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本院使是人,是鬼,不是你最清楚吗?”钟小蝎上前一步,身子挡在门前,遮住了惨淡的月光,那一张森冷冰寒的脸,更是几分可怕。
躲在床上,拼命捂着嘴巴不敢出声的年夫人,在瞧见钟小蝎的一霎那,终于控制不住,惨叫出声。
光的身子缩成一团,伸手想去扯被子,那一双手颤抖不已,根本连被子都无法提起。
钟小蝎冷笑,果然是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生平若是做尽了亏心事,别说鬼,哪怕是人来敲门,都能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你,你来做什么?”钟小蝎进一步,欧阳复便退一步,他浑身颤抖不已。
“索命。”冷冰冰的两个字,吓的欧阳复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杀人放火的时候,怎么就胆大包天?
“院使大人,冤有头债有主,大人也只是听命与人啊!”年夫人听到钟小蝎如此说,急忙跪在了床上,不停的叩头解释。
“年夫人,你与欧阳复老头,还真是恩爱有加啊?本院使好像记得,年老将军可还没入殓吧!”钟小蝎看向年夫人,那光的身子,明显已出现了老态,欧阳复的口味可真够重的。
偷情也不挑个小姑娘?
“我,我……”年夫人涨红了一张脸,我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院使大人,是皇上,是皇上下的命令,我,我只是皇明难违啊!”欧阳复急中生智,反正西兰王本就让他设法将这贱女人弄进天牢。
“本院使怎么听说有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呢?”钟小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问道。
“没,没有?”欧阳复瞬间脸色苍白,如丧妣嵪。他极力否认,生怕钟小蝎瞧出了什么?
只见钟小蝎身子一移,瞬间到了欧阳复的跟前,她俯身,纤细修长的手指,掐住了欧阳复微有些粗的脖子。
“欧阳复,胆子不小吗?不怕本院使当真勾了你的魂?”
“我说,我说,请你放过欧阳大人。”床上的年夫人,连滚带爬的下床,趴在了钟小蝎的跟前,磕头如蒜。
愚蠢的女人,为了一个奸诈狡猾的男人,当真是颜面,性命都全然不顾了。
“不许说。”欧阳复虽被钟小蝎掐住了脖子,只瞧见波光一凛,他袖中匕首已极快的刺入了年夫人的光的胸膛。
靠,这什么男人,人家为了他才爬下来求的情!
他倒好,二话不说就将人给弄死了。
钟小蝎手上的力量一紧,欧阳复只觉得一阵恶心,喉间的血管都好像要齐齐爆炸了一般。
“本院使最讨厌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人。”钟小蝎语气森冷,眼底满是厌恶。
欧阳复两条腿乱蹬,已是连一句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珠子瞪的极大,脸上青筋暴突,表情极为可怕。
“不过,如此一把掐死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箍进他脖子的手猛然一松,欧阳复瞬间跌落,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你,你就算掐死了我,我也不会说的。”贪生怕死的欧阳复,抬眸看向钟小蝎,虽然眼底满是惧意,却仍然咬紧牙关,不肯交代那位姓帝的,貌美如花的女人。
唯一的可能便是,得罪了姓帝的人,下场比现在要更惨烈百倍。
呵,帝家人,轩辕大陆四大家族之首?钟小蝎莫名生出一抹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竟然比死还要恐怖?
“本院使有说,要掐死你吗?”钟小蝎语气凉凉,“像你这样连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咱们西兰国的护国将军都敢烧死的人,不挂在城门上示众,怎么对得起无辜枉死的年老将军呢?”
她的话音未落,已是出手迅捷点他周身要穴,欧阳复满眼惊诧,身子已是半分不能动弹。
“你,你……”他瞪大了眼睛,瞧着钟小蝎,“你没死?”
“哈哈哈……欧阳复,你可真够迟钝的,到现在才发现,站在你面前的是人是鬼吗?”钟小蝎大笑,这老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不,应该是说封建迷信害死个人呀喂!
“可惜迟了,本院使比那黑白无常,更可怕。”钟小蝎话音未落,袖口匕首滑落,电光火石之间,欧阳复手筋脚筋皆断,刀口极深,汩汩鲜血几乎是喷薄而出。
“啊……”整个屋子都回荡着欧阳复的惨叫声,声音惨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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