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蝎俏脸冷峻,淡漠的凤眸,冷冷的扫过眼前好似男子般壮实的两名女子。舒悫鹉琻
那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煞气逼人,甚至带着几分残暴阴戾的目光,让眼前两位故作恭敬的女子,瞬间便有一种如置冰窖的冷厉感觉。
他们不敢抬头,只觉得头頂上的目光,比宫主更要狠厉百倍。
身子毛骨悚然,抑制不住的想要轻颤。
似乎,这骇人的目光,在凌迟着他们强壮的身子。
而那个站在她身侧,看起来好似仙童一样,单纯无邪的小男孩,那墨色好似琉璃的眸子深处,亦是藏着嗜血的残酷。本是胖嘟嘟的一张小脸,此刻却好似凝结的冰霜。
那两个女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低垂着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而钟小蝎的身后,东方天宇等三人,亦是若有所思。
那霸气凌厉,刺骨冰霜的气场,实在太过熟悉。
在他们的记忆中,唯有钟小蝎,才能做到。才温柔似水,下一刻却能寒冷若冰,角色转换,完全的无压力,无负担。
可是,脑子里,另一种记忆,却更深刻。
眼前这个人,分明是冰宫的宫主,是一个彻底的女魔头。她抓了钟小蝎母子,还把他们关在这暗无天日,又冰冷刺骨,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水牢。
过了须臾,无论是跪在眼前的,还是钟小蝎身边掌灯的女婢,都开始因为这沉闷,又骇人的气氛,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
钟小蝎才悠然开口,语气轻松,与方才的刺骨冰寒相比,已然是如沐春风。
“本宫今儿个心情好,想来这水牢探望探望你们的旧主子,不知道这水牢,她可还住的习惯?”
所有的女婢,几乎在同时,微变了脸色。可面上,却依旧带着恭敬。
跪着的女子,利落的起身,无需吩咐,便打开了大门。
两人弯腰,恭迎钟小蝎等人进去。
“宫主,水牢潮湿阴暗,请慢些走。”粉衣女子吩咐人掌灯走在前头,又对着钟小蝎仔细叮嘱。
如此瞧来,到是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钟小蝎勾唇浅笑,却不说话,只是握着钟豆豆的手,紧了几分。
“娘親,豆豆不怕。”钟豆豆抬头,那墨色琉璃的眸子,漾着一抹好奇,眼底深处,毫无畏惧。
众人才刚进了水牢,身后的东方天宇,与轩辕澈,几乎是同时,一个闪身向前,挤开了钟小蝎母子,冲到了水牢的中央。
水牢不大,两侧是好似泳池一般大大的水池子,池水及腰。池子上头,夹着横梁,横梁上挂下沉重的铁链。
而被关押进来的人,都被那铁链子给拴着,身子扔进冰冷的海水之中。
东方天宇,和轩辕澈瞧见眼前的场景,显然十分的震惊。
站在水牢的中央,两张俊脸,皆是一片冰寒。
“钟小蝎,钟小蝎……”瞧见所有的人,都低垂着头,瞧不清样子。两个人同时瞧向两侧,一路往前,一路高声喊着。
屈居后头的暗夜流觞,也是几步踉跄着向前。
却被钟小蝎一把给逮了回来。
三个人,唯有暗夜流觞是自己所救,身子恢复的没有东方天宇他们那般的快,地道中行走,已差点要了她的半条命。
“你做什么,放开我。”暗夜流觞愤然转身,瞧向钟小蝎的目光,是滔天的怒火。
“来人,架住她,不许她靠近水牢。”钟小蝎懒得跟这个一向蛮横无理的小丫头解释,只冷冷吩咐。
粉衣女子招手,便很快有人上前,控制住了不停挣扎的暗夜流觞。
“放开我,我要去找钟小蝎,你放开我。”暗夜流觞尖叫着大喊,声音里竟还带着一丝哭意。
钟小蝎回头,见她娇俏的小脸上,那一双本是光彩琉璃的眸子,如此却是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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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钟豆豆也是跟着回头,略有些无奈的瞧了一眼自家的小姨。
瞧她费劲了力气的挣扎,实在太过消耗体力,变乖巧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颗粉红色的药丸,趁着暗夜流觞不注意,丢进了她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暗夜流觞惊恐的大吼,想要把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糖果而已。娘親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糖果,心情就能好起来了。”钟豆豆对着暗夜流觞,笑的阳光灿烂。
暗夜流觞,脸色微微一囧,却明显的不相信钟豆豆的话。
只是,随身都带着糖果的人,不应该是她的豆宝吗?
“你到底是谁?”暗夜流觞停止了挣扎,一双眸子,满是怀疑的盯着钟豆豆,似乎企图想要瞧出点什么来。
“小姨,我说我是钟豆豆,你又不相信。”钟豆豆撇了撇嘴,一副你好笨的模样。
“哼,便以为跟豆宝一样带着糖果,就能欺骗我。”暗夜流觞傲娇的扭头,不想看这张分明眼熟,又可爱无比的小脸。
“帝轻舞关在何处?”钟小蝎站在水牢面前,四处瞧了瞧,才低声问道。
“宫……她关在这水牢的尽头。”粉衣女子说错了话,眼色略带尴尬的瞧向钟小蝎,见她似乎没什么反应,才低声开口。
“带本宫过去。”钟小蝎放开了钟豆豆,让他在原地保护暗夜流觞,自己便跟着粉衣女子,和一部分女婢,一起朝着水牢中央的小道走去。
钟豆豆怀里有小白,一般人是没有办法近身的。而帝轻舞留下的人,她自然是一个都不相信的。
水牢两侧,被吊在铁链上的人,一个个的,都几乎已经是奄奄一息。
他们发出的沉重的喘气声,听着极为渗人,就好似人临死之前,那无奈又悲哀的低嚎。
走在中央的小道,钟小蝎有一种,走在黄泉路上的错觉。
那些,几乎是濒死之人发出的叹息,一声叠着一声,让整个水牢的气氛,都毛骨悚然,恐怖至极。
当然,钟小蝎的字典里是没有恐怖这个词的。
就算是走在黄泉路上,忧心的也该是坐在阎王殿里的十殿阎王,而不是钟小蝎。
所以,她依旧是神情淡漠,云淡风轻。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视而不见。
“钟小蝎,钟小蝎……”前面,东方天宇,与轩辕澈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中的急躁,和忧心,十分的明显。
这儿,当然不会有一个钟小蝎等着让他们来救。
除非,帝轻舞神通广大,变出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来。
不对,一模一样的自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都不认识。
难道……
钟小蝎的脑海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个家伙,不会变太到如此程度吧?
她不由得极快的脚步,不过须臾,便到了水牢的底部。
哪里的水,比方才的更深,已然到了人的匈部。
“扑通,扑通……”钟小蝎还没来得及出手,东方天宇,和轩辕澈,两个笨蛋,已然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
而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脸苍白如纸的帝轻舞。
只见她双手被镣铐系着,高高挂起。大半个身子都被浸泡在了海水之中,唇色发青,却是费力的仰着头。
也对,她若是低头,只怕那些海水都要灌进她的鼻子,嘴巴里了。
钟小蝎侧目,冷眼相看,她到要瞧瞧帝轻舞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把所有人催眠,让他们以为,她才是钟小蝎?
真够幼稚的。
眼角的余光,扫过身侧的粉衣女子,她美滟的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可眸子深处,却几乎难以掩藏的忧心。
“外院长?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儿?你看见钟小蝎了吗?”东方天宇,和轩辕澈,几乎是同时游到了帝轻舞的跟前,可他们问出口的话,却让钟小蝎瞬间满头黑线。
尼玛,乃们都知道她的帝轻舞,还发疯一样的跳下去做什么?
“钟小蝎?”帝轻舞那双清澈安然的眸子,第一次失去了焦距,她好半晌才回神,目光落在了东方天宇的脸上,低哑的开口。
“是,钟小蝎也被那女魔头给关了进来,你可知道她关在了何处?”东方天宇,焦急的问道,却半点没有想要救她的心思。
轩辕澈倒是略微扶了一把帝轻舞,怎么说也是帝轻尘的姐姐?
“哈哈哈……”帝轻舞愣愣的瞧了眼前的人半晌,却忽然放生大笑,笑声暗哑的几分恐怖。她清冷的双眸,透过眼前的两人,瞧向了他们身后,冷冷站着的钟小蝎。
钟小蝎冷峻的脸上,却难得的染上了一抹好奇。
她到想瞧一瞧,帝轻舞究竟想演一场什么样的戏。
要是回到现在,这货頂是个雷剧的畅销编剧。
“钟小蝎,你们竟然还在找钟小蝎。”她声音低哑,却又陡然提高了音量,听着十分的渗人。
“你们自己瞧瞧你们的背后,她可不是安然的站在那儿看好戏吗?”
东方天宇,和轩辕澈同时回头,瞧见了站在那儿,几分悠然自得的钟小蝎,又齐齐转过了身去,对着帝轻舞几分无语的说道。
“外院长,你不会是海水里泡了太久,把脑子泡坏掉了吧?”
钟小蝎,与帝轻舞,几乎是同时满头的黑线。
东方天宇,你丫到底哪只眼看见,帝轻舞的脑袋被泡在海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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