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演奏完,便默默的离场了。羽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暗处。丹顺着羽看的方向张望,“你在看什么?”羽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丹,告诉了她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为了林,羽犹豫了一下,“没什么。”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羽不会撒谎,她一定在故意对自己隐瞒着什么。可是,最后的合奏要开始了,丹只好暂时放过羽。她在心里暗暗的想,等回到宿舍再好好的盘问。
中秋演奏会在《花好月圆》的乐曲声中又一次圆满结束了。
丹在和羽一起回宿舍的路上,滔滔不绝地把整个演奏会讨论个够。最后她用一句话来概括今晚的感受,就是不虚此行。羽满足的看着她,拎着琴跟在后面。丹在前面抬着琴架,还不老实的手舞足蹈。
寝室的灯是开着的。开门进来,里面却是安静的。蜜儿不在,林的车子摆在那里,说明人已经回来了。羽掀开林的床帘,发现林已经甜甜的睡着了。本来羽还想要告诉她关于阿东的事,现在是不可能了,只有等明天。
丹帮着羽把琴放好。她一手搭在羽的肩上,另一只手指着羽,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羽的眼睛,“现在可以老实招供了吧?”猜得出丹要问什么,羽想要回避,“招供什么?”她想推开丹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自己的手反被丹抓住。羽在用力的挣扎,丹不肯放松。“你一定要说。”丹坚持着。“说什么呀?疼死了,快放开。”羽继续挣扎着。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丹搂住羽,椅着,“告诉我吧。求你了。你知道人生最难过的就是,秘密就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它是什么。”“没有秘密。真的没有秘密。”羽决意在没有告诉林之前,不会让其他的人知晓。特别是丹。羽越是否认,丹越是有兴趣。她使出各种招数和羽纠缠。
林被她们吵醒了,从床幔中伸出头来,“你们回来了?”丹抢着告状,“羽守着一个秘密不肯告诉我。”羽一时无言。林还是朦胧中,“你快告诉她吧。不然今晚咱们谁也别想休息。她一定会闹到天亮的。”说着,林打了个哈欠。羽责备地看了丹一眼,丹并不生气,嘻皮笑脸的迎上来,“快说吧。”她还冲着羽眨眼睛。“其实,其实,就是今天在演奏会上,我看到阿东了。”羽嗑嗑吧吧地说。“谁是阿东?”丹马上追问。羽在看着林,丹意识到这个阿东是和林有关的,也转向林,看林的反应。听到阿东的名字,林清醒过来,“你说,他去了演奏会?”羽肯定地点点头。“他去演奏会干什么?”林坐了起来。羽接着说,“他就是节目单上的那个古琴独奏。”“啊。”林和丹都惊讶了。林没有想到阿东竟然还有这样的才艺,心里更加的欢喜。丹没有想到,那个弹奏如天簌般乐曲的男生会与林有莫大的关系,以致于羽会这样的保密,不肯向自己轻易地吐露半分。
林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自己。丹知道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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