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陵候府门前,一队人马整装待发,足有几千人之多,个个装备精良,不像是北岚军队的装束。
队伍中间停着一辆由四匹汗血宝马载着的马车,从外形看,较一般马车整整大了几倍,装修及其大气,领头之人是一着军装的魁梧男子,不过十七八岁,却有与之年龄不符的深沉,他就是东煜大将司徒燕之子—司徒战,此人跟他爹一样,骁勇善赞、足智多谋,只是却多了些年少轻狂。
司徒战此时心里窝足了火,主子居然派他一个少将军来保护一个女人,这已经很窝囊了,现在这个什么安陵候到现在都未出来,这都过了辰时了,若不是主子有交代,他早冲进去了。
“少将军,需不需要派人去催催太子妃?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司徒战的副将韩忠提议道,“要去你去,到时候主子怪罪下来,你受得起吗?”司徒战想起前一天晚上,主子把他叫去的情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主子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么温柔,算了,等就等吧,等到了东煜看她还怎么摆谱。
“吱”大门终于打开了,为首一人全身裹在一件斗篷中,戴着帽子看不清脸,怀里抱着一只小老虎,身后跟着一名穿红色锦袍的英俊男子和一个小丫鬟。
司徒战虽然没有见过赫连璃,但是听主子形容过,心里不情愿但好歹人家是未来太子妃,也不能不给人家面子,“司徒战参见太子妃,”他并没有行君臣之礼,而是只行了军礼,没错,他就是想给赫连璃一个下马威。
哪想赫连璃抱着战天直接上了马车,看也没有看他,司徒战华丽丽地被无视了,站在马车前的他紧握着拳头,发出骨头碰撞的声音。
阿布看赫连璃上了马车,抱着土豆也朝马车走去,却被一条手臂拦着,“有事?”“男子不得与太子妃同车,”说话的正是司徒战,他刚刚被赫连璃的无视,正巧没地儿出气。
“啪”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司徒战忽然单膝下跪,正巧朝着阿布,韩忠等人不明所以,也跟着下跪,只有司徒战自己知道他是被人打中要穴,才支撑不住下跪的,就在脚边不远处,躺着一粒棋子,正是他按主子要求买给太子妃解闷的围棋,眼睛狠狠地盯向马车的方向,暗暗发誓,这次的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硬撑着起身上了自己的战马。
一切就绪,正准备启程时,一队人马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上次的陈公公,左手食指上还缠着纱布,跑得气喘吁吁,身后的人每人手上都抬着箱子“留步,请安陵候接旨!”
司徒战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这女人是何方神圣,圣旨来了,你总得出来下跪接旨吧,心里不免幸灾乐祸,可惜,他又失望了。
出倒是出来了,不过不是赫连璃,而是小筱,“陈公公,小姐让我转告您老,她的伤还没好全,不便接旨,另外,让我问候您老人家,手上的伤好全了没?”小筱说完忍不住掩着嘴偷笑。
“谢侯爷关心,奴才贱命一条,不敢劳侯爷挂心,万请侯爷保重千金之躯要紧,这旨意侯爷自己看便是,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杂家就先行告辞了,预祝侯爷一路顺风说完放下圣旨和抬来的东西便带人就逃命似的走了。
司徒战看的清楚,刚才那位公公在听完小丫鬟的话后,吓得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看来这个未来太子妃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启禀太子妃,这些箱子如何处置?”司徒战在马车外请示,赫连璃摊开圣旨,原来是傅云锦送的嫁妆,上面写着一连串的物名,赫连璃初略地看了看,其价值不菲,即使公主和亲也不过如此。
这可不是给她赫连璃的,而是北岚送给东煜的,既然如此,“随意”,这倒难住了司徒战,这个随意是何意?不管了,带走再说,到时候到衡阳了再禀报主子即可。
“全军听令,启程!”随着司徒战的一声令下,全军即刻行进,赫连璃终于踏上了前往东煜之路,等待她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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