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宣皿此时不顾颈间的匕首,站起来想要阻止刑天,眼中居然有了祈求之色。若是现在月儿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选择放弃,他不能接受,好不容易有了子嗣,决不能失去。
“这可由不得你魅一掌击在宣皿的月复部,敢对主子不敬者,该罚。
宣皿此时痛得直不起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虽然魅那一掌的确很重,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他只是想用苦肉计,引起凌月的同情罢了。
“如果没诊错,你有了赫连璃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凌月原本惨白的脸色此刻已经毫无血丝了,“你说什么?什么有了?”哆嗦的嘴唇和轻颤的双肩,使得她看起来更加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了。
“你自己也是医者,你不清楚吗?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凌月傻了,自己月事没来你就没怀疑过?”这女人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话说古代女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月事,幸亏自己此时还小,不用想这些。
“我以为只是”凌月没有说下去,面如死灰。
“月儿,我错啦,为师错了,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会照顾”宣皿见事情已经败露,只求她能看在孩子的面上,跟自己走。
“呸,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你滚!”凌月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双手胡乱拍打着。
“月儿,你不为为师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难道你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吗?”宣皿苦苦祈求着,对于孩子,他才会付出那么一丁点的真心。
“够了!”赫连璃一声冷喝,两人终于停止了吵闹,宣皿警惕地看着他,凌月则是闭上了双眼,不想再看到面前的禽兽,此时她的心里很乱,她怀孕了,怀的还是她师傅的孩子,作孽啊!
“哭能解决问题吗?要是能,你就继续,我不拦着一个人若是自己都放弃了,那别人劝再多都无用,倒不如激将法,况且还能一试。
“无所谓了,多个亡魂罢了!”不是她心狠,而是心已死,神已灭,何须跟着她受累,倒不如黄泉路上有个伴,不至于孤苦无趣。
“月儿,你不能噗”一听凌月这话,宣皿坐不住了,刚想上前劝道,却被魑一把从地上拎起,一记左勾拳打得他满地找牙,一口鲜血喷的到处都是,这一次倒不是装的,魑下手毫不留情。
“主子说话,插嘴者死!”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在他的眼里除了赫连璃,再无其他。
“求死,何其简单!你想怎么死?毒死、吊死、撞死还是用刀抹脖子?选吧”
“呃”,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主子还是那么雷人。
“你有意见?”幽幽的声音打断了他无限的遐想,“没、没有!”他可不想去璃岛受训。
“想好了吗?”扫了一眼魅之后,再次转头看向床上的凌月。
“多谢阁下好意,凌月的事不需要阁下操劳!”凌月丝毫没有将刑天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形式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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