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苏惑自己拿定了主意。虽然,她想了整整三天。
在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苏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对于不过一万来岁的她来说,怀孕离自己很远很远,简直遥不可及。虽然在皇宫的时候,看到过许多怀孕的人族女子,可她却从未注意过。
如今,怀孕的是自己,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
苏惑心中五味陈杂,像打翻了作料瓶子,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情不自禁的模了模自己平坦的肚子,里面有了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鲜活的生命。
生命?是啊!既然是一条生命,自己本就是窥探天相,顺应天命的,如何做得出违背天命,扼杀一个幼小的生命的事儿来。
既然自己做不到当一个谋杀一条小生命的侩子手,那么,自己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把孩子生下来。
当得知姐姐苏媚把圣贤们赶下上之后,苏惑走到前厅,拉住姐姐的手,笑道:“哥哥姐姐们走了?”
苏媚皱皱眉头,道:“嗯!”
苏惑看着姐姐,小心翼翼的说道:“讨论的结果怎样?”
苏媚连姿势都没换,咬牙切齿道:“说是让你自己看着办!”
苏惑拉着姐姐的手,摇晃道:“姐姐这是在替我为难?”
苏媚转过身,道:“要不然呢!等你拿主意?”
苏惑笑了笑,道:“姐姐,你我身为有苏一族,窥天机,观天象,知天命。你我都下不了扼杀生命的这个手。既然这样,孩子只有生下来一途。姐姐现在又何必烦恼呢!”
苏媚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仿佛一下子长大的妹妹,模了模苏惑的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做好做一个母亲的准备了么?你知道怎样做一个母亲么?你还是个孩子呢!”
苏惑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姐姐这个话茬了。
苏媚叹了口气,道:“没谁生下来都知道怎么当妈。我也是和你说一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好好琢磨琢磨。”
苏惑一个少女,没恋爱过,怀孕的准备都没有,当妈的准备让他思考怎么当妈,还真是为难了她。
怀孕生子虽然是人生的一个必经过程,可也不是顺顺利利,理所当然的。
小夫妻要想当爸妈,绝对不要抱着‘咱们生个孩子吧’的念头,一时冲动,就生个孩子来玩儿。
这样的行为,绝对是坑爹。
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有了许多的需求,吃喝拉撒睡,什么都不能离了大人。等等大了,翻身、坐立、爬行、走路、识字、为人、处事一切的一切,都要靠父母手把手的教育。
这一切,不过寥寥数句就能概括,可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这是一种责任,一辈子抗在肩上的责任。你必须对一个生命负责,全程担保,认真负责,没有人监督,却永远摆月兑不了自己良心的监控。
生一个孩子,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养一个孩子,是时刻站在鬼门关前,预防着他想你的方向走来。
如果本着‘生一个孩子’的念头,就草草的走进父母的行列,那么,他绝对做不好父母亲,孩子也不会幸福。
孩子不是玩具,不是玩腻了就可以丢掉,或是送给其他的。他是一个生命的传承,是未来,是希望,是责任,是义务。
苏媚和苏惑,甚至是妖族其他圣贤,除却青龙,都没有做父母的经验。就是青龙,九个儿子的脾气也不一样,虽然能力不凡,可看看那九个小朋友的脾气,苏媚和苏惑也没信心能从青龙哪里学得到什么。
苏惑既然决定了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她第一要做的,就是学习怎么当好一个孕妇,怎么生孩子,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妈。
修真者生孩子和凡人不一样,修真者孕育的孩子,根据父母的种族、法力的不同,孩子也不一样。妖族的孩子孕期相较其他各族来说,相对较短。可妖族的孩子需要的营养和灵力比起其他种族的孩子来,只多不少。往往有妖族的孩子,因为母亲的营养和灵力补充不及时,反噬了母亲的。
所以,妖族要想生下一个孩子,那可是千难万难,比起唐僧去西天取经,只难不易。还好,有苏族的地位在哪里,补充灵力的丹药,灵物寻找起来也很容易。
可生孩子还有一难,也就是龙母最后陨落的那一难--封号雷劫。龙母并非圣贤,生的九子的天赋也较之青龙差上一大截,就这样,人家生完孩子就迎来了三十六道雷劫。
苏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父亲的身份高贵,神族来的时候就说了,那是魔王。而自己,虽然能力一般般,但好歹是妖族圣者。
人家的孩子是三十六道,苏惑肚子里的这孩子出生,会引来多少道封号雷劫??六十四道?八十一道?
苏惑的防御本就差,想当年她的老妈因为一次生了俩,准备不够充分,当六十四道雷劫劈过来,旁边七圣贤齐聚,也没能保住她妈的命。
如今,苏惑这个孩子的天赋甚高,对于苏惑能不能接下这雷劫,苏媚深表担心。好在现在时日短,还能准备准备,苏媚这就忙了开来,连和神族谈判这样的大事,苏媚都没来得及管。
其中,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各种有灵气的食物和丹药,苏惑肚子里面的孩子天赋强悍,对灵气的需求奇高无比,苏惑每天张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吃,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还是吃。
食物虽然不少,可灵气不算多,要补充,还得吃补灵丹。想想还要吃上六个月的补灵丹,苏惑就觉得酸水往上涌,一股恶心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可以想到吐掉了还要在吃一份,苏惑就连吐的勇气都没有了。
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苏惑那是捏着鼻子吃丹药啊!吃完了这一茬,苏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吃丹药了。苏惑也确实再也没有吃过一粒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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