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燕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她承认是在诅咒杨思琦早死?不能!可若是否认,她又的确说出了‘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这样的话,真是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爱睍莼璩
“瑾宣,咱们走。”陈玉燕恨恨的看了眼杨思桐和罗梦婷,扭头叫上黄瑾萱便要离开。
罗梦婷看着陈玉燕,眼底有着不甘心。这个贱人如此辱骂自己,当真是可恶至极,等着吧!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好看的。罗梦婷心里暗暗道。
陈玉燕并着黄瑾萱转身刚走两步,便错愕的瞪大眼睛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脸上瞬间浮上一抹娇羞。
放眼看去,原来却是烈亲王世子南宫昊并着恭亲王世子司锦丰,以及恭亲王次子司锦朔三人一起。
南宫昊的行头一直不变,永远的月白锦袍,遗世独立的佳公子形象。恭亲王世子司锦丰则穿着一身蟒色锦袍,头束玉带,面色温润而和蔼,一副文人书生的模样。至于恭亲王次子司锦朔,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如此,可却一点都不影响他俊朗的外表,反而让他看起来有种不羁的潇洒感觉。
其实,杨思桐早就注意到了三人,只是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就是想看看司锦朔这个惜花使者会不会看上罗梦婷,若是看不上,那她就要将她用至别的地方了。
“哎呦呦,我说这里这么就这么大的醋味儿呢!原来是你这吃不着葡萄喊葡萄酸的人在,真是的,长的又丑,还喜欢出来到处晃悠,真是烦人。”司锦朔鄙夷的看着陈玉燕说道。
听着司锦朔这话,陈玉燕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司锦朔这个王八蛋竟然敢为罗梦婷出头,真是气死她了。于是指着司锦朔大怒道:“司锦朔,你这个王八蛋,有本事你给我再说一遍。”
对陈玉燕的怒气视而不见,司锦朔慢腾腾的说道:“说就说,你就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喜欢到处生事的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
司锦朔慢悠悠的说着,丝毫不顾陈玉燕越来越黑的脸色。
而随着司锦朔的话落,陈玉燕猛然上前,扬起手就要给罗梦婷一巴掌,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那脆生生的声音是那样明显。
罗梦婷害怕的闭着眼睛,可是脸上却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她愕然的睁开眼,入目所见的,便是司锦朔抓着陈玉燕的手臂,并且反给了对方一巴掌。而刚才落在耳里的巴掌声,便是司锦朔打陈玉燕的。
嘴角微微牵起,罗梦婷掩去眼底得意,脸上换上一副委屈的泫然欲泣的表情,怎么看咱们惹人怜惜。
杨思桐在一边看着,眼里有着淡淡的微笑,果然,罗梦婷就是善于抓住时机,知道利用自己的优点,嗯!再加把劲,一定要引起司锦朔的注意和喜欢哦!
“…你…你敢打我……”陈玉燕捂着被打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锦朔,眼底有着错愕和惊讶,但只是转瞬,眼底便换上了暴怒,她恨恨的看着司锦朔,厉声道:“司锦朔,你这个混蛋,你竟敢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打我。你等着,我要告诉父亲,让父亲退亲,我要退亲,退亲……”
陈玉燕是真的怒了,司锦朔这个混蛋王八蛋,居然为了罗梦婷这个下作货打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和他已经定亲了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将是他未来的妻子吗?可是,司锦朔居然打了自己,还是当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面打的,陈玉燕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经陈玉燕这么一说,司锦朔眉头紧蹙,这才想起自己和这个醋坛子一样的女人是定了亲的。本来心里还有这那么一丝歉意的,可是听着陈玉燕一说退亲的事,司锦朔一下便怒了。“退亲?就凭你也敢退小爷的亲,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我告诉你,就算退亲,那也是小爷退你的亲,想退小爷的亲,没门儿。”
陈玉燕红着眼睛看着司锦朔,半点不退让的说道:“我就是要退,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告诉你司锦朔,别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愿意嫁你。本姑娘就是不乐意了,你这个作死的混蛋,爱死哪儿死哪儿去,最好是跟着这个小娼妇一起死去。”
陈玉燕指着罗梦婷和司锦朔咒骂道,完全没看见司锦朔越来越黑的脸。
“你以为本小姐多稀罕你呢!一个花心浪荡子,见着漂亮女子就想着扑倒的贱男,要不是父亲看恭亲王爷的份上,你以为愿意跟你定亲,我呸……”陈玉燕恍然不觉的大骂着,在她看来,即使自己跟司锦朔没有感情,可好歹自己也是他的定亲对象,可他倒好,当着外人给自己下脸子,还是为了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而且最重要的,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还是杨家的人,是杨如珠的女儿,于是陈玉燕更加的恼怒,更加的怨恨了。
杨家的人都该死,杨家的人都犯贱,都是一窝子的不要脸下贱货。
“你们杨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跟着戏子跑了,一个勾引皇子,现在还来一个抢人夫婿的,真真是好教养啊!”陈玉燕恨恨的看着罗梦婷讥讽道。
‘啪…’的一声,陈玉燕的脸歪向一边。
“你这个贱人,老子就是不娶妻也不会娶你这样的贱妇,真是嘴贱欠收拾。你看看你这丑八怪悍妇般的样子,哪儿跟那美人比,爷瞧着你就觉得晦气。”司锦朔一巴掌狠狠的扇向陈玉燕,他才不管父王和陈国公之间怎么说,反正他是肯定不会娶这个女人的。真是太糟糕了。
看看这个跟泼妇一般的女人,再转头看看站在一边温柔娴静的罗梦婷,司锦朔觉得,即使要娶,也应该娶罗梦婷这样的姑娘。又美丽,又漂亮,还温柔安静,性子也好,哪儿像陈玉燕,真是恶心倒胃口。
不行,回去得跟父王商量商量,一定要退了陈国公府的亲事,必须退。想他司锦朔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绝世无双的姿容和家世,怎么能够娶个悍妇一样的女人呢!他的妻子,必须要像罗梦婷这样的,温温柔柔,娇娇怯怯,那才是人生美事。
听着司锦朔对罗梦婷毫不掩饰的维护,以及对自己毫不留情的毒舌和贬低,陈玉燕一下子气急攻心,眼一翻,晕了。
晕之前,心里还在咒骂着罗梦婷,贱货贱货贱货…
跟着陈玉燕的丫鬟见自家小姐晕倒了,于是手忙脚乱的上前将陈玉燕扶起来。可惜丫鬟的力气始终小了些,于是黄瑾萱便让自己的丫头上前一起扶着陈玉燕离开了彩云坊。走之前,黄瑾萱深深的看了眼罗梦婷,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嫉恨和妒忌。
看着晕厥的陈玉燕,垂首的罗梦婷心里畅快不已,陈玉燕,你这个贱人,原来你跟司锦朔定亲了,嗯!很好,看来我应该把他抢过来才是啊!
罗梦婷悄悄的看了眼司锦朔,俊朗的五官,微微上扬的唇角,眉目间带着不羁的神采和洒月兑。就这么一眼,罗梦婷的心便像是小鹿一样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虽然只是次子,可好歹其父亲是一位亲王,而且他还是嫡子,就算不能做他的正妻,哪怕是个妾也可以啊!
眼神有些痴迷的看着司锦朔,心跳越发的加快了。杨思桐看着罗梦婷如此,不着痕迹的邹了邹眉,然后悄悄的碰了碰她。
被杨思桐碰了下,罗梦婷反应过来的立即收起眼中痴迷,转而换上一副柔弱模样的朝着司锦朔说道:“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小女在此谢过了。”
看着美人娇羞的姿态,司锦朔心底有些痒痒,想要伸手扶一把,可又怕唐突了佳人,于是只得虚扶一下说道:“小姐不用客气,都是那个贱人嘴欠,不用管她。”
听着司锦朔如此贬低陈玉燕,罗梦婷心里越加的高兴。
“朔,你跟陈小姐的婚事是父亲亲自定下的,由不得你想不想。还有,你怎么也是定了亲的人了,别老是不着调的,天天胡来,心里也没个算计。”司锦丰说着,打眼觑了觑罗梦婷,意有所指。
司锦丰说这话的意思虽然听着似在说教司锦朔,可实际却也是在指责罗梦婷。
罗梦婷暗暗咬着嘴唇,心生不悦,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作没有听见司锦丰话中所指。
“知道了知道了…”司锦朔不耐烦的说道,复又换上笑脸朝着罗梦婷说道:“对了,还不知道小姐芳名呢?方便相告吗?”
司锦朔一脸君子的说道,可是眼底那抹浮夸却怎么掩不住。
罗梦婷娇羞的低头,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小女子罗梦婷。”
“原来是罗小姐,这名字真好听。”司锦朔肆掠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看着罗梦婷,眼中散发着兴味的光芒。
嗯,身材真是不错,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该凸的凸,真真是个可人儿,再瞧瞧那张欲说还休的脸和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想立刻将她带回去啊!司锦朔心里暗道。转瞬,再想想陈玉燕那张略显刻薄的脸,司锦朔越发罗梦婷好了。
看着司锦朔放肆的眼神,罗梦婷非但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泛起得意的情绪,看吧!我的魅力也不比你杨思琦的小,要是我的出身再高些,我才不屑司锦朔呢!不过现在嘛!还不错,对方可是亲王的儿子,自己的父亲又是戏子,能够攀上司锦朔也是极好的。
最重要的是,司锦朔长相俊美又年轻,而且看起来很会讨人欢心的样子。想想皇宫里的那个老皇帝,罗梦婷心里一阵反胃,她才不要进宫呢!死也不要。
“朔,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后怎么跟父亲交代吧!”司锦丰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弟弟简直失望透顶。
整日里就知道拈花惹草,从不干一件正经事,一看见漂亮姑娘就移不开眼,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是自己的弟弟,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司锦丰心底哀叹一声:若是可以,他真不想有这么个弟弟。
“司锦丰,你知道吗?你就跟个老头子似的,啰嗦是了。”司锦朔头也不回的说道。
“随你吧!反正父亲到时候骂的又不是我。”见司锦朔油盐不进,司锦丰也懒得再说他,反正这家伙就是这样,怎么都说不听的,自己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听见自家哥哥提起父亲恭亲王,司锦朔眉头邹的紧紧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烦死了。
“对了,罗小姐,你是杨尚书的亲戚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司锦朔笑嘻嘻的说道。
“尚书大人是我舅父。”罗梦婷笑着答道。
“哦!原来是杨尚书的外甥女,我就说像罗小姐这样的美妙人儿,我怎么会没见过呢!原来是刚来京都的…”司锦朔笑笑,接着说道:“要是罗小姐不嫌弃的话,三日后恭亲王府将举办一场赏荷宴,届时还望小姐能够参加。”
说着,司锦朔朝着罗梦婷暧昧的笑了笑,罗梦婷娇怯的垂眸,说道:“我不过是借住在舅父家二姨,只怕……”
罗梦婷的话只说一半,但却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借住在舅父家,欲言又止的话语,让人很容易便联想到罗梦婷在杨家并不是很受欢迎的那种。
于是,司锦朔不负所望的说道:“罗小姐放心,待会儿我就让下人把帖子给小姐送去,任是谁也不敢拦着你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如此,那就多谢公子。”罗梦婷心里雀跃不已,只要能够攀上司锦朔,那她这辈子就算了有了依靠。
绝对,绝对不能任由母亲安排自己的人生,绝对不能。
“表姐,我们该回去了。”杨思桐淡淡的说道。
正在高兴的罗梦婷一下子听得杨思桐的声音,语气里带了丝不悦道:“要回去了吗?可是天还很早啊!”
罗梦婷这话刚一说完,便看见杨思桐似笑非笑的脸,于是立时改口道:“表妹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才出来没一会儿,是不是可以再逛逛啊!”
听见这话,杨思桐的头微微歪着,说道:“表姐是想多和司公子待会儿吗?嗯!我理解的。”
说完,一副我很理解你的样子看着罗梦婷。
在旁人听来,便觉得罗梦婷是见司锦朔俊俏,于是心生爱慕,想要和心上人多相处相处。而且,加上罗梦婷一脸娇羞的模样,便让人越发的坚定这样的想法了
“表姐真是爱说笑,瞧你这张嘴,能说会道的,真是叫人又爱又恨的。”罗梦婷笑笑,微微尴尬的说道。
“哦,原来是我理解错了。”杨思桐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可是,这都已经快申时了呢!要是再不回去,我怕母亲会责骂于我的。”
说着,杨思桐苦恼的邹了邹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是……”罗梦婷看了看司锦朔,很是不舍。
“要是杨小姐不介意,一起去缀锦楼坐坐吧!听说那里新来了个茶娘,泡得一手好茶。”一直未曾说话的南宫昊突然开口说道。
杨思桐抬头看着他,与南宫昊的眼神相触,看着对方眼底的情绪,杨思桐微道:“既然世子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昊脸上带笑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杨小姐请。”
……
杨府,丁姨娘的院子。
丁姨娘吩咐丁瑶守好院子,说谁都不能放进来,要是三小姐来了就说自己在休息,总之就是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吩咐完,丁姨娘便朝着自己院子后面的小花园走去。
杨府的每个院落里都有着单独的小花园和莲池,而在每个院落的花园里,又都有着一间类似于杂物房的屋子。
此时,丁姨娘的院落花园里,孤零零的杂物房矗立在竹林间,显得有些诡异和森然。丁姨娘提着裙摆,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朝着杂物房走去。
推开门,丁姨娘跨了进去。
入目所见,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什和不用的东西。丁姨娘转身将杂物房的门关上,然后走到右边的墙边,伸手将墙上挂着的一间蓑衣取下,蓑衣后面,有着一块两指宽的凹槽。丁姨娘看着那凹槽,低头将腰上挂着的玉佩取下按进凹槽中。
‘哗…’一声。
只见杂物房的中央位置赫然出现了黑黝黝的通道,那通道呈斜向朝着地底延伸而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丁姨娘神色镇定看了看通道,接着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石将蜡烛点燃,然后便一脸平静走进了通道里。
黑森森的通道有着一股子霉味儿,丁姨娘眉头微蹙,顺着通道快步朝着前方走去,步子有些许的凌乱和焦急。
很快,通道里传来一道微弱的光芒,丁姨娘的步伐也加快了些。待得光芒越来越强,丁姨娘也走到了一间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的四面墙上嵌着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此时正散发着盈盈光芒。而在地下室的中央位置则摆放着一张案桌,此刻,案桌前面,一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凳子上,脸色冷漠的看着进入地下室的丁姨娘。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中年男子冷漠的看着丁姨娘说道。
丁姨娘看着中年男子,神情有些许委屈。“你把我送给杨志恒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每天都是怎么过的吗?每次他一碰我,我都觉得无比恶心,可是我却不能露出一点半点的不高兴,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说着说着,丁姨娘的眼泪嗽嗽而下,看着中年男子的神情也越发的委屈了。
中年男子不为所动,冷冷的话语没有一丝感情。“是吗?可我看你好像很享受,你每次跟他亲热的时候,你不是叫的很大声吗?难道这也是装的?那你的演技还真是好得很,将你送进杨府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听着中年男子的话,丁姨娘委屈的大哭。“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你生儿育女,在杨府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得不到你一句好就算了,你还这样侮辱我。好,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我就去死了算了,省得你看着碍眼。反正手底下那多人,再派一个来杨府算了。”
说着,丁姨娘便作势要去撞墙。
中年男子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丁姨娘的举动,可是身体却快速的上前将丁姨娘捞过来,说道:“好了,闹够了就收场了,别以为我耐心很好。”
听得中年男子这话,丁姨娘脸上浮现一抹神采,嗔怪道:“好了,奴不闹就是了,爷别生气。”
“嗯…”中年男子嗯了声,然后说道:“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儿?”
丁姨娘拭去脸上泪珠,整了整神色,说道:“还不就是杨思桐那贱人,我总觉得她有些古怪,看着好像温温顺顺的,可我总觉得她心思深沉。尤其是每次看见她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是会吸人魂魄似的,让我有着心惊胆战的感觉。”
说起杨思桐,丁姨娘的脸色变的严肃无比,还带着丝丝凝重。两年前自己被送去家庙,本以为自己会在那里受尽冷遇折磨,可却不曾想,自己虽然过的不好,但却没受什么罪。后来自己暗暗打探了一下,才知道除了四皇子六皇子的稍微关照外,竟发现杨思桐跟住持私下接触过,还送了不少银两。
照理说,她送住持银两应该是为了折磨自己才是,可是恰恰相反,自己活的很好,那住持也对自己很是关照。也就是说,杨思桐非但没有让住持折磨自己,反而是让她关照自己。
后来,丁姨娘也曾暗暗的观察过杨思桐许久!可惜,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杨思桐给她的感觉依旧是温顺和善的,只是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做出一些让人奇怪的举动,而且她整个人也给自己一种危险的感觉。
仿佛,杨思桐根本就不是和善温顺的绵羊,而是一只收起利爪的狼,只待着蛰伏而出。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而已,有什么好忌惮的。”中年男子斜眼看着丁姨娘,神色不满的说道:“你来见我该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
中年男子极其不悦,丁姨娘办事真是越来越不牢靠了。
“爷,我是真的觉得她有问题。”丁姨娘急忙说道。
想起女儿说她在相国寺莫名其妙的和杨思宇吵架甚至大打出手,以至于还将杨思宇咬伤,事后,女儿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是细想想又没什么可疑的。
当听得女儿说起这件事时,丁姨娘也在一瞬间觉得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但是仔细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问题。
于是,丁姨娘便越发的觉得杨思桐有古怪了。
“那就直接杀掉好了。”中年男子冷漠的说道,声音里满是寒意。
“不能在府中动手,不然杨志恒要是起疑了,会不方便我们的计划。”丁姨娘说道。
“嗯…”中年男子沉思片刻,说道:“那就三日后动手。”
三日后,恭亲王府的王妃要举办一场赏荷宴,其实就是一场变相的相看小宴,为她儿子司锦丰相看儿媳的。
若是让杨思桐死在恭亲王府的赏荷宴上,那样,事情一定会变的很有趣。试问,一个二品大员的女儿死在王府里,朝臣们会有什么反应?而且,恭亲王的次子司锦朔可是个风流的花心浪子,若是让他来做主角,只怕恭亲王届时就算长了两张嘴也说不清了。
听着中年男子的话,丁姨娘得意的扬起嘴角笑了。就算你再古怪又如何?等你成了一具尸体,想怪也怪不起来了。
……
正在和南宫昊等人一起在缀锦楼喝茶的杨思桐身上忽然一冷,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似乎,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了呢?
杨思桐神色怔怔的看着窗外,外面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可是她心里却总是有着淡淡的,挥之不去的阴影和不安。
南宫昊看着她,关切的说道:“怎么了?”
杨思桐摇摇头,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有些凉意,可能是风太大了。”
听见杨思桐这么说,南宫昊立即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杨思桐点点头。“嗯,也好,都出来很久了,要是再不回去,母亲该担心了。”
说罢,便招呼罗梦婷一起离开了缀锦楼。
待得杨思桐和罗梦婷刚离开不久,司锦朔也起身,无趣的撇撇嘴,朝着司锦丰和南宫昊说道:“哥,世子,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看着司锦朔那调笑的样子,司锦丰脸色微恙。“你要去哪儿?三日后就是赏荷宴,母妃为了这事儿费了许多心思,你可别再做些有的没的,徒惹得母妃操心。”
司锦朔摆摆手,说道:“放心啦!我不会去找她的,我就是去香红楼转转而已,你也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去了。”
司锦朔口中的香红楼是便是青楼,而司锦朔,更是那里的常客。
听得司锦朔如此说,司锦丰无奈的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弟弟,叹了口气,说道:“去吧,去吧!只要你别惹事就好。”
司锦丰就怕弟弟去找刚才那个叫罗梦婷的女子,虽然那不是杨府的正经小姐,可好歹也是杨志恒的外甥女。要是真被自家弟弟给怎么了,那可不好交代。所以,司锦丰才不放心的嘱咐了一番,在得到司锦朔的承诺后,他也懒得管他了,只要不胡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