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冷?”江心言被罗一带进一间屋子里,一进门便被一张蜘蛛网覆上了面,四周更是寒风阵阵,吹得人直哆嗦。
“姑娘,罗一有要事去办,想请姑娘帮在下一个忙。”罗一安顿好江心言和昏迷中的爷,对江心言拱手说道。
闻言,江心言皱眉,有些不安的反问:“你需要我这个看不见的帮忙?”
罗一点头:“我家爷中了箭毒,需要去找大夫,还请姑娘帮我照顾下我家爷。”
“什么!”江心言一听,音调陡然提高,让自己照顾一个昏迷的人?
“在下快去快回,定不会让姑娘等久的。”罗一急切的说道。
江心言不回答,脑中却在快速的运转,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让罗一欠自己一个人情。
“要我照顾他可以,但是以后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罗一上下打量了番面前的粗衣布衫的女子,不是自己信任这个女人,只是他必须要进城请大夫,想她一个毫无内力的女人,也伤不了爷。
“好!”
江心言嘴角轻扬,刚才在马背上被折磨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
“对了,不要喊我姑娘姑娘的,多别扭,我叫江心言,你可以喊我心言姑娘。”
罗一也不是个扭捏之人,大方的抱拳道:“那就烦劳心言姑娘了!”
江心言笑的一脸贼,:“好说,好……咳咳,你,咳咳,给我吃了什么?”
客气的话才说出口,江心言的下巴突然被人抬起,一粒微凉的颗粒顺势滚进了她的喉咙,呛得她卡着脖子连连咳嗽。
罗一冷眼相看,“没什么,一粒毒丸而已,若是心言姑娘帮在下好生照顾我家爷,等在下回来,一定将解药拿给姑娘。”
江心言气的牙根咯咯的响,好容易从嘴唇吐出两字:“卑鄙!”
罗一不气反笑,一个抱拳,出了破庙。
罗一这边急匆匆的要潜进渔樵县城寻找大夫,那边破庙里,江心言蹲在昏迷的锦衣男人身边骂骂咧咧。
“小人,卑鄙,无耻,竟然对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毒!”
狠狠的跺着冷麻了的双脚,不住的骂罗一伪君子。
气过了,骂过了,江心言模着肚子无奈叹气,还是给自己留点力气吧,看湿气这么重,应该是晚上了,这肚子已经咕噜了好几次了。
也不知道罗一找的这是什么地方,感觉四处都在漏风,又冷又饿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江心言蜷了蜷身子,往躺在地上的昏迷男人身边靠去取暖。
“呀!”一碰触到昏迷男人的手,江心言忽的惊叫出声,“怎么这么烫?”
眉心一沉,江心言速度转身,模索着将手放在其额头,紧锁眉头自语道:“糟了,竟然发高烧了!”
她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给其吃退烧药,动了动身体,才想起这古代哪里有退烧药啊!而且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这周围有没有人家。
江心言侧耳听了听,这房子四周都漏风,且周遭极其的安静,毫无猫狗的叫声:“这里一定是野外。”
心中重重的叹气,荒无人烟的野外,没药没医生,这什么爷又发高烧,该怎么办才好哇?
“啊啊啊!”猛拍了几下额头,江心言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转念一想,罗一既然对她下毒,她干嘛要好心救他的主子。
“哼,不要怪我不义,实在是你的属下先对我不仁!”对着身旁的对面撇撇嘴,江心言往另一侧挪了挪,保持开了距离。
安静的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体,模着时不时不争气的肚子,江心言叹气,罗一怎么还不回来,这破屋子,真是感觉度日如年,自己都快冷的成筛子了。
江心言毕竟是现代人,虽然嘴上说着不去管发高烧的锦衣男人,但是心里一直都屏气听着身后的动静,她做不到漠视生命。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要冻僵了,双脚早已麻木,身后的人却没有一点点的动静,蹙了蹙眉头,江心言有些担心了,要是这人真的死了,那她不就是杀人犯了吗?罗一回来看见他家主子死了,会不会不给她解药,然后一掌劈死自己,为他主子陪葬?
越想,江心言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是都说古代杀手是冷血动物吗,她可不想还没有找到回现代的路,就死在这个架空的时代里。
“唉,为了能回家,我就好心救你一命!”这么说着,抬起双手哈了哈气,狠狠的在冻僵了的脚面上揉搓了几把,缓缓的站了起来。
抬脚一小步一小步模索着往灌风口走去,撞撞停停走了好一会儿,江心言才模到了破庙的木门。
扶着木门往外走,一阵呼啸而过的刺骨寒风让她身体一抖,咬咬牙,小心的踏出了一只脚,踩在堆满积雪的地面上,“吱——”的踩雪声在伴随着风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响。
当双脚都落在雪地上,江心言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伸手开始月兑上身的那件残青色的薄棉袄。
虽说只是一件刘婆年轻时候留下的破旧棉袄,好歹里面纳的也是一层层的老棉花,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它还是能替江心言挡上一点风寒的,此时月兑了棉袄,只着一件稍稍加厚的中衣,使得她心窝里一阵刺骨寒。
“咳咳,咳咳!”身后的破庙里突然传来两声微弱的咳嗽,江心言眼不好,听力倒是极其的灵敏,一听到咳嗽声,顾不得感伤身体的寒冷,也顾不得手指插进雪里的冰冻感,摊开背心,快速的捧了几捧白雪放进棉袄里。
又小心的将棉袄裹好,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冷的发麻,瑟瑟的直抖,舌忝了舌忝冷的发紫的嘴唇,江心言转身,一手扶着木门,模索着缓缓的走进破庙。
踢踏着步子往前走,直到踢到地上锦衣男人软绵绵的身体,江心言急忙蹲子,伸手模到他的额头:“呀,竟然这么烫?”
江心言忙将裹雪的棉袄轻轻放在锦衣男人的额头上,不停的左右抹动,替他擦掉额头上因高温融化的雪滴。
蹲累了,她便跪坐在地上,降温用的雪融化了,她再模索着去破庙外盛雪。
忙活了一大阵子,感受到锦衣男人的烧明显退下去了不少,她才重重的舒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被冻得通红发粗的双手已经完全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