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个回合后,秦寿模清了哥哥的底细,一个青牛摆腿将大壮踢翻在地,接着纵身上前,两手死死地将大壮按在地上,大壮使出了吃的力气也没能翻起身来。
秦寿也不敢将哥哥彻底惹恼了,趁他不注意,使出一个追风赶月,嗖的一下子跳了出去。
大壮一翻身坐了起来,半晌没有出声头一回打败哥哥,秦寿心情十分舒畅,他在村子里转了个弯直奔妞妞家里。
他才不想从东家拜到西家呢,而且李木头那是绝对不能去的,对秦寿来说,既是不愿也是不敢,“要是去拜个年被李木头家的人暗算了可不妙!”秦寿想。
“对了,好久没见到妞妞了”,一想到妞妞崇拜自己的样子,秦寿嘴角扬起了笑容,“对,就去妞妞家,再体验一下被崇拜的感觉!”
王郞中和妞妞妈都在家,见秦寿来拜年,王郎中有些意外,亲切地询问秦寿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城里过的怎么样,都做些什么等等,完全没有一点架子,也丝毫没有把他当作孩子看待。
妞妞的妈倒是相反,属于石滚都压不出个屁的人,只是给秦寿抓了两把花生,倒了一杯水后,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男人和秦寿说话。
半年到秦寿的妞妞,并没象以往那样流露出崇拜的神情,言语少了,神色也淡了,秦寿感到一股子陌生。
“妞妞变了”,秦寿暗道,仿佛一瞬间,秦寿的情绪低落了下来,于是礼貌地和王郎中聊了一会,秦寿找了个借口,告辞出门。
“难道我不帅了?”秦寿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脸,“不对啊,这几个月伙食不错,应该更帅才对啊!”
秦寿不知道,这半年里,妞妞的崇拜对象早已换成了三伯家的秦军了,毕竟秦军是十二到十四岁孩子们中的第一名,又加上秦寿半年不在村里,自然是生分了。
出的妞妞家门,秦寿拜年的心思彻底没了,一个人溜回了家。
对他来说,这一次拜年,真是糟透了,尤其是妞妞惮度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有些酸、有些难过、更有些堵
回到家里,只有他娘在,秦陆君也出去窜门了。
秦寿陪着他娘说了一会话,便要回房休息。
可是今晚他偏偏休息不了:大壮带着一群孩子回来,他们是来给秦寿他娘拜年的。
带着的人正是三伯家的秦军,李木头家的李疙瘩也在。
半年时间,大伙儿都长高了不少。
秦军等一群孩子乱哄哄地给秦寿他娘拜了年,各自抓了一把瓜子,便要出门。
秦寿心想“这下总该清静了!”
哪料到,他刚想到这,秦军却转过头对他说,“俺爹听说你回来,问你怎么没来俺家玩,他想看看你这半年来功夫有没有拉下。”
“那,那过几天有空时,我去你家。”
“你现在有事?”
“有——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困了。”
“不是困了吧,是不想去吧。”李疙瘩在一旁插嘴道,“秦军,来时我就告诉你,这小子一直就看不起俺们,你瞧瞧,这才去城里半年,竟然连你爹的话他都不听了!”
秦军听了李疙瘩的话,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用两眼盯着秦寿。
秦寿满心地不想去,正在犹豫间,他娘说话了“二娃,去吧,既然你三伯要你去,你就去一下,早点儿回来,外面冷。”
“那好。就去一下吧。”
秦军见秦寿同意了,脸色一缓,道,“婶,那侄儿就先回去了。”
秦寿娘道:“回吧,记得不要打架。”
“婶你放心,不打架。”
秦寿跟着秦军、李疙瘩等人还有大壮来到了秦军家。
那高大的门楼,朱红色的大门,宽敞的院子和四周红艳艳地灯笼都让秦寿感到十分不舒服。
“什么狗屁族长,什么玩意兄弟!”秦寿想,“好处怕都被他家得去了!”
穿过两进房子,来到正堂。
正堂里人声鼎沸,都是各家大人来给村长拜年的,偏房里还开了几桌牌局。
秦军进到正堂,望见一他爹秦叁贵,高声道:“爹,俺把秦寿弟弟带来了。”
“噢,阿寿啊,回来了怎么不来三伯家来玩,小半年没见,长高了不少。”秦叁贵见到秦寿,从几个大人中间走过来,很是亲切地模了模秦寿的头。
秦寿感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人跟人咋就差别那么大呢?----还是菊花婶的手模俺舒服……”
“三哥,二娃从城里回来时受了些凉。”秦寿听到他爹秦陆君的声音,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做弟弟的来哥哥拜年其实也正常。
“噢,让我来看看要紧不要紧。”秦参贵心知秦陆君是找借口,但是自己总也得顺着做些样子。说完,秦叁贵用右手模在秦寿的左腕处,半晌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阿寿,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怎么,二娃受了内伤?”秦陆君吃了一惊。
“是的,他体内有一股相当大的寒性真气,淤积在上身。”
“怎么会这样?阿寿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在城里时不小心遇到了个贼人,被他打了一下。”
“那人是谁?”
“听说叫毒刀左胜。”
“啊,是他!”秦叁贵道,“他不是被田家人抓住了吗?”
“是的,就是那个他刺杀田府的人,不巧我在场,被打了一下。”
“三哥,要紧吗,你可要帮帮二娃!”
“嗯,好吧,我试试。”秦参贵道,“不过有些疼,阿寿你可忍的住?”
秦寿还没说话,秦陆君抢话道:“忍的住,一定忍的住。”
秦寿点了点头。
秦叁贵一运内力,一股纯阳的内力沿着秦寿的经脉向肩膀冲去,所到之处,一阵阵撕裂帝痛。
秦叁贵的内力如此强大,一路势如破竹将那股真气沿着手少阳经、手太阳经推到丹田里!
秦寿只觉得丹田快要炸了!片刻间丹田被撑大足足一倍不止!
“三伯,我快受不住了!”秦寿痛苦地叫道。
“等下就好。”这种情况秦参贵早有预料,接着他运使内力将那团真气向秦寿的少阴、太阴经脉推去!
“噫,你的手少阴经已经打通了,太阴经也通了一些?”
丹田里帝痛终于缓解了一些,秦寿无力地回道,“是的三伯,我没事儿时,炼了一下蟒蛇拳内功。”
“难怪。”秦叁贵道,“好了,我把这股真气逼到了你的阴脉上了,你的阳脉已经完全通畅,阴脉上以后慢慢炼习蟒蛇内功就能把他化了。”
“练青牛功的时候真的可以练蟒蛇功?”秦寿不确定地问道。
“最好不要练,不过你现在的情况还是练练好,一会儿我给你将青牛、蟒蛇两套内功心法的抄本拿一份,你是俺秦家的人,年龄到了,可以学些正宗的功夫了。”
“以前俺们学的不正宗?”
“以前学的是基础,修炼的是基本经脉,其实各家功夫都会有精妙的差别,这个差别就是更细小的一些经脉走向上,比如少阴经和少阳经在哪里可里连起来,等等。”
“噢,谢谢三伯!”
“谢什么,都是自家人,要不是你要到城里去,过了节我就能亲自教你了。”
“有书就行了。”秦陆君在旁边说道。
“好了六弟,快带秦寿回去休息,他身子的伤要好生休养。”秦叁贵道,“明天我让人把功法送过去”。
“好,好,三哥再见。”说完秦陆君领着大壮、秦寿回了家。
……
秦叁贵家里,众人散去后,秦军问道:“阿爹,不是说青牛蟒蛇两套功法合着炼的秘密不能外传吗,你怎么告诉了二愣子?”
“不是我想告诉他,是因为他已经在炼了。”
“那应该制止他啊。”
“你这就错了,你应该知道,刚开始两套功法同炼的时候,实际上会影响青牛功法的威力,秦寿正处在这个阶段,在他心里可能正在犹豫呢。”
“那更不该告诉他啊。”
“你平时叫他什么?”
“二愣子。”
“这就对了,二愣子愣在你告诉他的,他十有**会往相反的方向想。”
“嗯很有可能,不光是他,我想今天在场的其他大人也会这么想!谁能相信您会把真正的秘密随便就公开出来了啊!”
“就是这个道理,我这样堂堂正正地告诉了他,他反而不会再炼蟒蛇拳,这样的话,那股寒性真气在他的身内久了会使他的阴脉彻底萎缩,到时候想炼了炼不起来了,以后的成就自然有限!”
“好主意爹!”
……
大年初一上午,秦叁贵让自己的二儿子秦喜带着青牛、蟒蛇两套内功心法的摹本到了秦寿家,当着秦喜的面,秦寿看了一个时辰,然后秦喜便把两套功法带回了家,完全没有了头天晚上秦叁贵表态时的大方。
秦叁贵原本以为两套功法让秦寿在一个时辰内看看,他一定会忍不住从头到尾先翻一遍,等他重新回头要记前几层功法时,时间就不够了,这样以来,秦寿会什么也没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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