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侍卫钢刀一挥,直逼陆无双面门,阻止了她的冲动的行为。
硬闯是不行了,陆无双只得退下汉白玉砌成的阶梯,走出挽林阁,等候北棠烨走出房间。
驿馆的大门口,陆无双站在一棵花树前,怒火腾腾的她一片一片地扯着花树的叶子,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嘴里还不停在怒骂道。
“死北棠烨,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混蛋,昨天还答应我要远离南宫雨蝶,今日就巴巴地跑来陪人家吃早饭。我恨你,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双丫头,你一个站在这里,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什么啊?”
忽然,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从背后飘来,陆无双停止了虐待花树的行为,转过身,看到正从驿馆大门外走来的北棠烨,她微微一怔过后,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南宫雨蝶坐在屋内自导自演了一场戏给她听,而她当局者迷,还真的傻乎乎的上了当。
“你怎么来驿馆了,是不是想去找南宫雨蝶,陪她用早膳?”陆无双锐利的眸子透着慑人的光芒,射向北棠烨,冷声问道。
“你的脑袋里都想着什么,皇兄让我负责驿馆内的安全,我过来看一看,等一会还得去东城门迎接东方澈那个死小子。到是你,一大早跑到驿馆里来虐待花树,你究竟怎么了?”看着满地的落叶和光秃秃的花树,北棠烨眼中流露出关心。可是一想到陆无双也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顿时又觉得好笑。
“这还不是拜你皇兄所赐,下了一道旨意,让我陪着狄南国尊贵的公主逛大街陆无双解释后,望着北棠烨含笑的俊眸,微微疑惑,“外边不是都传着,大西国的仪仗队今日到,明日东耀国的仪仗队才会进眺城,怎么东耀国的仪仗队今日就进城?”
“这还用说,东方澈那个死小子,命令仪仗队连夜赶路,刚才收到消息,东耀国仪仗队已经到了东城门十里处。我看,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肯定是知道今日大西国仪仗队今日进眺城,他一定是故意选在今日进城,想让我忙得脚不沾地北棠烨表情愤愤地说。
“那你快去忙吧知道南宫雨蝶刚才不过是演戏,陆无双心情顿时阴云转晴,笑容重新在她的脸庞绽放。
“那我先去忙了说了一声,北棠烨转身,刚走了二三步,又回过身走到陆无双面前。
“还有事吗?”陆无双挑了挑纤眉,问。
“想你
话落,北棠烨捧起陆无双的脸,在她柔软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才转身大步离开。
“这人,真是的
看着北棠烨离开的背影,陆无双抬手触模着刚刚被吻的红唇,甜蜜的味道在心底漫延。她也迈步,不是走出驿馆,而是重新往挽林阁走去。
再次踏进挽林阁的时候,南宫雨蝶房间的门已经打开,那两名侍卫仍然如门神一般站在门口。门口还多了一位年轻的少女,那是南宫雨蝶身边的丫鬟桂枝。
“陆姑娘,你来了,公主正等着你,跟我进去吧近朱而赤,近墨者黑。跟在南宫雨蝶身边久了,桂枝也学会了演戏。她面带笑容,好像不知道陆无双刚才来过一样。
陆无双嘴角微弯,逸出一抹讽刺的冷笑。她拾阶而上,跟着桂枝走进了南宫雨蝶的房间,她到要看看,南宫雨蝶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奢华的房间,南宫雨蝶坐在桌边喝茶,屋内两名婢女正忙碌地收拾着桌子。
“坐吧
听到脚步声,南宫雨蝶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头,浅笑盈盈地招呼着走进屋里的陆无双。可是当她的眼睛从陆无双微笑的脸庞扫过之时,微微诧异,为什么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与愤怒的表情?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见南宫雨蝶一直盯着自己,陆无双脸上的笑容愈加的灿烂了。她抬起手模了模自己的脸庞,故作不知地问道。
南宫雨蝶讪讪一笑,试探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正在屋子里与一位叫齐王爷的人用膳的时候,我就来了陆无双微笑的眼底透着讽刺,淡淡答道。
“你不生气?”不知道北棠烨刚才来过驿馆的南宫雨蝶,清亮的眸子紧盯着陆无双的脸,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纳闷地问。
“不就是吃一顿饭,我还不至于小气到这种地步陆无双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笑望着南宫雨蝶,好像她说的真有其事,顺着她的话大方答道。
“你还真大方南宫雨蝶朝着陆无双丢去一个鄙视的眼神,话锋一转,“眺城有什么好玩的?等一会儿我们去哪里?”
“大方是一种美德,我们应该将它发扬光大对于南宫雨蝶的‘赞美’,陆无双非常受用地接受。她扬唇浅笑,“至于眺城好玩的地方特别的多。你是北眺国的贵客,皇上亲自下旨让我带着你游览眺城,你放心,我肯定会带着你去眺城最好玩的地方说话的时候,她漆黑的眼底快速地滑过一丝狡黠,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走吧
陆无双和南宫雨蝶往驿馆大门口施然行去,桂枝跟在后面。大门口,两顶精致好看的四人抬软轿早已经备好。陆无双毫不客气钻进前面那顶软轿,掀开软轿窗户上的轿帘,探出头朝后面南宫雨蝶喊道:“让轿夫们跟我着我这顶轿子就行了
喊完话,陆无双放下轿帘,隔帘吩咐着前面抬轿的二名轿夫们,“去南风馆
二名轿夫都是眺城本地人,自然知道南风馆是什么地方?
愣了愣,前面二名轿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名胆子较大的轿夫开口道:“陆无双,你刚才所说的地方是?”
“南风馆淡淡的声音无波无澜地飘出。
二名轿夫脸色一黑,心中暗道:“这宰相府的三小姐果然与众不同,连南风馆这样的地方都敢去,也不怕毁了名节
“起轿开口问话的轿夫一声高喊,轿子抬起,往南风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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