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是不是令你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恩,很重要几乎是一切,纪流年想这样回答。
……
宋铭深思了片刻,悠悠地又问,眼睛里一片清明:“流年会为那些失去感到不甘心么?”
宋铭问的轻柔,纪流年听的忽然一怔:不甘心么?
于是车内又是一阵安静,纪流年反复思考宋铭这句话,也反复拷问自己是不是不甘心。
然而,但宋铭将车子开进市内,停在一个岔路口前,问她向左向右。
她才自我拷问清楚,答:“没有不甘心
是的,十年之前,她不告而别,她斩断了与他的一切联系。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了真相,她甘愿与母亲离开。
她想通了,既然自己并不曾心有不甘,也未曾后悔当初的决定,那么他好她就也好!
“呵呵……”
耳边传来宋铭的低笑,纪流年撤离自己的世界,眼神里满是“你刚才说了什么”的意思。
“小姑娘,想通了就好
纪流年反应过来:“你以为你有多大,老气横秋的干嘛?”
“呵呵,流年,向左向右?”
“恩?向右!”见宋铭只顾低低的笑,纪流年顿觉挫败。
“好咧,出发!”
想通了之后,纪流年舒服的撑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流年流年,我是苏苏,我是苏苏,接电话……”是苏苏特别录制的欢月兑铃声。
每次听到这个铃声,纪流年总是会被苏苏的欢月兑感染。
纪流年笑着接起电话:“苏苏——”
“流年,你没事吧?”苏苏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她担心了一整晚,差一点就以为她出了意外,此刻终于接通电话,听到纪流年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鼻子酸涩。
“苏苏,怎么了?”当事人似乎还不知道苏苏打着哭腔所为何事。
“流年,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纪流年这么一问,没成想苏苏泪腺瞬间崩溃,“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想到平时欢月兑的她,纪流年低低笑出声来。
“流年,你还笑,你个没良心的,我限你三分钟……”
纪流年见前面的路里“博雅”很近,于是对宋铭说:“前面左拐,‘博雅’医院
“好的宋铭温雅的答应。
“纪流年,你和谁说话呢?!”原本正在哭天抢地的苏苏耳尖的听到了宋铭的声音,于是力展高分贝以表达她此刻的愤怒与蠢蠢欲动的八卦因子,她可是和顾景生统一了战线的,从此纪流年身边除了顾景生就只能有顾景生。
纪流年将手机拿远了些,掏了掏震得有些发蒙的耳朵。
“喂,不说话,是不是昨晚抱你走的那个?”老远依旧能听到苏苏的声音。
“你说苗锦斯?”纪流年听到“抱”字,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缩,心底竟然有泛起丝丝甜蜜。
“是啊,钢琴王子呢,皮相也不错苏苏揶揄道。
她心中的天平已经彻底倾向了顾景生,一起担心了纪流年一个晚上,苏苏可是与顾景生建立了无比深厚的革命友谊的!
她看到了顾景生对纪流年的心意,她相信顾景生能给纪流年幸福!
而所谓的名头正盛的“钢琴王子”,她虽然认同他有才华皮相不错,却不认为他有给流年幸福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