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为紫苏的安全考虑和设想,令紫苏和慕容凌都觉得惊喜。
对紫苏怀疑是正常的,可是有心保护紫苏,对于太后来说,可是难得。
“谢太后,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民女不会离开的。”紫苏表明自己惮度。
“可是,这里这么阴暗潮湿,怎么能住人?”慕容凌模模冰冷碟门道。
“只要太后能信我,让那些歹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算得了什么?”紫苏觉得这个开头很好,目前所处的环境可以忽略不计了。
慕容凌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也许能进一步试探太后对紫苏的心意。
于是,他为难道:“小宝怎么办?他会想娘的。谁也代替不了你啊。”
太后果然被慕容凌这话吸引,问道:“小宝是谁?”
说到小宝,紫苏的声音也柔和起来:“是民女的孩子,才五岁,正是顽皮的时候呢。民女将他托付给一个朋友照看着,也不知道这会儿他睡得安稳不安稳。”
“是个男孩子吧?女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正乖巧着呢,就像哀家的燕惜……你成亲了?怎么不要相公带着孩子呢?不对,那你和小木之间……”
好嘛,太后这会儿一点儿都不象那个命令人将紫苏抓住时候威风凛凛的人了,也不像刚才一切胸中自有丘壑但后,而是像个寻常的母亲一样絮叨起孩子来。
第二天,林怀恩余静姝都被请到了太后的寝宫之中。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暗想肯定是和紫苏有关的,也不知道紫苏究竟跟太后说了些什么,他们也打听不出来。
只是紫苏被这么一抓,他们的计划又要搁浅了。♀
余静姝心中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虽然父亲的事情要紧,但是紫苏那个狐媚子得些教训,只要不死不就行了。
而林怀恩想的是,这下子洞房花烛又得推迟了。唉,什么时候才能与紫苏一亲芳泽,让她怀上自己的种,那样多少能在余静姝面前挺直些腰杆。
站在一边的慕容凌暗自冷笑,看看这两个同床异梦的家伙,真是贱人!
余静姝见到慕容凌,真是如隔三秋一般,凑过去问道:“小木,你知不知道太后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
林怀恩见余静姝的脑袋都快到贴到慕容凌的下巴上去了,用力地干咳,当他这个相公是死人么?
余静姝回头瞪他一眼。再回头时,慕容凌已经不在原处,又少了个和慕容凌亲近的机会,余静姝对林怀恩真是恨的牙根痒。
而慕容凌此时已经扶了太后出来。
太后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般地说:“唉,真是想不到,哀家身边那么多人还不如一个小木细心周到,这两天多亏小木在,哀家觉得做什么事情都顺心。”
“太后喜欢的话,就要小木来照顾一段时间吧。”林怀恩马上狗腿地说。
“好,好啊。”太后求之不得地马上就应承了。
余静姝连口都没有开呢,慕容凌就从她的人变成了太后的人,她知道林怀恩这是公报私仇,故意将慕容凌从她身边赶走。
凭什么他就能与紫苏勾勾搭搭,却不让她活动一下心思?
余静姝还想挽回点什么,对太后撒娇起来:“太后,小木是男人嘛,说起细心周到又怎么比得过女子?难道太后是嫌妾身照顾的不好,还比不上小木吗?”
太后模索着,拉过余静姝的手道:“哀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着你们夫妻俩忙,上次求过送子观音了,说不定马上就会有喜讯,累着了你,有个闪失可怎么好?余大将军可早就盼着抱孙子了呢。♀而且,哀家身边还刚刚得了个义女,有她和小木一起照顾哀家,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义女?余静姝和林怀恩一点风声没有听到,太后居然就收了义女?
“不知道这义女是——”林怀恩怎么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起来,哀家可得好好谢谢你们,这义女啊,还是你们送给哀家的呢。”太后说着,命人请出了紫苏。
只见紫苏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一身浅蓝色衣衫,裙角绣着一只只振翅欲飞的彩蝶,微风轻拂,外面白色的轻纱如烟,衣袂飘飘,好似画中人儿要随风而去,丝缎般的秀发柔顺地飘散在腰间,蛮腰赢弱,楚楚动人。
慕容凌心里一颤,藏在青铜面具后面的脸上立时挂上了——如果此刻有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说那是色迷迷的笑。
不过慕容凌自认为那是很英俊潇洒迷人的笑。
这样的紫苏既清纯又高贵,他好想——吃了她。
发明了某种自以为能灭火的方式后,慕容凌没有得意两天,就发现这办法哪里是灭火?简直是火上浇油,越灭越想……
现在的日子似乎比以前更难熬了。
不见的时候想紫苏,慕容凌总是担心她会被林怀恩骗,被沐凤华骗,被别的男人骗……
除开小宝以外,在慕容凌眼里别的雄性生物皆有会拐骗紫苏的嫌疑。
见到紫苏,他还是想紫苏,只是想的是怎么才能再和她那样恩恩爱爱癫狂放纵……想到后来,慕容凌不敢想。不然,他很有可能就不是想,而是要动手了……
其实有人的心里想的更禽兽,林怀恩把头低下装正经斯文。
最震惊的莫过于余静姝,紫苏不是倒霉了吗?怎么太后会认了她做义女?看看紫苏这一身打扮,清丽月兑俗,余静姝更是妒恨不已。
这女人会魅惑男人,难道连太后这样的老女人都会被她迷惑吗?
余静姝是多么按捺了性子,按照昔日燕惜公主乖巧懂事可爱来伪装,才得到了太后的喜爱。
不想她委屈多年的成果,却被紫苏短短数日就抢了去,而且这个紫苏不过是个平民弃妇,拿什么跟她比啊?
“太后是认紫苏做义女吗?这,这不大合适吧?昨天,太后不是说她无理冲撞,要治罪的吗?”余静姝脸色一变,有些气急败坏道。
“昨天是哀家误会了紫苏,其实她是因为听说已故的母亲长得与哀家相似,便千方百计想见哀家一面。好不容易潜进寺庙中,见到哀家果然与母亲相似,激动之下有些言语失控,哀家误以为她欲行不轨,也没有问清楚就将她抓了回来。”
太后怜惜地拉起紫苏的手:“哀家失去燕惜公主深知失去至亲的感受,而紫苏也失去了母亲,难怪哀家一见到她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所以,是哀家要认她做义女的。”
看到太后一脸帝爱,余静姝又“好心”提醒道:“这事情王上知道吗?紫苏的来历,太后清楚吗?在罗玉那边,她可没有什么好名声,恐怕会影响华岩的声誉啊。”
“哀家收个义女还要征询所有人的意思吗?哀家知道紫苏过去艰难,她什么都对哀家说了,哀家就是信得过你们夫妻才第一个把这消息告诉你们,难道你们不为哀家高兴?”太后不高兴了,语气尖刻起来。
林怀恩听说紫苏把什么都告诉了太后,心里一喜,忙用眼神询问紫苏,是不是将他这个准相公的事情也告诉太后了?那样余家父女可就在不能阻止他和紫苏在一起了。
好,紫苏真能干,是不是就是冲这事情,她才那么冒险地去接近太后,想要做林怀恩身边名正言顺的女人?
那样的话,将来生下孩子也不用偷偷模模藏着掖着了,林怀恩做起了有人喊爹的美梦。
不得不说林怀恩的内心真是强大,自我感觉太好。
可是紫苏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并没有特别的表示,就顾着扶太后坐下,嘘寒问暖,真像是一对亲母女。
林怀恩疑惑了,随即想到,也许紫苏是觉得目前地位不稳,确定将太后完全笼络住才会提到他们的婚事吧?
当初燕惜公主没有娶到手,余静姝就迫不及待地下了手。如今,这个紫苏真是看不出来,不吵不闹就让余静姝吃了瘪,看来,林怀恩这个驸马还真是做定了。
不论是娶了紫苏这个被太后认下的义女,还是说余吉采大事成功,他可都是驸马的命,真是好命啊。
所以,就算现在将紫苏收进来,也不要将余静姝得罪了,万一余家当权了,他还有退路啊。
他倒是想的挺美。
也不看看人家怎么想的,余静姝心里早就想红杏出墙了,而紫苏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他。
“在下与夫人当然都是为太后高兴,看看紫苏现在容光焕发,太后精神抖擞,可见这是喜事,我们夫妻岂有不为太后欢喜之礼?”林怀恩讨好地说。
余静姝还想发作,林怀恩对她急急使眼色。
这可是为她好,太后就算与当今华岩王不甚亲近,可是地位放在这儿。而且太后一向对人温婉,难得动怒,可见她是铁了心,这个时候要逆着她,那不是自找没趣?
余静姝只得将心里的怒按压下去,做出贤良大度的样子来说:“太后,妾身怎么不为您高兴呢?紫苏呀,以前吃苦受罪了,妾身看着也雄,如今能得太后喜爱,正是皆大欢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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