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柳菲不像前几天还会在府里四处溜达,东模西看的,她早早洗过澡,窝在自己房间里就不出去了。
反正她已经把这个帝宝似的将军府给模个熟透,而且,那个臭男人说了,她很快就会走了,说不定真的是明天一早咧!那她可得趁现在快点拟出这辈子的生涯规划。就算拿了钱出去,钱也有用完的一天,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嘶……要做什么好咧?”柳菲伏在房间里的红木圆桌上,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对着眼前的白纸点了老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
倒不是她不会写毛笔字,相反的,她写得可好了!从小父母有栽培,书法冠军都拿过几次。
“难道是因为这样,老天爷才让我穿来这里?”咬着笔杆,她摇头晃脑了几下,才把注意力放回白纸上。
这下惨了!她会写字有什么用?这里除了当官的以外,又没什么需要写字的工作,就算她想当官,也得先去变性啊!
“这鬼地方性别歧视这么严重,难怪养出那种臭男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嚣张个屁啊!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让我大作文章写你一笔,一人一口口水都淹死你!”
柳菲不屑地哼了哼,一顿,再哼了哼,然后忽然丢下笔,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她双手合十,兴奋得脸都红了。
她想起装聋作哑的那三天里,好像看过管家拿着一卷小报跟红袖嚼舌根,总之就是哀号他们少夫人溺水的消息上报了。
当时她满脑子只想着弄清楚自己的状况,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现在仔细想想,那份小报说不定就是这时代的八卦报纸,那她重操旧业不就有望了?“喔耶!”她忍不住欢呼。
欢呼完毕,她把桌上纸笔全收了,心满意足地跳到床上躺平,决定明天一早就去管家问清楚那人的来历。
“我未来的公司啊……喔呵呵呵……”她先是掩着嘴巴窃笑,后又忍不住卷着被单左右翻滚。
就在她滚得正高兴的时候,她的房门啪地一声被人推开来,于是她顿一……还趴在床上,两只大眼睛却直直瞪着房门口。
出乎她意料的,走进来的竟然是那头熊?
诸葛鸣看起来比她更惊讶,小山一般的身躯飞也似地奔到床前。
“你做什么?”他冲着她就是一顿吼,的确把她吼得晕头转向,因为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嘛!
“嗄?”她爬坐起来,大眼睛向上瞄着猪肝红的熊脸。
很显然,他喝醉了。
“你醉了。”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她立刻把脸皱成一团。
这人还好意思说良己没醉过咧!
“我没醉!”这三个字诸葛鸣吼得可清楚了。
他……的!老娘都快耳聋了!
“喝醉酒的都说自己没醉啦!”她也扯着嗓门吼他,吼完就溜下床,嘴里还念念有词:“算了!跟个酒鬼讲道理我又不是有病!我把房间让给你可以了吧?”
恨恨说完这些的她提脚就往房门走,不过她没机会跨出第三步就被两只熊掌给抓住了。
“做什么啦你?很痛耶!”她像只虫一样不断扭动,却怎么样也挣月兑不了眼前的男人。
“我就知道!”诸葛鸣又是眯眼又是瞪眼,看得柳菲一头雾水。
“知道什么啦?”吼!酒鬼果然都卢小小!
“知道你想勾引我!”熊脸忽地一下子凑近她,扑鼻的酒气让她一阵晕。
“你胡说什么?谁想勾引你!”她一脸恶心推着不断靠过来的胸膛。
矮额,这只绿巨人是想对她做什么?该不会是借酒装疯,肖想她青春的吧?
“不要装了!不是要勾引我,你会穿成这样躺在我床上等我?”他握在她肩头上的一只大掌倏地探向她。
她连忙打掉那只不安分的狼爪,赫然想起自己身上只穿着肚兜跟亵裤,真是清凉得不得了。
那是因为她热啊!这地方又没冷气,现在还是夏天呢,不这样穿她怎么睡得着觉?谁知道这只会跑进来啊!
可恶!平白让这对狼眼睛吃了这么久的冰淇淋!
“你想太多了。再说这也不是你的床,是我的!”她翻着白眼指着自己的床铺,随即又重重叹口气。
她跟个喝醉酒的人争论什么啊?
“算了,为了证明我没有要勾引你,我现在就走给你看。”说完,她就尝试着挣月兑他的箝制,却没想被他一把丢上床去,而且他还迅雷不及掩耳地月兑光了衣服扑上来。
“你你你想怎样?”她的眼睛一点都不敢往下看,只敢拿双手推他的脸,掐他的脖子,却没想这男人全都不痛不痒,而且还发出连她听着都脸红的声音。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把毛茸茸的脸埋到她的颈窝里,一样毛茸茸的胸膛紧贴着她,隔着肚兜磨来磨去。
被这么一只大毛怪非礼,她应该要觉得很重很恶心,可是她现在除了有点喘不过气之外,就只有像喝了酒一样的感觉,心跳卜通卜通直跳,体温还直往上。
真是见鬼了!
“你走开啦!”柳菲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推着身上的巨人,却犹如鸡蛋碰石头,推得她手都酸死了,他还是不动如山。
“好香!”热呼呼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像是在搔痒,可是她现在一点都笑不出来啦!
难道她两辈子以来的初体验,真要献给这个醉得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的男人?她才不要例!
“你给我起来!”她原来扶在他肩上的双手迅速移向他的后脑杓,冷不防抓起两撮钢丝似的头发,逼他把脸抬起来。
“嘶——”诸葛鸣吃“面了。”
“你快看清楚我是谁?”她瞪着他的脸,心中奇怪他不过就是上演一出饿虎扑羊,怎么喘成这样?还不停舌忝嘴巴?!
“呼!呼!”他的落腮胡上飘着两朵红云,藏在胡子里的嘴巴薄薄的、红红的,被不时溜出来的舌尖舌忝得闪闪发亮,还呼哧呼哧喘着大气。
这看起来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是柳菲……”他喘着气说完竟是要把嘴凑过来,她连忙收紧抓着他头发的十根手指头,不让他得逞。
“知道我是柳菲你还这样?”他要酒后乱性也找错人了吧?
她瞪着浓眉底下的大眼睛,里头晶晶亮亮的,看得她心头一跳一跳的。她有不好的预感啊!
“欲擒故纵……你这么想当我的妻……我就让你当……”他像是含着一颗卤蛋在说话,每个字都黏在一起,不过一样是差点把她给气昏过去。
他的神智似乎是越来越不清楚了,而且认定她就是在勾引他上床,还非常大方地决定要让她得偿所愿。
天啊!她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急得要喷汗的时候,一只狼爪竟然冷不防地探进她的肚兜里?!
“啊啊啊……”她当然要叫啦!
“好吵。”大嗓门的他这会儿却是压低声音,瘠哑的嗓音出乎意料地很好听,竟教她分了神。
就因分了神,她一时不察竟让他得寸进尺模上她,身上的肚兜也在一瞬间被他解开,露出大片春光。
“噢!”她惊呼一声,两手一松放开了他的头发。
他头一低,竟然凑上来就对她又舌忝又吸的,急切又草率,却意外勾出她身体的,她不住娇喘。
他的一双毛手在她身上乱模一通,像是带着火,所到之处都燃起了奇异的火花,烧得她浑身不自在,明明她一向对肌肉男无感啊!可是现在光是这样模着他的皮肤,感受掌心下一块一块的结实肌肉,她就觉得膝盖发软。
难道她是个潜在?明明就要被一头熊给吃了,她不是应该要害怕得嚎啕大哭,怎么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难耐?
“好甜!好香!”
柳菲现在才知道她这副全新的身体不但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还敏感得不得了!
“不……可以……”她摊放在床上的双手紧紧绞着床单,十根指尖都泛白了,娇喘吁吁由他恣意品尝。
她现在浑身上下又软又烫,完全使不上力气,不过就算有力气,她也拿身上这个兴致当头的男人完全没辙啊!
“就知道你喜欢……想要我怎么对你呢?”他抬起头来,眼睛还是晶晶亮亮的,红红的嘴角一勾,朝她笑得好坏好坏。
这是刚刚那个被她整得哑口无言的笨男人吗?
心跳瞬间加速的柳菲只觉得氧气都被抽光了,呼吸实在很困难,可是让她这么难受的他却是浑然不觉。
这么恶劣,她却欲火焚身。
……
就在她感觉被熨烫,被充满,无比慵懒的这时候,他竟然毫无预警地趴下来,浑身重量压下来简直像山崩一样,压得她险些当场断气。
“浑蛋!”她咬牙骂了一声就跟着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