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声将摩托车扔在门边,推门里走。
刚进门,就见胡一木满脸漆黑走了出来,看到冯义庭喜道:“小冯!你咋找这儿来了!”
冯义庭笑道:“来找你们玩玩,胡叔叔你干啥呢弄得一脸黑?”
胡一木叹道:“这不想融那块石头吗?支了个炉子整天用煤烧着,它就没红一下!”
莫云声说:“老胡,我说烧再久它也融不了,信了?”
胡石头兴冲冲的说:“也不是没用,今天我烧了半天,它好像有点黄了!”
冯义庭想了想说:“我倒有个家人,有个炉子,不知道能不能炼动你这石头?”
张道林看了看他说:“昆仑山以前的丹炉,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后来都让红小兵给推了,只怕还比不上我给老胡加持法符的炉子呢!”
冯义庭也没谱是不是老祖宗家的丹炉能不能用,这时只能说:“这样吧,我给问问,假如行呢,我再跟他说,到时让胡叔叔直接去他那儿,看能不能炼。”
胡一木显然对现在的昆仑派也不抱太大希望,随便点点头作罢。他哪知道这小子有个祖宗,修为到了地仙境界,那炉子再差,也比他现在强n倍呢。
这时,莫云声一边擦手,一边走了出来说:“好了,畜生喂完了,去做饭吃。”
胡一木上上下下打量了莫云声一眼,说:“咋了,肉又都卖完了,也不留点菜?”
莫云声叹道:“本来留了一块,被一变态缠着,死活买去喂狗了,骨头都没剩!”
冯义庭想了想说:“我们去买点熟菜吧,难得做饭了。”
大伙大喜,便一起出了院子。很快便提了满袋的猪头肉,外加一只烧鸡、一袋卤花生和两瓶酒,兴冲冲回赶。
莫云声住的地方,是一套年代久远的二室一厅。张道林腾开桌子,便将买来的东西盛进盘子,然后舀来杯筷,招呼大伙坐下。四人喝酒吃菜,天南海北的侃了起来。
冯义庭这才提起无极教的事来。没想这一问,胡一木、莫云声跟张道林都说认识。而且,大伙一归纳,这才明白无极教弟子都爱处女,并且是通病。胡一木说:“早些年咱认识一个无极教的,那小子见我根骨不错,便想让我入教,说了不少好处,隐约就是说艳福不浅,我怀疑他们舀小姑娘当药鼎!”
冯义庭愣住了,胡一木这话说得到了坎上,他正有些怀疑沈昆的目的呢!
你想,班上美女如云,并且是以叶仪琳为首的。沈昆一开始就对她十分上心,想追她的用意路人皆知。作为一个修道者,冯义庭也清楚,叶仪琳是公主,她的灵德是班上最强的。
这么说来,沈昆想接近她的用意,就很明显了。冯义庭郑重起来,他说:“我就奇怪,如果沈昆真是无极教弟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我痛下杀手,只怕你们说的有可能,该教有些邪气。”
胡一木愣了一下,问道:“出啥事了小冯道友?”
冯义庭便将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遍,大伙都愣住了。胡一木听了,正色说:“如果小冯道友说的都是真的,看来无极教真挺邪门!”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张道林这时直着脖子叫道:“无极教要做出这种事,咱得管!”
胡一木说:“真要管呢,也得仔细找些证据。不能放过坏蛋,也不能冤枉好人。”
冯义庭说:“胡叔叔这话说的对,我们再看看,有了证据再出手也不迟!”
三人现在对他可谓敬仰加佩服,便一起点头。又赔他们喝了点酒,冯义庭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三人又把他送到小区外面,这才别过。
第二天,冯义庭来到学校,才发现沈昆没来,就知道这小子不会来了。随后是老师宣布消息的,她告诉大伙,沈昆己经转学了。又少了个同学。除了冯义庭,大伙都感觉有点遗憾,有点惆怅。
课间,叶仪琳兴冲冲的对沈昆说:“冯义庭,这个星期天阿扎拉会从泰国来。我们会在周末举行一个野营聚会,很多人参加,阿扎拉和琪慧点名让你也去!”
冯义庭愣住了。说实话,他可不想跟这些王孙们一起瞎胡闹。这些天,他除了自己练功,还在教向安波心法和一些简单法术。向安波进步很快,因为接触到如此新奇的玄门道术,兴趣极高,所以他忙得狠。
不过,叶仪琳公开邀请,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对她说:“嗯好吧,到时候我会去的,谢谢你叶仪琳!”
因为沈昆的离校,这些天基本没发生啥事。暗里,胡一木他们开始调查无极教的内幕。果然,他们发现了很多类似的案例。从这些事件来看,无极教果然有些邪门。
很快到了星期六,因为下午是人文礼仪课,所以放学较早。叶仪琳在放学的时候,神采奕奕的对他说:“冯义庭,晚些时候,你记得来我家,然后我们一起去长兴岛吧,地方都选好了!”
冯义庭又问了叶仪琳,需要准备什么,但她说啥都准备好了,只要人来就行。
于是吃过饭,冯义庭便离开家,打着借口去叶仪琳那儿,悄悄溜到向安波厂里。来到厂外,他给向安波打了个电话,知道她休息不上班,便在外面等她。
不一会向安波便飞奔出来了,看到他笑道:“今天这么早,是不是又要出去啊?”
冯义庭躲躲闪闪的解释:“哪里,同学闲的没事,又搞了个啥聚会,等会得去看看。”
向安波一愣,兴高采烈稍微黯然,俩人一起朝公园走去。俩人来到公园,向安波冯义庭:“最近我的采气速度变快多了,要进入聚魂阶了。”
冯义庭大喜,他告诉向安波说:“如果你能进入聚魂期,很快就能用不少法术了,加油!”
向安波早就知道了这套功法的玄妙,这时充满憧憬,连连点头。冯义庭说又:“过些日子,我给你粒珠子,对修行有帮助,到时就能用不少法术了。”
向安波点头,冯义庭便教了她些法门。俩人正说话间,冯义庭电话响了,一看是叶仪琳的。他看了看向安波,走到一边接通了,说:“叶仪琳,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对啊!”叶仪琳在那边说道:“大伙都来了,就差你了,快点冯义庭。”
冯义庭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看了看向安波。向安波正安静的看着自己,脸上有点羡慕,有点怅惘。冯义庭愣住了,他知道向安波向往自己的生活,更担心自己离她越隔越远。
他慢慢走到向安波身边,故作轻松的说:“向安波,要不我不去了,陪你练功?”
“去吧冯义庭。”向安波若无其事的笑道:“我自己练一会,没事。”
冯义庭静静坐在她身边,默默望着这个漂亮而灵动的女孩。向安波也安静的望着自己,阳光透过树梢,洒下几朵灿烂的斑斓,令她更加明艳。
虽然跟叶仪琳相比,向安波没她如此炫耀夺目。但她就像一朵荷花,清纯自然,靓丽可人。叶仪琳再美,冯义庭也没给她更多位置,因为向安波牢牢占据他的内心。他对这个女孩的感情很复杂,有同情,有喜爱,更有亲人般的关切。
两人四目交会,默默对视了良久。
四下很安静,天气也很好。在这种美妙的氛围中,冯义庭突然想对向安波说点什么,犹豫良久,他终于没说。他喜欢向安波,俩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然后,神差鬼使的又一起在上海遇见,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那时,他几乎对她说出心底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
向安波脸颊不知不觉有些微赧,她低下头去,把玩着自己的衣角,轻声说:“去吧,冯义庭,别让同学们等久了,我再坐会,练练你教的东西。”
冯义庭点头,他离开的时候,认为他们之间还有的是时间。他不清楚,冥冥中许多事情,并不是他都能预料的,就算他己经到了结婴期。
冯义庭离开之后,向安波又坐了一会,这才把目光从冯义庭去的方向收回。她是个刻苦好学的孩子,自打领略到功法的奥妙之后,兴趣大增,这时便如痴如醉的练习着。
远处,一个年长的老人家慢慢走了过来。向安波正在离椅子不远的地方,练一套冯义庭教的优美健身拳术。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款款问道:“你是昆仑派传人对吗?”
向安波一愣,这才发现老人家坐在椅子上,微笑着对自己说。她看上去有七十左右,干干净净慈祥而和蔼,满头银发,像一位离休老教授。
向安波听冯义庭说过,别告诉其他人自己练的什么。于是她摇头,进行否认。
“是的。”老人家笑道:“我认识你练的拳法,就是昆仑冯派的‘天池禽戏图’。”
向安波愣住了,她不明白对方怎么如此清楚。冯义庭就告诉过她,这正是“天池禽戏图”,她正在愕然,就听老人家笑道:“你根骨不错,灵惠聪明,是棵好苗子。”
向安波感受老人家如此慈祥,根本就不会对任何人有威胁,不免对她好奇起来,她说:“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练的东西呢?”
老人家笑了,她说:“小姑娘,不瞒你说,我也是修道的,跟昆仑派还有点渊源。”
向安波愕然,她愣了一会才说:“你认识昆仑派的冯家吗?”
“认识啊!”老人家笑道:“我早就注意到你跟另外那个小男孩了。他是冯家一脉单传的弟子。如果我没弄错,他叫冯义庭,是现任冯家掌门冯大柱的儿子。”
向安波又愕然,看来这个人跟冯家是旧识,只可惜冯义庭先走了。不然大家认识认识,肯定是一件好事呢!
人都有直觉,向安波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胁元素。她开始对这个慈祥的老人浮起一缕好感。
老人家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又说:“你是不是很喜欢练功修行?”
向安波点头,冯义庭传她的功法,让她接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很兴奋。老人淡然说着:“如果我收你为弟子,教你更多的东西,愿意吗?”。”
向安波愕然,她呆呆的望着对方。只听老人家笑道:“你可以想想。如果愿意,我会带你离开上海。当然,这之前我会先治好你父亲的病,给点钱安顿他们。”
然后她消失了,渀佛从来没在这个空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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