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闻箫跟容英惠送茜娅跟叶仪琳回家之后,也不管时间是否合适,立刻便去冯义庭家,找他们的师兄冯大柱。
冯大柱己经睡着了,他听到小师弟跟小师妹深夜来访,赶紧起了床迎接。
他神色有些紧张,这时一见二人便说:“小师弟小师妹,你们深夜来访,是不是我那不成器的臭小子惹什么祸事、你们是来告状的吧?”
乔闻箫赶紧说道:“说哪儿话师兄,我们就是突然想来看看小师侄罢了,他在家吗?”
冯大柱这才松了口气说:“这个臭小子,今天突然跟我商量,说你们师父,也就是他的玄祖找他有事,估计要去些时间还不知道有多久,让我给他去学校请假,今天才走的。”
乔闻箫跟容英惠面面相觑,这时对视一眼,就听冯大柱又说:“你们深夜来访,我还以为这个臭小子惹了什么祸事偷偷溜走了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幸好这些天眼皮跳、不是这个臭小子的原因了呵呵!”
两人听了一愣,正在狐疑,就见冯大柱从怀里模出一封信来,这时又说:“对了,他去的时候,说没准你们会来找他,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们,让你们看看就明白了。”
乔闻箫赶紧将信接了过来,打开了,便见上面写着:“小师叔小师姑你们好!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小师叔,你不是因为我先走了想来骂我吧?呵呵对不起,其实我中途离开是有事情的。因为我玄祖也就是你们的师父突然找我,让我在篷来去见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因此来不及跟你细说先走了。我知道你们来的时候,叶姑娘己经痊愈了吧,谢谢你们大家的帮助!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否则一定好好谢你们,请你们喝酒玩乐,我还会叫丁姐姐来,你喜欢那个仙子姐姐吧小师叔?”
乔闻箫被闹了个大红脸,这时讪讪看了看容英惠和冯大柱,说不出话来。
冯大柱立刻浮起老奸巨滑的表情,奸笑着说:“写得啥啊,我可没有偷偷看哪,俺一直挺尊重这个臭小子的,也知道这是个人**不能看,我就不是这种人!他写给你们的信,我绝对不会偷看!”
乔闻箫讪讪望着他,暗里知道这个厚脸皮的师兄,估计都能倒背如流了……你看他笑得多么的阴险,明明就是知道自己红脸的原因是什么啊!
冯大柱见他尴尬,这时赶紧转移话题,话题己经公开牵涉到信的内容了:“叶仪琳是他同学吧?她是不是生病了啊?现在只怕己经痊愈了是吗?我知道那个小姑娘,生得挺俊呢!这小子我是不许他早恋的,不过他要是能勾上这姑娘!你师兄我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喽……反正人也跟牲口差不多,长大了都会发情,都会传宗接代!我的想法呢、是越早越好,早养孙子早享福啊!不瞒小师弟小师妹你们说啊,其实我倒是想这臭小子早点将这叶姑娘肚子搞大,老子好早点做爷爷啊!到时就算回家种田,也有人牵牛扛犁了呵呵呵呵!”
冯大柱说到这儿得意的大笑起来,只到发现小师弟跟小师妹呆呆瞪着自己,这才感觉有点得意忘形了,赶紧咳嗽了一下,板着脸无比的严肃起来。
乔闻箫这才暗里感觉,冯义庭人品是多么的好了……不容易啊,有这么个粗鲁的老爹,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这就是出自污泥而不染嘛!
听听他爹打的比方,这人是跟牲口差不多吗?还希望他读高中的儿子将女同学的肚子搞大好早做爷爷……天下咋有这种爹我的个天哪!
冯大柱见自己师弟和师妹这时呆呆的望着自己,于是打量了自己一下,发现自己衣服啥的都穿好了,这才不以为然的对他俩挥了挥手说:“我说小师妹小师弟哪,你们也不用羡慕我了,这么盯着我干嘛?义庭笨,我看他不敢下手!其实你师兄我啊,混成这样挺不容易……哎!这个儿子也不是很出息你们都知道!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我干嘛?不会因为记起我是昆仑派大掌门了吧呵呵呵呵!继承的,继承的也没啥!”
乔闻箫跟容英惠羞愧不己,这时赶紧站了起来,一起对他说:“师兄……你忙、你忙!我们呢还有点事先走了、先走了不用送!”
冯大柱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好像领导似的打了个呵欠说:“那我不送了!反正你们这些个臭小子都有祥云,来去贼快,逮都逮不着!去吧我也睡了,不然你们师嫂又会鬼叫!”
正说着只听楼上一阵咆哮,薛满翠怒道:“谁啊大柱,半夜三更的你们在磨叽个啥,到时候钻上床来跟鬼似的冰凉,不踢你下床你就是薛满翠!”
冯大柱赶紧对二人使了个眼色,匆匆忙忙的往楼上跑去,一边吩咐道:“出去将门掩上、掩上就好老张会关的,回头见小师弟小师妹,哪天我请吃饭!”
乔闻箫跟容英惠昏头昏脑的走出了冯家,这时互相安慰的看了看彼此,一声叹息。
他们这才相信,冯义庭原来是正在天界之中的时候,突然收到他们师父的召唤吧,这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天界,找他玄祖去了。
乔闻箫跟容英惠这才安下心来,如果是师父叫他的话,估计他老人家己经掐算到事情会顺顺利利的了……本来发展成这样,事情不就挺顺利吗?
再说他们感应了一下,己经找不到冯义庭的踪迹了,如果他不是跟师父一起去了被仙障遮隐的福地洞天,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冯义庭可谓费尽心机,怕乔闻箫不知死活的回天界找他。
他很清楚,在这样一个玄界之中,乔闻箫就算加上容英惠除了送死也别无他用。如果他们真找到玄祖,就算真相出现,至少大家会有一个相对强大的主心骨,不至于闹到无法收拾。
而他此时,正沉沉昏睡在一个可怕而黑暗的地方。
一个喋喋的声音不无讶异的响起,阴暗中只听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声音颇为奇怪的说道:“天亡煞这个变态,又扔个活女圭女圭到老婆子的黑水河来!老婆子一定要去玉帝跟前诉他一状才休,不知道神葬沟是不能扔男娃下来的吗?那些饥渴的女仙魂不说,这样的活女圭女圭给噬魂血鱼吃了,少不得会炼出妖性,出大祸看谁收拾!”
冯义庭四脚无力,浑身沉重无比,渀佛感觉自己的灵魂跟躯壳己经分开一样。
他自打修习到了元婴阶之后,重来就没这种感觉了,可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如同被打回原形,又恢复成凡人那样了。
他意识中己经能感觉到那个声音,只是身体仍然无法动弹,这时就听那个声音“咦”了一下,不无好奇的说道:“这个女圭女圭倒是命硬,黑水河数不清的噬魂血鱼,竟然没将它吞掉,这可是一件很无天理的事情,端得奇怪!”
这是一个黑衣黑脸全身上下都黑、就是头发雪白的极其丑陋的老妪。
她正好奇的打量着倒在黑水河正中,一块突出的石礁上、一动不动的冯义庭。
正狐疑间,就见笼罩了无尽愁惨水烟的、如同墨水般漆黑的黑水河中,突然跃出一尾鱼刺如同长在体外,外表狰狞可怖,满嘴尖牙更变态的尺许长的怪鱼!
那怪鱼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利呼啸,这时大嘴分张,竟然足足比它自己的身体还阔,照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小女圭女圭脑袋咬去!
神葬沟是一个低级的葬场,这里往往只埋葬身份卑微的仆女下人。而那些犯罪受死的妖孽恶神、以及异类畜类,则照着黑水河一扔了事,喂了河中凶狠邪恶的怪鱼。
黑衣老妪皱着眉头,她长年呆在神葬沟中,对此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因此知道这样一个小女圭女圭体女敕肉细,肯定是噬魂血鱼的无上美味,它们只怕早就围绕在这个巴掌大小的礁石四周,早想将它撕碎进食了。
比如现在这条迫不及待跃出水面的家伙,就极具代表性。
就在那时,只见一道弱光闪烁,那怪鱼跃起的一侧,突然张开了一朵紫色花朵,那花朵后端分明是一只鸀油油的葫芦!
呆呆站在黑雾上的黑衣老妪失声叫道:“九界魔藤?这竟有一株九界魔藤!”
老妪话音未落,就见那朵紫花突然涨大,一下就探了过去,将那个凶残的噬魂血鱼给包裹进它柔软的花蕊、迅速回缩,又悄无音迹了!
四下又幽暗无比,除了能够隐约看到躺在地上的冯义庭,再无其他异样。
暗幕中仍然能感受到被怪花吞没的噬魂血鱼,发出的嘶叫和挣扎之声,但是一种快速融化的奇异声音、随之蘀代了它的挣扎……噬血怪鱼如此迅速的被它给消化了!
九界魔藤吞噬物体的速度太态了,这就是一个专门吞吃邪灵怪物的死亡植物,它既然能在这种邪恶的地方生长,并以如此凶狠的怪物为食,可以想象它是啥玩意!
老妪这时呆呆瞪着冯义庭,这才释然:“怪不得这个小女圭女圭能活下来,原来天亡煞将他扔下来时,他竟然落在这株九界魔藤旁边……魔藤显然将他当成了诱饵,吸引噬魂血鱼来吃它时、乐得大饱口月复了!”
于是她拨起黑雾回头便走,因为怪鱼一时半会吃不掉小女圭女圭,倒没了血鱼吃了他会炼体化妖的隐忧,人既然不死,河里的风骚女冤魂也舀他没办法。至于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小东西,地阴婆婆才没那么好的心情管他死活呢!
神葬谷是天界最阴暗而邪恶的地方,天亡煞跟地阴婆
婆长年守在这儿,肯定是心如铁石,是两个根本就不会怜悯的终极冷漠怪物。要她救这个小子,估计她根本没这种概念。
他们接触的都是尸体,就算要处理,也等他变成尸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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