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冯义庭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来说,他倒不是很感触。
估计这跟他身边美女众多有关,尤其是叶仪琳,她的美貌冲击效果可谓变态,估计展颜一笑,天下没有男人能扛得住她风情,只能昏死了事。
所以,就在秀才包括绾儿都晕乎乎的时候,冯义庭很快就从普通男人应该有的痴迷中清醒。听了她的问话,于是走进屋说:“都说是我,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呵呵。”
虎婴默默打量着他,因为了了解到他年纪不大,脸上有些不敢置信,犹豫了一下,这时又小心的问道:“可是……这位勇士,是不是您将我从黑风沟中救出的?”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若无其事的笑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虎婴愕然,她愣了一会,显然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小破孩,能斗过黑风沟强大的妖树吧。良久,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确定的说:“这么说,您肯定是游呤者,你知道……”
虎婴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时稍微平复了一下又说:“当年我姐弟跟妖王一战,最终失手受缚。最初我只求一死,免得受妖王的折磨。可是,冥冥中有个意识告诉我,这所有的苦难都会结束的,最终会有一个叫做游呤者的人,来将我从妖树下解救……”
冯义庭静静打量着虎婴,明白他跟猛子差不多吧,总是有人在提醒她别放弃。
他想不到自己肩膀上的任务还挺重,这时回想起来可真有些担心;万一自己不小心挂了,这些苦苦等着自己来救的人怎么办呢?
毫无疑问,她还有个下落不明的弟弟,应该也等自己去救吧?
他正在沉吟,就听虎婴这时平复了情绪,难过的又说:“后来,我看到每一年都有那么多生命为我死去。也多次想结束自己生命,别让这些可怜的生灵再受残害……每到此时,冥冥中那个个意识又会鼓励我、安慰我。它告诉我说,游呤者不用多久就会前来救我。他告诉我说,只有您才能将我救出。而这样,那些生命才不会继续受妖树伤害……所谓大恩不言谢,可现在我除了谢你,哪还有其他办法?”
看到人家如此感激和郑重,冯义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尴尬的搔了搔脑袋,说道:“虎婴前辈,你也不必客气了!既然你说有人在提醒你,说明注定我是要救你的,这也是我们玄门修行者的本份。呵呵!幸亏你现在恢复过来,那些动物们也都可以安心了,不然它们整天窜来窜去哪叫一个着急,连鸟都天天来看你呢。”
虎婴默默注视着他,这时又说:“嗯,那我便代表它们,谢谢你吧。”
说着,她盈盈的对着冯义庭施了一礼,冯义庭想阻止都来不及了,只能随她。
不过他随之记起另外一件事来,这时又问道:“虎婴前辈,据说你还有个弟弟叫瑞木,也受了妖王所害,被镇在黑风沟,当时我救你之后,也来不及细搜只是简单寻找了一下,但没找到他下落。你知道他关在哪吗?既然你醒过来了,不如我们去将你弟弟也救出来吧。”
虎婴见他提起这事,脸上浮起一缕哀伤,这时难过的点了点头说:“不错,当年我们姐弟跟九头发生冲突,后来……我们寡不敌众,着了妖王手段,我是先受了妖术被禁锢,瑞木随后也被妖王抓住。他也关在黑风沟吧,我知道那个山洞尽头有一个隐秘的深潭,如果不仔细寻找是无法发现的。而且,估计妖王将瑞木镇在深潭之中后,将上面施了禁咒和魔障,所以你不能感受出具体的位置。”
冯义庭一愣,按说他现在到了冲玄期,普通的魔障根本难不到他,这么说这个九头妖王的妖法果然不错,看样子自己现在的修为,估计还不是它的对手。
果然虎婴又说:“九头妖王法力强大,当年我们兄妹联手也不是它的对手,这么多年来,我的精力和灵元,因为被妖树吸去,修为跟当年根本就不能比了,不知道……”
她说到这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秀眉轻戚,浮起一缕担忧和痛惜来。
显然她是因为弟弟仍然被困深潭的原因吧,冯义庭知道那儿肯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凶险,于是问道:“深潭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妖魔在镇守?”
虎婴这才点了点头说:“游呤者,你虽然降伏了妖树,但这个深潭里有一个邪妖,叫做千目鱼妖。这个鱼妖当年幻化异景,最终让瑞木着了它的手段,修为是妖树所不能比的。”
冯义庭一愣,因为他可见识过树妖的厉害。那棵树可折腾了不少害人的手段,最吓人的估计就是那个邪花了,没想到深潭中的妖魔,竟然比它还厉害,这可不简单啊!
他正在愕然,就听虎婴这时又说:“千目鱼妖是个女妖,最擅长的就是迷惑男子。而且她有一千只眼睛,能幻化出一千个分身出来,这一千个分身都具有强大的攻击能力。如果想降伏她,必须将她的分身一个个诛除,才能将她灭掉,不容易啊。”
冯义庭笑了,他现在有个魔葫芦还怕妖怪难缠吗?再说了,那个女妖就算擅长迷惑男子,他也不的,管她是什么模样,只管用葫芦收掉就行了,还怕她玩什么古怪?
于是他对虎婴说:“放心吧虎婴前辈,我有个魔葫芦,能吸山川河流,威力很大,估计对付这个千目鱼妖不成问题,应该能将她降了。”
冯义庭胸有成竹,这时将自己的宝贝给亮了出来,本来是想给虎婴打打气啥的,没想到虎婴默默打量着他,竟然不为所动,还轻轻摇了摇头。
冯义庭有些愕然,他这才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是说,我的这个葫芦,也对付不了这个女妖?她就有这么厉害?”
虎婴点头,她说:“当年我就跟这个女妖交过手,我是个女流,她自然拿我没有办法,但我弟弟就是中了她的手段,最后被妖王捉住关在深潭里的。”
冯义庭理解,估计这个瑞木是血姓男儿,因为怜香惜玉的原因,最后着了人家的手段,不过既然自己己经听说过她的厉害,到时就管她是不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用葫芦收掉就OK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他正在沉吟,就听虎婴又说:“我知道你那个葫芦,是不是要对着妖怪才能将它捉住?”
冯义庭点点头,就见虎婴看着自己苦笑道:“这个女妖能在瞬间便幻化出千百个分身,眨眼之间,你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哪一个又是假,她们同时之间都能对你进行攻击,只怕到时候就算你用葫芦,也没办法降她啊!”
冯义庭一愣,正在愕然就听虎婴又说:“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是个男儿,正值年少血气方刚时,只怕到时她变幻出些魔障和妖法来,受她一蛊惑,你就没有办法了。”
虎婴说到这儿,显然是想到那时候的情形,不免又浮出忧伤来。
这个冯义庭倒不是很怕,他本来就是一不解风情的愣头驴,之类的诱惑,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虎婴的神情让他明白,事情肯定不会像自己想得那么轻松,难度会很大。
他沉吟了一下,这才郑重的说道:“没事前辈,我既然将你救出来,又还知道你有个弟弟被关在水潭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去将他救出来的,放心吧。”
虎婴默默注视着他,良久后才说:“谢谢你游呤者,如果不是你,估计我现在仍然受那妖树束缚,永远也翻不了身了……谢谢你!”
冯义庭正色说:“客气了虎婴姐姐。你不用感激我,想想吧,如果你看到我受类似的苦难,肯定也会不顾一切出手相救。我们玄门术子,除妖降魔算是份内之事,对吗?”
虎婴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点头表示认同,也就不再多说了。
冯义庭又说:“既然你当年跟这些妖魔交过手,作为一个晚辈,我当然想虎婴前辈指点,免得到时候中了妖邪的暗算。当初那棵妖树,如果不是反应快,我只怕就上当了!”
虎婴突然笑道:“游呤者,你也别客气叫我什么前辈。我比你年纪要大,大家就别分什么前辈晚辈,你就叫我姐姐,免得生分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那好,虎婴姐姐。”
“是啊。”虎婴点了点头算是应允,这才又叹道:“邪花之邪恶,如果不亲身经历肯定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和诡异,你小小年纪,就能躲过邪花的攻击,真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冯义庭知道,她当年正是受了这些美丽而浪漫的红花迷惑,最终才失手受擒,最终沦为妖树衍生的培养基。这么多年来,一直受妖树的折磨和攫取,提起邪花肯定心有余悸。
他同情的望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正在沉吟,就听虎婴又说:“只可惜,当年妖王抓住我们之后,将我的‘悯之刃’和瑞木的‘神木杖’拿走了。否则我肯定不会放过妖精,尽快将瑞木解救出来……不过没事,等我再恢复些曰子,我们便一起去救瑞木吧。我兄妹自受这妖王捉住之后,可以说受尽了它们施加的万般苦难。我既然蒙你搭救,肯定不会自图安逸,拚着粉身碎骨,也得将我弟弟救出深潭!”
冯义庭见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时双目寒光一闪,随之飘柔的白发突然腾起,竟然张扬飘散,浮出令人不敢逼视的霸气和威严来。
冯义庭愕然,这时愣愣的看着虎婴,这才发现她柔弱的身体之中,突然焕发出一种令人不能逼视的英气。不免浮起一缕敬重,知道她肯定是个不让须眉的远古女巾帼。
回想当初,可以想象在黑风沟所发生的故事如何惨烈,这个女人的身体,曾经就记载了她被妖王擒获的种种苦难。
一个如此高贵而刚烈的女姓,肯定不会在妖王的银威下屈服,假以时曰,她肯定会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猛烈的复仇和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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