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庶女,一品皇后 第五十二章 暧昧

作者 : 南瓜乐

沐盛飞看到婉歌冷漠时,心中陡然闪过一丝酸楚,这个女儿不仅大胆,而且绝情!

屋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唏嘘,这个婉歌,怎么会这么走运?她竟然能够得到萧神医的如此相助?

众人想起她扬言要算旧账,此刻心底不安,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都在装!而且,在他们的眼底一装就是十六年!

沐琳霜此刻疼痛难忍,不过在看向萧逸宸的时候,脸上微微一红,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若是若是……忽而,她的脑中灵光一闪,她泪如雨下,“爹爹,女儿不想活了,女儿如今受了沐婉歌这样的侮辱,而且身子还被人看了去!”

婉歌听到这话,她的目光扫视着沐琳霜,刚刚在拧她胳膊的瞬间,领口的衣服确实微微有些敞开,不过也才是露出一点锁骨而已。她简直都想骂她不要脸了!她这言外之意还想要萧逸宸为她负责咯!

不过,这萧逸宸会怎样回答呢?婉歌心底有了些戏谑,她淡淡瞥了他一眼,这麻烦可是你自己惹上的。

沐盛飞听着沐琳霜的话,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他看了看萧逸宸,“萧神医,你看……”

萧逸宸盈盈一笑,危险到极至的温柔与轻淡,他问:“之前好像大夫人的弟弟也在场,将军是想要他对三小姐负责吗?”

“噗……”有些甚至有些没忍住笑出声来。按照萧神医的看法,那不是让舅舅娶了外甥女吗?

婉歌只差喷笑,眼波流转,和萧逸宸这男人耍赖,往往最后是最吃亏的。

沐琳霜粉脸变得一片惨白,“爹爹……”

萧逸宸竟然对她如此不屑?

沐盛飞老脸一红,他狠狠地瞪了沐琳霜一眼,眼中闪过几许暗示,这个女儿刁蛮任性妄为,他也是知道的,今天摊上这号人物,如果不收敛一下,有可能她的手就真的永远都好不了了。

沐盛飞的眉毛纠成了一团,他的目光扫过女儿苍白的脸时,心生疼惜,但又不得不斥骂她,“霜儿,今日你冲撞了王妃,是你的不对,现在还不向王妃道歉?”

沐琳霜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恼怒之色,她可做不到向那个小贱人道歉的。

婉歌微微抿着嘴,面无表情,不说话。

沐盛飞心中有些慌了,他知道,倘若婉歌不开口,那萧神医是绝对不会相助的,他开口求道:“王妃,你就救救你妹妹吧,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你的妹妹,难道真的要这样自相残杀么?”

沐盛飞心里也是憋屈不已,他堂堂将军,战场上威风凛凛,竟然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低哀求,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

婉歌眉毛一瞥,“她从来没有当我是姐姐,我又怎么会冒认这个妹妹呢?况且本王妃的娘亲所孕育的,只有一儿一女,又何来姐妹的说法呢?”

沐盛飞没有想到沐婉歌竟然这么绝情,他都开口求她了,却还是不肯答应,“王妃,土云国注重孝道,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今日你伤了妹妹,不将自己的父亲放在眼里,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你就不怕有损齐王妃的声誉吗?”

婉歌就像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她的语调带着慵懒,一双秋瞳透着寒意,“我早就不是臭名远扬了吗?天下第一草包、废物,这些称号不都是要感谢你们吗?将军若是还想给本王妃添上其它的也可以,那就尽管去皇上那里上奏就是了,废庶姐,打庶母,身怀武功却隐瞒世人,说不定,皇上听到这些还会赏给本王妃一个欺君之罪呢。”

婉歌看着沐盛飞,一副我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沐盛飞气结,“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愿意相救?”

沐婉歌软硬不吃,之前她就是不愿意松口,现在听到沐盛飞的话,婉歌眼底有暗暗的光晦闪过,“除非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勉为其难地向萧神医说说情!”

婉歌笑得邪恶,秋眸翦水中闪过一丝恶趣味。

他们过去那般欺负她,现在就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沐盛飞的脸阴沉下来,直觉告诉他,沐婉歌会刁难,可是为了霜儿,他也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

“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多年的警惕之心,让他还是没有立马承诺。

婉歌竖三根手指,眼底有着狡黠的光芒,“第一个条件,赔偿我这么多年来在沐府里所受伤害的医疗费,三千两白银!”

沐盛飞倒抽了一口凉气,三千两白银,这相当于府里头两年的开支了。

萧逸宸眼角直抽,这个女人,心果然黑,利用他的身份,向沐盛飞提出要求。

看着沐盛飞阴沉的脸,婉歌心底很乐,她惬意地勾了勾唇,“第二个条件,就麻烦大将军去我母亲的坟墓旁请罪!并且大喊十声‘我是薄情郎’,这一生,是你负了她。!”

既然你拿着“孝道”来压我那么现在,我就将它重新还给你。

作为丈夫,娶了那么多女人,对我的娘亲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这样的惩罚简直就是小意思。

沐盛飞看着婉歌,他的眸中徒然一滞,似乎有着疼痛闪过。

婉歌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星眸闪烁,“这第三个条件,就是让她跪在这里,给我磕三个响头!”

她还没说完的时候,却之间沐琳霜已经晕了过去,呵呵,沐琳霜,你这晕的可是时候啊!婉歌低头,目光瞄向装晕的沐琳霜。

早不晕晚不晕,这个时候偏偏晕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小伎俩?

沐琳霜倒在地上,不过她的意识是清醒着的,她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将那个女人给弄死!如今,她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婉歌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只有三秒钟。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救她,就免谈了。”

不一会儿,沐琳霜又睁开了眼睛,她心中委屈,可是她更怕父亲不答应,那么她的手臂就只有废了,难道她今天真的要遭受这样的罪过吗?

“爹……”

婉歌面色一沉,嘴角,已然一片冰冷,“既然这三件事情你做不到,那就不要和我来谈条件!”

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明媚,让人感到惬意的温暖。

厅堂子里,配合着有节奏声响,格外得清晰。

沐琳霜咬着唇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府里的丫鬟和仆人多半都是受她欺负,此刻他们纷纷垂头掩眸,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娇蛮的小姐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刻。

沐盛飞红着一张老脸,道:“王妃,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你,现在,你可以和萧神医说说情,救救霜儿么?”

婉歌摆了摆袖子,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既然你都这么开口了,那么我就是再拒绝也不好意思了,萧神医,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她接好骨头。”

萧逸宸笑,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扇子,俯,俊逸好看的脸妖孽般看着婉歌,温热舒心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上,“既然是沐姑娘所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萧逸宸走到沐琳霜的面前,左瞧瞧又看看,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众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一会儿,他才幽幽地说道:“她的手我可以接好,不过这是短时间的,要想痊愈,可能还要观察一阵。”

婉歌的眼角一阵抽搐,这个男人难道还打算留在这里么?依照他的医术,月兑臼,应该是小菜一碟,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不走呢?他又有什么秘密呢?

沐盛飞一喜,看来萧神医已经答应了,他道:“如果神医不嫌弃的话,就那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如何?本将军自当重谢。”

萧逸宸嘴边的笑容扩大,“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场午饭,除了婉歌、萧逸宸,其他人都是食之无味,如同嚼蜡,最是忐忑的人,就是沐盛飞了。他的脸色一直很阴沉,不知道为什么,婉歌回来之后,他浑身都觉得隐隐不安。总是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落日映红,像云霞般灿烂。

婉歌来到了沐府里最偏僻的一处角落里,记忆中,这里就是娘亲所住的地方。尽管是吸收了真正的沐婉歌的记忆,可是,婉歌对娘亲的记忆始终很淡,几乎已经看不清她的模样了,因为她是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过逝了。

这座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颓败而寂寥。这就是娘亲当年所居住的水云居,任凭风景外红霞满天,而这里,却始终散发着一片阴暗之气。

萧萧梧叶,枯藤老树,尽显荒凉。

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破旧的图画“风烟俱净”,婉歌的心中在想,她的母亲,该是怎样淡泊的女子?其实,对于母亲的死,婉歌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始终有着淡淡的解不开的谜团。

因为太久没有居住的原因,房间里有着潮湿的霉气。

婉歌屋子里面没有什么摆设,除了两个柜子,和一张床。婉歌朝着里面的床铺走去,她抬手,有些僵硬的板子,忽然间,她听到一声“碰”的声响,婉歌心中纳闷儿,这真是什么样的豆腐渣工程啊?就碰一下就断了?

婉歌掀开了床板,她的目光带着惊诧。只见,在挨着墙壁的床沿上,正刻着一个图画,像是一朵花,可是又像是一种翩翩起舞的蝴蝶。到底是一朵花呢?还是一只蝴蝶?婉歌有些分不清了。

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图案跟她的母亲一定有某种联系。

婉歌掀开了所有的床板,找遍了屋子的没一个角落,她在四处物体上找到了这样的图案。可是除了这图案之后,他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

婉歌的眼神一凛,莫非,是她猜错了么?忽而,她又摇了摇头,怎么肯能?她的娘亲是这样一个淡泊名利的女子,定然,她也是心思细腻之人,这些图案,她的娘亲到底在暗示着什么?她还有什么遗言没有交代吗?

婉回头,跳下了床,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荡,当她将那些物体的摆设和图案的方位联系起来的时候,脑海里面,忽然灵光一闪,目光闪烁如星。

五行八卦图!没错儿!就是五行八卦图!

突然,她的实现对准了窗户的位置,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懒懒的阳光照在身上,带着淡淡的温暖。

婉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身子向上一跃,一只手抓住了窗户的边沿,眼底的笑意浓厚,原来,这里也有像蝴蝶一样的图案。不过这里的图案有些不大一样,婉歌用右手抚模,她的手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平静,因为,中间还有凸起的花纹,这个花纹,婉歌也不大认识。

好奇心在她的心里滋生,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方看似简陋的房子里,到底暗藏着什么样的玄机呢?母亲到底有什么东西想要留给她呢?

婉歌正准备一一探查,忽然,她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婉歌眉毛一皱,她跳了下来。拍了拍手掌。

她听到了一个纤细的声音,“齐王妃,奴婢找了你好久了。”

之前婉歌就吩咐过,晚饭要送到这里,不过当她看到眼前的这个丫鬟时,眼底有着淡淡的流光。

这个丫鬟是伺候大夫人的杜鹃,不过,可没有吩咐她送来。二夫人现在是恨不得她死,又怎么可能会送来这个东西给她呢?她可不会相信她会有这么好心。

婉歌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是二夫人让你过来的?”

杜鹃脸上的表情很沉静,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慌张,“厨房里小梅姑娘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刚好路过,所以就代替她将东西送过来了。”

婉歌的脑海飞速地流转,小梅?她想起来了,她一向是和沐琳霜的丫鬟走得比较近的。

“三小姐的晚膳是谁送过去的呢?”婉歌问道。

杜鹃平静地回答:“小梅说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她等下就把三小姐的晚膳送过去。她是怕王妃饿着,才央求我先将食物送过来!”

婉歌秋瞳含笑,“杜鹃,你可真是热心呢!”

送给我的食物,就说身体不适,那么送给沐琳霜的时候,身体就好得这么快了?

婉歌叹息一声,她模了模肚子,“好像现在还是不饿,杜鹃,你先讲这东西送走吧!”

“哦!”杜鹃淡淡地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

在她转身的时候,婉歌又叫住了她,“小梅现在身体不舒服,你就将晚膳送给三小姐吧!”

杜鹃点了点头,想想,王妃说的话也是对的。

婉歌的嘴角勾得很深,沐琳霜,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会送些什么好吃的东西给我。婉歌悄悄地跟在了杜鹃的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萧逸宸的医术可以说是举世无双,小小的月兑臼,萧逸宸自然很快就能治好,不过,那个男人却是死皮赖脸地不肯走了。婉歌想到这里,只觉得眼角有些抽搐。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将军府的祠堂里,此刻点着晦暗的光芒。

沐盛飞真是老奸巨猾,明为圈禁,实则保护。沐盛飞,你果真是对这个女儿不一样啊!

婉歌还没走到里面,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阵骂声,尖酸又刻薄。

“沐婉歌,你什么都不如我,为什么却得到的这么?”

“齐王去了你还就算了,竟然脸这个神医也帮着你!你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生的烂货而已!”

“下贱的命!”

沐琳霜骂着骂着又哭了,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从来都没有受过丝毫的委屈。

从小,她的父母就是护着她的,如今,不止受了这样的禁足,还受到了沐婉歌的侮辱。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丫鬟,轻声道:“三小姐,你不要伤心了,填饱肚子才是重要的。”杜鹃慢慢地靠近沐琳霜,她打开了篮子,将里面的食物拿了出来。

沐琳霜听到陌生的声音,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惊道,“怎么会是你?小梅呢?”

杜鹃看着沐琳霜,清澈的眸子只有真诚,似乎看不出丝毫的谎话,“回三小姐的话,小梅姑娘一时间身体不适,所以才让我来的。”

沐琳霜心中有些怀疑,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杜鹃,没有放过她身上的一丝表情,“沐……”似乎想到自己的称呼不对,她又改了扣,“齐王妃膳食她送过去没有?”

“小梅将膳食送过去以后才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舒服,所以三小姐的膳食她就让我送来了。”杜鹃回答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不妥。

沐琳霜似乎觉得松了一口气,她的嘴角忽然扬起了诡异的笑容,“把东西放这里吧!”

听着她们的话,婉歌心中了然,原来这个二夫人对沐琳霜和方怡早就心存忌惮了。

婉歌一直躲在暗处,没有出声,忽然,她看到了远处的一个身影。那个丫鬟不是大夫人身边的小梅么?

婉歌一个闪身,便到了小梅的面前,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手中的银针飞速地刺入了她的睡穴之中,小梅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沐琳霜没有看到小梅,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始终还有些不安,她吩咐道:“等会儿你把小梅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要找她!”

杜鹃淡淡地点头,从容地退下。

沐琳霜今天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下午了,肚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此刻,闻到这饭菜的香味儿,肚子竟然咕咕出声。沐琳霜不自觉地打开篮子,将里面的饭菜一扫而光。

当她放下筷子的时候,却感受到了全身的不对劲!她的眼神变得很古怪,全身发烫,双眼迷离,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俏脸上一片潮红,艳若桃花,满脸的香汗,将腮边秀发打湿了。

不一会儿,几缕青丝贴在白皙脸庞上,增添了娇媚之色,风情无限,一双眼儿似闭非闭,带着兴奋之色。沐琳霜狂躁地撕扯着身上的衣衫,嘴里发出羞人的申吟。

“要……我想要……”

“啊……”

不到片刻的功夫,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反应,上次整宫紫苏的时候,那媚毒都没有这样烈,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强!

婉歌勾了唇角,好你个沐琳霜,本来只要整整你而已,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想这样迫害我!那么事到如今,你自己种下的苦果,就自己吃吧!

这些人,每次都用些这样的烂招数,宫紫苏是,沐琳霜也是,可到了最终,这些烂招数都是害了她们自己。

夜幕笼罩,月朗星稀。这样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深幽。除了从祠堂里面传出来的羞人的声音。

“唔~”

“哦~”

“用力一点~”

羞人的声音有节奏性地传来,沐盛飞站在门口,他的双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怎么挪不动步子。

丫鬟们红着脸,这时候,站在这里的沐婉君,眼中带着欣喜和报复的快感。

沐盛飞面色铁青,最近的丑事连连,他的觉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方搁了,而这一次又一次丑事都是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所谓,真是被他宠坏了么?沐盛飞的胡须一抖一抖的,终是忍不住,他大吼一声,“孽障!给我停下来!”

霜儿怎么会这么糊涂,他本来想要将她献给太子的,那么就是未来的皇后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霜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他真是恨铁不成钢!

沐盛飞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只见一男一女,两人的身子正融合在一起。

沐琳霜那申吟的声音还在传来,不过那双眼睛却有些迷离,显然,她的甚至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沐盛飞一脚踹开了趴在沐琳霜身上的男人,然后迅速地将自己的衣衫月兑下盖在了她的身上,点了她的睡穴。

沐盛飞的脸色很难看,一丝颓然之色染上他的眉头,“你们几个把她带回房间里吧!”

沐盛飞看着沐琳霜远处的身影,一脸痛楚,如门神般远远伫立着。

沐婉君不动声色地问道:“姐姐看样子是中了‘合欢散’!”

合欢散?怪不得药性这么强了,他本来有所怀疑的,不过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现在就是不相信都难了。

他最疼爱的女儿竟然中了“念岚谷”无色无味的媚毒“合欢散”,药性极为强烈,如果中毒之人不马上与人合欢的话,一个时辰内血液沸腾到极端之后,便会急速地冷却下来,到时,就会如同死人一般,全身都冰冷。

沐盛飞,这就是你一直都疼爱有加的女儿,如今,她的清白被你自己的手下人毁了,你心里的滋味儿如何呢?是不是很好受呢?

婉歌躲在暗处,她的嘴角妖娆地勾起,沐琳霜,这是你自己挖下的陷阱,最后跳下去的也是你自己。

夜,渐渐的加深,月儿羞涩得躲进了云层,天高月黑,万物朦胧。

夜已经深了,婉歌再一次回到了水云居。

婉歌点起了蜡烛,微弱的烛光轻摇,婉歌凝眉思索了许久,看着眼前的方盒,眼神微微闪烁。她的母亲,果然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原来她留了这么多机关在这里,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这个红木做的盒子放在窗户旁边,而在那盒子的上方,刻着像蝴蝶一样的图案。透着古来而神秘的气息,婉歌既惊讶又疑惑。木盒正中间放着一把长长金锁。娘亲原来还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金锁与金线相连,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婉歌细心地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一百根。这个木盒该怎么打开呢?

发现图腾的表面有很多凸起的地方,婉歌认真地观察着,这凸起的地方有些像九宫格。婉歌的眸光微微眯起来,在现代,她没有少用过这个东西解密,还是颇为熟悉。婉歌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根细巧的簪子,用熟练的手法,挑出了第一跟金线,原来她想得没错。婉歌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走,心中默数着,直到第一百金线被挑开时。金锁发出松动的声音,她心中一喜,盒子被打开了。

婉歌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深红色的木盒静静地托着一个碧绿的扳指,婉歌仔细一看,却发现在那扳指的中间隐隐地,有着暗红色的流光。仔细观察时,却发现了里面的图纹,原来也是类似于蝴蝶一样的花纹。为什么这种图纹出现了这么多次?看到它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仿佛有一股狂大的力量在召唤着自己,她静静地盯着绿色的扳指,本能地拿起它,然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看原本与她的手并不像符合的扳指,此刻正在慢慢地缩小,竟然贴着她的手指,慢慢地变小,直到它慢慢地契合,紧贴着她的手指,婉歌想要取下来,可是发现它好像被黏住了一般,任凭她怎么用力,扳指都紧紧地贴在上面取不下来。

婉歌心中只觉得诡异不已,她抬眼,目光落在木盒上面,待仔细一看时,却发现木盒底部还藏着东西,婉歌拿出了垫着的一块木板,最底下放着的是一块白色的锦缎,婉歌打开锦缎。她眸中的惊讶越来越甚,原来这里还有一封信!看着那白底红字,婉歌的心顿时一阵柔和,她没有想到,娘亲竟然留了一封血书给她!

婉歌打开一看,眼中的瞳孔顿时收缩,一股悲伤的情感漫上她的心头,欣喜,痛心一并交织在她的心头。眼底冒上了浓浓的雾气,氤氲着眼眸。

忽地之间,一道暗流浮动,萧逸宸如同一阵清风般飘落在她的面前,节骨分明的手指微微抬手,想要拂去她的泪水,却在看到她那倔强的神情时,停顿了下来。

“婉歌,不必忍着,想哭的话就大声地哭吧,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

婉歌微微抬头,她看到了一张俊脸如同美丽的图画,漆黑幽深的眼底,温润似风,仿佛又如晶亮似钻,又好似似平铺在夜空的星辰,浩瀚深渺,令人着迷。

萧逸宸不知道那封信是什么内容,可是当她看到婉歌那充满着忧伤的眸子时,他的心中不由来得一柔,温柔的声音在婉歌的耳边响起,“对付眼前的敌人时,才把后背留给朋友。婉歌,现在,站在你你的前面不是敌人。”

“可是,你也不是我的朋友!”

这是他见过的,防备心最重的一个女人了,萧逸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温润的眼中依旧满是笑意,“为什么你的防备心总是这么重?你一定要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吗?”

“那你屡次帮我又是出自什么私心呢?”婉歌反问。

“私心?”萧逸宸微微有些惊讶,他的唇边依旧是万古不变的淡然笑意,他猛地一个伸手,飞一般的速度,措不及防地点了婉歌的穴位,对着她温柔地微微一笑,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他好看的桃花眼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她,对着婉歌愤怒的眼神,慢慢地靠近,再靠近,薄唇缓缓地靠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面颊上,带着丝丝暧昧,婉歌闭上了眼睛,表示她的无声抗议。

然而,萧逸宸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的纤腰,他们两个此刻挨得很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额头对着额头,两人的身躯密切地贴合在一起,发丝纠缠的声响,暧昧地回响在两人的耳边。然而在萧逸宸的的红唇即将靠近她的唇角时,他却停了下来,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抬起了另一只手,在将她垂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轻轻顺到她的耳后。

此刻的他,依旧是一身白色软袍,满头的乌发垂落在身后,发尾一根白色丝带系牢,神态悠然,清雅高贵。

忽然,他有松开了手,“如果说我有私心,那就这是我的私心。”

婉歌睁开了眼,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微的加速,看着他胭红的唇角牵出宠溺的浅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不过,对于她来说,却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地调戏,一股愤怒之情又袭上她的心头。

萧逸宸,老实说我对你并不反感,可是,我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你,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根本就不相信有一见钟情的存在。

萧逸宸淡淡地笑了笑,他伸出节骨分明的手,解开了她额上的穴道。目光灼灼,高大的身躯悠然地挺立,丝毫不担心婉歌会报复。

该死的,这个男人竟然敢轻薄她?就算是帮了她又怎样?

婉歌快速如闪电,手中的银针,刺入了他的眉心!

萧逸宸的武功深不可测,可是这一刻,他竟然躲也不躲,眼中依旧带着盈盈地笑意,他看着婉歌,一动也不动。

婉歌手中的银针如果再深一寸,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这一刻,婉歌的手停了下来,她的心中闪过不忍,这个男人就像罂粟一般,像是一沾染就会戒不掉。

萧逸宸伸出手指,取下了眉心的银针,那深邃的眸底浮出璀璨的笑意,嘴角牵出勾人的弧度,如天山雪莲悄然怒放。红唇滋润过后如樱花绽放,温柔的声音动听悦耳,“婉歌,你始终还不够狠毒!”

很多年后,这句话,一语成谶!

即便是萧逸宸轻薄了她,可是她始终都没有对他下狠手。

“这只不过是一个教训而已,要不是看在你曾经帮过我,早就不会容忍你了!”婉歌瞪了他一眼,她用这种恶狠狠的语气,掩饰了心中的慌乱。

“那你能不能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不要总是对我拒之千里之外。”萧逸宸嘴角的浅笑荡漾开来,声音之中多了一丝愉悦,因为他知道,他又离她更进一步了。

“不能!”婉歌依旧是那冰冷的话语。

不过,萧逸宸听着她的话时,也并不生气,婉歌,我会让你全心全意地相信我。

房间里面,沐琳霜全身泡在浴桶内,她拼命地想要洗掉身上的肮脏,想要擦拭掉那暧昧的印迹,可是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去掉。她嘤嘤地哭泣着,就像珍珠似的往下掉。

“娘……我以后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下那药是要给沐婉歌的,为什么会被杜鹃拿给她自己而来。

方怡此刻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心中怒火中烧,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让沐婉歌给设计了!

“霜儿,你不要哭了。我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太后,太后自会禀明皇上,明日就会让那个小贱人付出代价的!”

次日清晨,沐盛飞便将婉歌船只正厅。沐盛飞神情冷峻,有些难看,今日,他便会将事情查清楚。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干胆战心惊的下人,他言辞厉声,“你们两个是怎么看着三小姐的?”

那两个位老嬷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老爷,那日的饭菜都是杜鹃送给三小姐的,老奴事先并不知情。”

杜鹃?沐盛飞脑海中顿时闪过林天雪的面孔,看着眼前的这个丫鬟,他觉得有些面熟,问道:“你是跟在二夫人身边的?”

杜鹃点了点头,“回老爷,我是跟在二夫人身边伺候的,不过那日是小梅姑娘身子不舒服,应她的要求,奴婢才代替她去的。”

沐盛飞没有想到此时二夫人也掺了一脚,这么些年来,她们表面上一直相安无事,原本他想,只要表面上和和平平的也就算了,没想如今林天雪竟然也躺进这趟浑水,他的心中有些心寒。

他怒道:“小梅在哪里?”他的目光扫视了全场,却没有发现小梅的身影,最后只得吩咐下人去寻找。

护卫出去找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发现小梅的身影。

沐盛飞怒视着杜鹃,又问两个老嬷嬷,“那日是不是她送的膳食?你们当时有没有在场?”

两个老婆子点点头,“那日确实是杜鹃姑娘送的膳食。”

“老爷,奴婢膳食是奴婢送的,不过,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奴婢绝没有在下毒,当时小梅姑娘身体极度不适,奴婢和小梅姑娘情同姐妹,举手之劳,奴婢若是不帮,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况且老爷一直教导我们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所以,当时奴婢就答应了,还望老爷明察。”杜鹃跪在地上,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慌张。

婉歌听着她的话,嘴角上扬,林天雪,没想到你还培养出一个这么厉害的丫头?

沐盛飞觉得事情始终有些蹊跷,可是他却是什么也没有审问出来,小梅不见了,事情有些没有办法对症,不过,这件事情,无论如何,这几个人都是有责任的。

沐盛飞冷着一张脸,“你们几个人服侍不周,导致三小姐受了如此侮辱,统统都给我拉下去杖责一百!”

沐盛飞你就是这样草草了事的吗?

婉歌说道:“沐将军,你这是在将她们全部都灭口吗?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与她们都是无关的,一个弱女子和两个老嬷嬷怎么可能受得了一百杖责?”

沐盛飞目光一寒,“与她们无关?难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

“沐将军,与她们无关就一定和我有关?你这是什么逻辑?用媚毒害人的事,也只有那龌龊不堪的小人才会做的事,到底是谁做的心中有数,到别想着把这盆脏水往我头上泼!”

她想起了那天在娘亲的血书上看到的内容,心中痛意蔓延。当年,她的母亲也是被人暗自陷害而下了“合欢散”,据说,那日沐盛飞刚好去青楼,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沐盛飞到青楼里,刚好碰上娘亲,这一切到底是预一种巧合还是预谋呢?看着沐盛飞那双精明的眼睛,婉歌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出入,倘若,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倘若他便是那下药之人?

如若他就是那下毒之人……

沐盛飞听着婉歌的话,眸光当中总有继续闪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婉歌说的话,总是话中带刺,他的心中一跳,沐婉歌,是不是推测出了些什么?

------题外话------

南瓜写的真的很糟糕吗?为毛都没有看到留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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